姜也抬起头,手还是抱着男人的腰,靠在他肩上,颇有些如胶似漆的意味,“看不下去你就走,谁让你来了?”
“哇!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女人!”
安瑟放手走过来,直接拽开被子。
“我刚回来就听说你差点被打死了,合着火急火燎的来看你就给我搞这出?你给我下来!”
“……”
沉默。
空气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温延受的是腿伤,为了方便没有穿外裤,好在怀里抱着的女人挡住了最关键的部位,露出的只有包着厚厚纱布的那条腿,以及……
腿和侧腰交界处露出来的深色內裤。
安瑟顿了一下,心口憋着的那口气才长舒出来。
“你这……怎么会伤在腿上?以后不会影响性生活吧?哇,姜也你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啦?”
姜也:“……”
许温延把被子重新拉回来,低头,“能不能让她滚出去?”
姜也:“……”
“呵呵,我就不!”
安瑟翻了个白眼,提着手里的餐盒走到桌边坐下。
“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吗?反正这饭就是你助理买的,我提上来,要不是托姜也的福,你今天就是饿死我也不会管你……宝贝,快过来吃饭。”
最后一句甜腻腻,冲着的人自然不用说。
姜也要笑不笑的呵呵两声,没动。
倒也不是她不想动,而是腰上的那只大手扣得紧紧的,总有种她今天要是敢去,这男人就要捏死她的错觉。
她无奈又有些好笑,摸着他腹肌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她说话一直都这样,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嗯,不跟她一般见识。”
“那我们起来吃饭?”
许温延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在她最近没有性生活,内分泌失调的份儿上。”
“……”
安瑟差点没把手里的菜给掀了,“说谁内分泌失调?!我性生活好着呢!”
话音刚落,门再一次推开。
这次走进来的,是许迟。
他穿着黑色的休闲帽衫,看样子是从某个健身房过来的一样,步伐稳健又带着一种漫不经心,慵懒肆意的气息隐含暗芒。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刚才的话,他漆黑的眸光带着些别样的意味。
“安小姐,好巧。”
“巧什么?”
安瑟讽刺的睨了他一眼,“许二少身上是装了雷达么?每次都能这么刚好的跟我撞上。”
许迟面不改色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嗓音散漫却富有磁性,“安小姐家难不成是开金铺的?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
安瑟盯着他看了两秒,咬牙转头。
有些人生来就是专门气死人的,她没必要句句跟他计较。
病房里突然多了个人,之前的针锋相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男女间一种无法拆穿的安静,这种安静包含了很多内容。
姜也古怪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流转,见安瑟已经摆好了饭菜,得有七八个人的分量。
“二哥吃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吃吧。”
“好。”
“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轻和重的音调融合在一起,像极了巧妙的乐章,那冰与火的对向而立,正在试图向彼此倾斜、吞噬。
这场对峙,没有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