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动乱,像无数条虫子在血液里游窜,心痒难耐,他忍着海.浪般的潮.涌,一点点吻她。
“许温延……”
姜也声音带着哭腔。
把他的头推.开,想往后缩。
许温延抓住她的小腿,滚烫的呼吸绵绵酥.麻,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乖乖别动。”
“你……”
她说不出话。
白皙的手指在男人发间缓缓抓紧,几乎扯掉他的发丝。
许温延低沉的笑声从嘴边溢出。
“滚啊……唔。”
男人将她抱起来大步往楼上走,动作说不上轻柔,反而带着一股狠劲儿,“该我了——”
——
第二天,姜也拖着酸痛的身体上班,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昨天,相当于是拿到了追求许温延的入场券。
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推开她。
许温延很忙,见不到面的忙。
山间竹韵的项目工程上出了些问题,他之前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处理完,问题卷土重来,只能再一次亲自去见承包商。
“你还要多久才回来呀,没有你我睡不着。”
姜也边往停车场走,举着手机打电话。
“又犯病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震感仿佛从耳边传进了骨子里,敲在心上,酥酥麻麻。
她轻笑,“相思病。”
下一刻,姜也瞳孔微缩。
她今天开的是许温延的黑色卡宴,此时那辆车的旁边倚靠着一个男人,地下车库的灯光正好打在他身上,那张脸有一半隐匿在昏暗里,邪气森森。
“先不跟你说啦,何公子来找我,大概是想请我一起吃饭吧。”
许温延沉默了一瞬,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许总?”郑楠看他停下脚步,标注数据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的黑眸里像是沉出了墨汁,五指收紧。
“你继续,我去打个电话。”
——
姜也缓步走到车前,神色很淡,“何公子今天来找我,是想告诉我……你们已经跟夏家约好了订婚时间吗?”
“小也……”何思源伸了一下手,似乎是想碰她,却又在看到她躲避的动作后把手收了回去。
“那天是我喝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何公子管那叫喝多了?”
失心疯都比这个说法靠谱。
“我也没想到,那个人会胆大包天的在酒里放那种药,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何思源言辞恳切,那双虚浮的眼眸望着她,仿佛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小也,真的对不起……”
他往前走了两步,豪门公子的气质发挥得恰到好处,“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
“我保证。”
姜也深深的看着他,这人长得其实并不差,立体隽秀的五官,有着一张麻木人心的脸。她展颜一笑,“那请我吃顿饭吧。”
许氏周围的餐厅很多,何思源选了一家高级餐厅,点的菜都是从夏母那里听来的,她喜欢吃的菜。
“其实这些菜,都不是我喜欢吃的。”
姜也夹了一块清蒸鱼放进嘴里,味道清淡。
何思源动作顿了顿,随即又给她夹了蒜蓉虾,“小也,我以后会用心了解你,你喜欢吃什么,我会亲自给你做。”
“等我们订了婚,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可以尽情地朝我撒气,好不好?”
“我会把以前做错的事,都补偿给你,你相信我……”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柔,就像情侣间在畅谈未来。
让人忍不住,想关上耳朵。
姜也放下筷子,回许温延的信息。
直到对面的男人总算说完,她感觉到一股灼灼的视线,才放下手机抬头,“说完了吗?”
何思源的眼眸有些发红,桌上的手指蜷缩成拳。
“说完了。”
“那我有两件事情要纠正你一下。”
姜也不疾不徐的喝了口水,说:“我和你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顶多就是基于家里的撮合,在相互了解阶段,这也没什么……所以其实你怎么样,和我关系都不大。”
她满身气质像狂风中的韧竹,淡漠、坚定,却又透着无法忽视的锋芒,“但你唯一不该的,就是企图用药把我和许温延都算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