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温延,又或许是酒精的迷乱因子在作祟,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来和她……
做。
楼梯上不是很容易。
她转头,以一种高难度动作吻他。
在昏黄的壁灯下,姜也莹莹发亮的眸子渗着水光,在男人仿佛要把她碾碎的动作里,绽放出夺目的色彩。
抵死纠缠,至死方休。
什么时候回到房间里的,姜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眩晕中结束时,窗外的天空已经翻出鱼肚白。
再醒来干渴得难受,酸痛的腿提示着前一天夜里,男人的狂野。
姜也套了件衣服下楼,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透着一种人去楼空的寂寥,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倒了一大杯水喝,回到楼上给许温延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提示音从电话里传来,姜也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手机,嘴里咕哝着:“怎么今天没有给我做早餐啊……赶时间上班了?”
她没多想,上楼换了身衣服出门,到公司楼下后才随便吃了点东西上去。
“姜小姐。”
郑楠正好路过,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姜也笑着道:“郑特助,许总现在在办公室吗?”
郑楠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支支吾吾道:“许总他……临时到海城出差了,应该是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哦,这样啊。”
老男人躲她去了。
姜也笑容淡下来,“那你先去忙吧,我也回去工作了。”
郑楠如释重负,还不忘说:“这段时间姜小姐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您尽管吩咐。”
“好,麻烦你了。”
姜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脸色彻底沉下。
柳卿从旁边探过头来,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你……没事吧?”
“没事。”姜也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平复心里的复杂,转过头问:“那天你有去医院吗?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也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样。”
柳卿看着她眼里的歉意,声线多了几分温度,“我没事,谢谢你。”
“客气什么?要说,是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姜也听她说起徐雯雯的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个女人做人有问题,这样的结果也是迟早的事。”
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路,说的就是她。
下午新来的市场总监开了个会,还特意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典型。
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姜也才想起来问。
“那齐越建材的合约怎么办?”
柳卿耸了一下肩膀,眼里带了些深意,“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许总其实已经在谈别的合作商了,他就是为了想找个理由让徐雯雯走人。”
目的,当然是为了给眼前这位出气。
只是没想到徐雯雯自作聪明,害人害己。
“哦。”姜也神色淡淡,“只要合作不受影响就好。”
她怔然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还能感觉到心脏扑通直跳,但也清楚这种坦护没有什么意义,也许只是为了照顾她的责任。
可是,她就这么没出息啊……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瞥了一眼,是夏母。
“喂,干妈。”
丁姨声音带笑,“小也,工作还好吗?”
“挺好的。”姜也端坐在椅子上,乖巧的声音带着一股甜意,“我也没顾得上回家,您和伯伯身体还好吗?”
“我们很好。”
“你伯伯最近公司很忙,也不常回来。”
“对了小也……这件事啊,你得好好替我们感谢一下温延,是他投资了五千万,才让公司度过难关。”
“小也,你在听吗?”
“……在。”
姜也回过神,“那,是应该好好感谢他。”
丁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这些年夏至深不在,许温延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照顾。
姜也心不在焉的听着,时不时回答两句。
到了最后,丁姨又试探地说到了重点:“小也,你觉得思源这孩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