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老四人呢。”
贺瑜站在楼下,知道林墨明天还要去医院打算等等他一起回去。
“还在里面。”
“之前你走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林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望向操场的目光转过来看着他。
“不是你和我说四哥他喜欢那小妞的么。”
林墨重重地拍了下贺瑜的脑门,“说了注意言行,真想我替你收尸?”
林墨见贺瑜今天没大没小还这么口无遮拦直接走了,转身就往训练场走,打算看看这次选拔里挑出来的那两个人。
“合着你坑我呢。”
贺瑜快步小跑跟上,搂着林墨。
林墨受不了贺瑜,这么大个人,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抬手把他搭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拉了下来。
“我没事做?”林墨依旧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因为贺瑜的打闹乱了风度,“你说常明你可以提前布局,你跟鹤倾说那些话之前查过江眠的背景么。”
林墨停住,挥挥手,示意前面就找过来的助理先退下。
贺瑜看着周围的人看见林墨的动作都退下了,不解地看向林墨,“你查了?”
“嗯。”
林墨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贺瑜。
“你别这么看我,怪瘆人的,快说!”贺瑜被他盯着瘆得慌,把头别到一边,在一旁坐下。
“我查到的资料上说,她是帝都江家的人。”
“江家?”贺瑜抬头看向远处林墨的助理,他只是听闻过,但这几年江家没传出来什么事情,他又在常明不是很了解,安静听着等林墨继续说。
“对,江家”,林墨看向操场上训练的奉眠。
“江家不是没什么消息了,江夫人对外宣称江家已无后,这江眠……”贺瑜小声问林墨,“她……是宗家的?”
“是,江崇明的女儿。”
“四哥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是江家的人?”
“不清楚,他应该不知道江眠的江是帝都四大家的江,如果他知道,而且是因为这件事回来,他也早就能像帮林氏集团一样帮助江家,至少在帝都不至于被各世家打压。”
林墨摇摇头,起身往门口停的车走去。
贺瑜看见车起身跟上,“我总算知道了,这还真是个祖宗,当年江家宣布退出帝都不再涉入各大家的利益之争,是因为江叔消失?还是说是因为她?”
“难说,江叔之下江家本宗虽已无有能力的嫡系继承,但旁系足以担起这个担子。江夫人母族也非小家……”
“夜家这些年一直在帮扶江家?这事你没和四哥他讲?”
“这事暂且保密,我有我的考量。”林墨作为半个夜家人又是夜鹤倾的心理医生,他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把他查到的信息告诉他。
“四哥这些年背地里重心联络他师傅的旧部,和江家也有关系?”
据他所知,江父之前也是警察,如果江家主和四哥师傅的事有联系……
“常明这边你帮衬着,你先帮忙多照看着江眠”,林墨打开窗户,让灌进来的风驱散他的不安。
“江叔是怎么消失的?帝都江家的一家之主不至于身边没人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件事别再提了,常明我会多留些人手。”
林墨想到了别的事情有些出神,他心里在想,江眠的事情还是得让手下再继续好好查查。
贺瑜发消息问应笙在哪,应笙没回,跟着林墨去了趟他的诊室,坐在林墨办公室里坐着发呆,江家不至于护不住一个小孩,那个江家无主,江叔消失,江夫人醉心工作的传闻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瑜拿起电话,输了个号码进去,起身走到角落。
“回来了?”贺瑜出声问对面的人。
“嗯,溟州局势已定,提早回来了。”
寂溟尘刚下飞机没多久,但回的不是常明。
“老夜手没事吧?”
“应该是好多了”,贺瑜见他问四哥的情况把手机递给了林墨。
“你们队里新人如何了?”林墨边收拾桌上的文件边问道。
“还行,选拔不是你先挑了么,怎么还想到我这选人?”
“哪里的事,我待医院多,奉眠我没管上,来你这取取经。”
“不是我说你,你是搞医疗小队么,选的都是些会医的,唯一不是的两个还是老夜塞进来的,人也不多带出去练练。”
“奉眠可不是给你们用的”,林墨开玩笑的说道,“打架靠老夜,技术靠你们,你们俩前面挡着,难道还有我们的事么。”
“得了,你可别忘了还有墨泽” ,寂溟尘吩咐手下先回去,自己和林墨边走边聊,慢慢往回去的路走,“过几天晚上让贺瑜开个包间聚聚?上次老夜休假你们就没叫我。”
“我问问?”
“行,老夜你去说,我先收拾去了。”
“嗯。”
“你来的正好”,林墨见贺瑜前面走出来带着他爸塞给他的助理回来了,“你过几天跟四哥说等下一起到爵迹吃饭。”
来人见他们谈论的事和夜鹤倾有关,弓着腰低头退下去了。
“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吩咐我助理用顺手了?怎么,要我把人送你?”
“那我可谢谢你了。”
“你要,我可真就给你了?省得他天天把我的事告出去。”
“好了,走吧,你助理来了还不赶紧回去。”
两人默契地迈开腿,踩着一样的步子走向停在门口的车子。
“我不明白,四哥既然和她以前是邻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背景。”
贺瑜抬头看着身边的林墨,像是在等他回答。
林墨在离车一个大门距离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确实,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按理说夜鹤钦应该知道江眠的身份,可又为什么在他的意识里江眠不是江崇明的女儿,他以前在常明的时候只见过江眠?
夜鹤钦回来,留她在身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他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可如若不知道,那他的记忆就不止被篡改了一次,有人在他之前动了手脚。
林墨心一沉,贺瑜后面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等他跟在贺瑜身后上了自己助理的车,意识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