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为了对方干了不少事,凭什么一到这种情况就要先把她丢下。
愤怒急速在她胸口上涨,梁莉莉恨恨地看了人群中那个靓丽的身影几眼后,无奈,只能快步跟上去。
------但是她的脚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
众人徒步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个小时,感觉走得差不多离开火车站的时候,白然颤抖着手,拿出电话,急迫地拨下了电话号码。
“嘀嘀嘀----”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所有人都暗自祈祷着对面赶紧接电话,好派人过来接应自己一行人。
-----这么冷的天,徒步真是太要命了。
在白然坚持不懈地打了五通电话后,终于,最后一通接通了。
接电话的人声音很淡定,甚至言语中带着一丝严肃。
但是白然没有察觉到,只是发泄自己的怒火和不满。
“喂,你们凉山就是这个态度吗?京都代表团就这么被瞧不起吗?要是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然一出口就是威胁,可见平时他的处理方式就是如此。
而电话那边,接电话的正是翟青云。
本来按道理来说,不该翟青云来处理这件事,但是宋惟忙着炸毁监控器“太阳”,所以只能让她负责这件事。
-----再加上这件事面对的是一群二代们,别的普通员工可能会应付不过来,宋惟很相信翟青云的能力,所以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她处理。
翟青云听到白然的无能狂怒后,只是扑哧一笑。
“不是你们决定去过生日,耽误了时间的吗?京都那边知道这件事吗?嗯?你们的父母知道他们派出来的孩子是这副模样吗?”
白然上一秒还嚣张跋扈,这一秒顿时蔫巴了不少。
-----他确实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不然的话,他作为继承人的身份可能要保不住了。
但是他依旧装腔作势。
“你敢!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翟青云冷漠极了,“我听说白家还有一个孩子吧,比你稍微小一些,但是据说那孩子为人处世相当不错呢,不过就是因为身世不太好,不过准继承人出了问题,不知道白家会不会考虑换人呢。”
翟青云说话轻飘飘的,但是每一个字,都是直击白然脆弱的心。
------他虽对外说是白家准继承人,但是他那个私生子弟弟可是一点不比他差,能力和品行,甚至要比他好得多。
------白家其实一直在纠结,还没想好继承人到底该是谁。
翟青云这番话,简直是在他烦躁的心里撒火。
翟青云说完后,果断利索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白然有些愣住了。
-----什么鬼,他的诉求还没说,这人怎么敢挂他电话!
他不死心,打过去,但是没人接应了。
-----周围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又冷又累,本来都看到希望了,结果因为白然三言两语,对方似乎并没有过来接应他们的意思。
这会,所有人对郑燕和白然都生出了两分埋怨的心思。
------都怪他们,要不是他们过什么生日,不然哪里会迟到,然后引得凉山不满意,然后又让自己受这么多罪?
不过这些东西,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凉山有独立的经济和军事力量,所以他们有底气和白然叫板,但是他们都是京都的,而且白家势力明显最强大,要是不想后半辈子过得难受,还是不要招惹白家的好。
众人敢怒不敢言,但是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有人大着胆子提议,“不如我们轮流用电话拨过去吧,总会有人接听的。”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全部人的认可。
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实在是太冷太累了,只能被逼无奈同意。
梁莉莉被众人落在最后面,她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甚至舍不得分一个眼神过去给她。
看到这副场景后,梁莉莉只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心中对这群人更是厌恶无比。
------呵呵,她还以为替这些人多做一些事,她们就能接受自己了,结果现在看来,都是她一个人想当然了。
身份不匹配,对方怎么可能带她一起玩呢?
恨意直逼心头,但是梁莉莉也不敢表现出来。
郑燕看到她的时候,瞟了她两眼,没说话。
梁莉莉难堪地咬了咬下嘴唇,靠在一棵树旁边,缓解疲劳的身体。
在耽误了有半个小时后,终于,电话接通了。
当然了,对方已经不是翟青云,而是普通的员工。
员工表示,因为路况不好,负责接应的车子早上没有接到人,去出任务了,现在会派其他车子过去,但是得需要时间。
众人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心里对白然和郑燕的不满更多了。
有人急切道:“麻烦快一些吧,我们衣服穿得很少,在这里都快冻死了。”
这话是真话,他们都感觉一会回去了,保准要感冒发烧。
郑燕神气不起来了,蔫巴得要死。
众人因为赶路,早就从以前那副闲然自得的状态变成了狼狈模样。
负责接线的员工努努嘴,心里骂了一句活该,嘴上安慰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过去,大概有个两三个小时。”
对方听到还需要两三个小时的时候,都快要麻木了。
还想张嘴说点什么,却发现因为信号不好,通话已经结束了。
这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无奈又崩溃的模样。
梁莉莉蜷缩在树下,用衣服死死地捂住冻僵了的脚部。
天气越寒冷,她的脚就越疼,疼到最后,已经麻木。
众人静静地呆在原地,等待车子过来。
谁都没想到,来到凉山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的狼狈。
有人受不了了,气不过,要给家里打电话,告状凉山的所作所为,却被白然瞪了一眼拦住了。
“打什么打?我们之前做的那件事,是先没理的。”
这人自然知道白然说的是啥,这会简直气死。
你妈的,管我屁事,我也没去妨碍火车啊,都怪你!
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唯唯诺诺收好手机。
其他人本还想告状,但是看到白然的态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时隔三个小时后,远处慢慢悠悠,终于来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