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应渊就不止一次瞧见芫初坐在月宫树下喝酒望月的模样。
如今再见，她还是如此。
只是不同于在凡间收敛着的气息，在月宫的芫初是更清冷高贵，甚至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能够让他缴械投降。
借着月光，女子蓝衣风华，看上去清冷绝艳。平划的嘴角没有弧度的时候更是如同高高在上的明月，不可侵扰。
蓝衣随风拂动，裙摆肆意飘荡。
天界之人皆说他如清风明月，可在应渊心里真正如此的只有一人。而他，是因为少年惊艳的一眼才学会了她三分姿态。
……
应渊：" 夫人。"
芫初正喝着酒，听到这呢喃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然后就被这股炽热的气息拥入怀中，像是失而复得，又有致命的欢喜。
虽然喝着酒，但芫初倒不至于醉到没意识，可醉了也是真醉。
她看到应渊那张熟悉的脸，加上在俗世相伴近百年的习惯与气息，以至于她对应渊的靠近没有半点排斥。
醉意上头，看到应渊的那一瞬她还以为是见到了李莲花。
昭离：" 花花？"
醉眼朦胧，她似乎是看到了人间的花花。
应渊也不去纠正她，只是心中还有那么些许的嫉妒。
即便凡尘的李莲花是他历劫的人间体，但对于应渊来说、他却是在嫉妒是李莲花比他自身更先一步拥有了她的偏爱。
尽管如此，他又很感激人间历劫这一遭，让他拥有了和她之间的可能……不，不是“可能”，现在是“肯定”！
有在凡间的记忆，所以应渊也有足够的自信让他和初初之间能恢复到在凡间的模样。
他向来规矩众多，但若是因为她……他就变得并不在意了。
应渊：" 我的夫人。"
夫人？
芫初听到熟悉的称呼，脸上笑意扩散。她慵懒的靠在应渊怀里，然后习惯性的伸出手来就要捏他的脸。
应渊有那么一秒的停顿，在考虑要不是躲开。但仅仅只是一秒，他就选择了放任她的行为。
芫初捏到了应渊的脸。
这是就连帝尊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应渊也不反抗，柔和的目光只落在她身上，任由她对自己作为。
芫初：" 唔……"
芫初捏着捏着，居然觉得这手感比以前好了是怎么回事。以至于她捏上了就舍不得放手了。
应渊的目光由浅及深，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吞吐入腹。许是因为芫初醉了，也可能是因为周围无人，眼中压抑的疯狂与占有欲是他第一次这么放任其暴露。
到底是拥有修罗族一半的血脉，即便是被封印过，也过破封的可能。
芫初：" 花花，你……唔。"
又听到了一声“花花”，这让应渊无法克制的低下了头，吻住醉意口含酒香的朱唇。
月宫中经由姮娥之手酿制的酒总是透着一股香气，是不同于酒香的另一种暗香。
温热的唇与酒香混合交织。
明明应渊并未沾酒，却也跟着醉了一些。
熟悉的气息让芫初对他生不起半分抵触。唇舌交织，应渊甚至能感受到他大脑的空白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