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是在那种氛围之下,但云彼丘还是有注意到坐在芫初对面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我记得方多病之前说过那李莲花不过是一届游医。”
“李?你们说他会不会是——”
虽然过去了十年,李莲花也因为碧茶之毒改变了些许样貌,但有些直觉总归是来得莫名。
“而且他戴着面具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他先前就坐在里面同那个女人下棋,说不定他就是……我记得门主花生过敏,不如我们——”
乔婉娩:" 是又有何,不是又如何。那位姑娘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若是你们真的不怕死大可再去一试。"
从那普渡寺出来后,乔婉娩就一直都在沉默。
她想了很多,甚至也想到了当初的相夷确实过于耀眼,遮住了其他人的光。可她从未想过要害他!
乔婉娩:" 我万万没想到十年前的那场祸事竟是先出自门内。也难怪那位姑娘说我们不配!相夷花生过敏,你居然还想着用这招来试探他究竟是不是门主!云彼丘,你当真可恶!"
饶是性格再好的乔婉娩也难掩眸中的痛恨。
只是这份痛恨还是没能抵过同门之情、以及数十年的相处的友情,乔婉娩自认无法对他们下手,却也是真的没办法再认可他们。
好在紫衿并不知十年前之事,否则她怕是心里也会留下一个疙瘩。如今她已经答应了与紫衿的婚事,她也不想再生起其他波澜了。
“这件事最好莫要再提。即便那个李莲花真的很有可能是…门主,也不能再轻举妄动。不然……”
那个女人可能就真的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手段,比起十年前的门主似乎要强大更多。如今的百川院确实招惹不起。
……
百川院的风云,芫初自是不知道的。不然要是知道他们还生有其他心思,估摸着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们了。
而另一边等方多病出去后,厢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李莲花才一边下棋放子,一边偷偷的看向芫初,那眼神颇有些……可爱,还有几次欲言又止。
嗯,至少在芫初看来,是这样的。
芫初:" 想说什么就说吧,憋着不难受?"
芫初好笑的看着他,随意放落了一颗棋子。
李莲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于是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小尴尬。
李莲花:" 那个,我,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他早已经释怀了当初的种种,只是无法原谅自己罢了。
他本以为自己最后会疯魔而死,无人收尸。却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遇到了他挚爱之人,还解了毒。
是的,他已经解了毒。
李莲花原以为这解毒可能还需要什么很繁琐的过程,结果没想到只是过了一晚……哦不,大概是一刻钟的时间,他身体内的毒素就已经被芫初解决掉了。
本以为是个很艰难的过程,没想到只是芫初给了一颗药丸,又给他输入了一些灵力后,就这么无痛无痒的解决了。
这过程轻松得让李莲花都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