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自被拿走暖玉后就一直愣在原地，那双眼死死盯着黄衣女子，口中似有呢喃，但旁人似乎都听不清。
因为云娇真的疯了。
只是风吹过，才知道她口中喊得是——
秋霜。
又是一阵风吹来，惹得方多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
三人朝着防止玉秋霜尸体的冰窖走去，黄衣女子跟在最后，一言不发。
李莲花：" 我叫李莲花，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李莲花对她的态度似乎很奇怪。
这一点，芫初也发现了。
黄衫女子似乎有意上前隔绝李莲花的靠近，却被芫初一个抬手制止了。
芫初：" 芫初。"
芫初：" 你见过我。"
芫初先回答了他的问题，继而用另一个陈述句说着。
李莲花可以否认自己的过去，却无法否认这个问题。
当初年少心性，为她剑舞红绸，至于月夜。
若是当初的李相夷，他或许可以在她面前大胆承认，但换成是如今的李莲花，他却只能笑笑又将话题带了过去。
李莲花：" 不过是一面之缘，作不得数。"
李莲花打着哈哈将这个话题暂且绕过，目光微变又不经意看向身后的黄衫女子。
冰窖内，玉秋霜的尸体腐坏的非常严重，再加上还有烧过的痕迹，那味道几乎冲天。
李莲花之前和方多病来了一次，是围着面进来的，所以在进去前李莲花还特意拦住了芫初，递给她一个干净的面罩。
李莲花：" 等会进去里面的味道有些大，还是带着面罩好些。"
芫初：" 谢谢，但我不用。"
芫初能看出李莲花是好意，但这些味道她可以手动屏蔽掉，所以自然不用在意这些。
李莲花见她没收，虽然有一丝落寞，但还是没说什么。
芫初也没有把李莲花赶走的意思，他既然选择跟着她一起进去，不关是出于什么目的，大概是无害的。
毕竟是天道之子，只是他命势不太好罢了，但气运还是庞大的。
本来进去的时候，李莲花就想着那味道大，带着面罩要是她要用再递过去，谁料进去之后居然嗅不到半点味道。
这就让他心中更为诧异了。
黄衫女子对他还是有些防备的。
“神君，他要不要……”
她的声音压得不算低，似乎是并没有将李莲花放在眼里，也不在乎他能否听见。李莲花也没有着急为自己辩解，而是偏头看向身侧的芫初，想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
芫初：" 不用，他不会。"
明明上一秒还想着死前还能再见一面或是给她留下些印象都是好的，却在听见她这般信任的回答，心上有股说不出的酸涩与暖意。
冷暖自知。
李莲花：" 你怎知我不会？"
若是换做以往，他就混过去了，哪里还在意这些会或是不会。可十年后的再见让他到底是没忍住。
一个妄念存了十年不止，他以为死前的克制是有效的，可真正见到了人才知有些念只会越压越容易爆发。
却偏偏他又极致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过寿数无多的废人。
呵，废人一个，他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