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通过二婶得知了温婉在国外的地址,乘坐最早的航班便飞去了。
二婶担忧她吃不到家乡的味道,总会寄些水果和特产,每时每刻都记挂在心里。
温热的风微微吹拂脸庞,他拎着简单的行李包,打开了目的地导航。
坐上一辆计程车,观望着街道上行人交错,全是天生的浅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泽,和国内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浓浓的不适应传到心脏......
“很抱歉,我的车只能送您到达这里...”司机踩下刹车,回头说道:“前方是私人住宅区域了。”
道过感谢,顾洵长腿一迈下车,刚抬头便感叹这住宅的庞大,大到像是座庄园...或者说是城堡都不为过了。
如果温晔的庄园大如马匹,那么温婉家便如同大象,可以说是其的几倍!
豪华壮观的大门正对一条宽阔的道路,和街道没有区别,两旁的树木繁盛茂密,庇护着片片阴凉。
早就听说过温婉的亲生母亲沈晚卿,是位有名的芭蕾舞者,但因早早步入婚姻而退出舞坛,嫁给掌握S国经济命脉的比尔家族,成为了相当于“第一夫人”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富贵竟富到了如此地步,即使二婶二叔对温婉也是呵护在手心上的,但相较比尔家族...她所经历的痛苦,无形中都成了苛待。
顾洵轻轻呼气,食指按动门铃,虽然门前空无一人,但立即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询问。
“您好,请问找哪位?”
“我找温婉,温小姐。”他为了表达准确,还特意说了尊称。
女人发出疑问声,再次确认道:“我们这里没有温小姐,只有一位沈小姐,您找错了。”
沈小姐?随母亲姓?
顾洵急忙接过话语,“是,我找的就是沈小姐。”
女人升起怀疑的意味,如此匆忙的口气,被理所当然成了可疑分子。
犹豫了几秒,她又问:“您是哪位?”
接着通过操作,打开了摄像画面,看到顾洵那张明朗深邃的面容时,不禁稍稍停滞呼吸,但又极快地压下了情绪。
这般模样...怕不是来勾搭小姐,攀附权贵的......
“我是她的哥哥,麻烦通报一下。”
顾洵并未察觉不对,随意地将包搭在肩上,一手撑着墙面,俯身间一股恋爱近距离的错觉显示在画面上,这让女人更加确定了心中想法。
哼!用美男计?!
虽然很帅很性感,女人撇开视线按动了安保警示键,一边冷漠道:“你是哥哥,那我还是小姐的大娘呢?!”
说完便快速挂断,一阵“嘟嘟”忙音声响在耳边,顾洵舔舔唇扶额,刚欲再次尝试接通时......
大门忽地自动开启,他挑挑眉望去,霎时一群黑衣男人冲来,各个肌肉结实,把他包围得水泄不通!
“误会,误会了。”
顾洵稍稍抬手,两手举在肩膀处,展现出空白的掌心,想要示意自己的友好态度。
可那些人似乎听不懂语言,面面相觑两秒...待一个中间的领头歪歪脑袋,顷刻间便全冲了上去!
“靠...”
顾洵凭借身体本能反应,轻松地转肩退步,便一一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但依然保持着一手举着手,一边单手挎包,仅保持着防守状态。
“抓住他!上!”那领头男人皱紧眉头,如果今天抓不到一个毛头小子,那他就得立马下岗了。
“我不是坏人,我找温小姐...”
顾洵后撤半步,腰杆弯曲把迎向脸庞的拳头躲过,紧接着又面对身后攻来的夹击,迫不得已拿柔软的行李包挥去,霎时便将两人击晕。
“哦不!沈小姐。”他十分不习惯地补充道,并切换了语言。
可那领头人似乎被挑战了般,扭扭脖子加入战局,根本听不去他说的任何话。
那拳头携着一阵劲风袭来,顾洵无奈地抿唇,抬手接下不见任何费力,甚至徐徐弯曲手指将拳头包裹住,只是微微使力便让领头的肌肉手臂颤抖起来,极快地占据了上风。
领头人咬牙坚持,可还是逐渐被压下,明明已付出全力...反观高大的顾洵,甚至还有精力随时注意周身,长腿踢出又放倒两个人!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洵似乎因为没有休息好,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抓着一人的后脖颈,踢掉左边的同时,又将其推向最后攻来的三人......
一拳、两脚,他利落地解决了所有人,落地时不见一丝喘气。
“痛、痛!”领头人被反扭手臂,嘶哑咧嘴叫道,吐出的却是中文。
“呦,会说中文?”顾洵的黑眸漫上危险的精光,加深了力道,“刚刚跟我装呢?!”
“不...不敢了!”
“命令就是把你赶走啊,别...轻点!哎哎!”
扫视一地唔咽的人,顾洵的眸光闪了闪,问道:“再通报一下。”
领头人缩缩肩膀,又怕又艰难地开口说:“规矩不允许第二次通报啊...”
那意思就是说,他刚刚门禁对话时,动用安保便已被拉进了黑名单。
“除非,你非法入侵了,我没有回话...还会派第二批人出来的。”
顾洵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眉头蹙了蹙,有丝不耐烦地顶腮,“那就报我非法入侵,能进去就行。”
那略微有些阴痞的模样,领头不禁哆嗦一下,觉着眼前这人是否真的是此般目的了......
“报告,我被挟持入院了。”
顾洵如同拎小鸡一样轻松,攥着领头的肩膀衣料,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阔大的庄园里。
女人查看监控,见此景象脸色转瞬变化,赶忙就奔向了里面的房屋,嘴里不停念叨着:“见鬼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完了...”
“夫人!”
“夫人!”
沈晚卿剪着花枝,刚低头细嗅香味时,被那慌乱的声响引去了注意力。
“什么事大惊小叫的?”她收回视线,比量花瓶高度,优雅地剪下一截,露出抹满意的微笑,“不是说过你要端庄些吗...怎么总忘记呢?”
女人急促地跑到她身旁,指着外面满头大汗道:“来了个好帅的人,但是劫持了高队长!强、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