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行啊你,现在帮着她公然跟我对着干?!”
夏明朗将丽雅的手甩在沙发上,导致她扑在柔软的沙发上时,光着的脚在空中荡了下,露出白皙圆润的脚腕......
她调整坐姿,眼眸流转间,抬手理了理杂乱的发丝,转瞬又变回了那个精致貌美的女人。
“怎么?我帮的是你的女儿...有什么错?”
丽雅两腿并在一块,放于身侧,像个娇柔的美人鱼。
“你错在...!”夏明朗的话语停滞,高高举起的手被打断。
“你帮我没错!错在你跟他唱反调!”
忽地,夏然推开富贵华丽的大门,径直走来,而身后的胡天佑停留在了门口。
夏明朗神色闪过些许不自然,抿嘴道:“你个臭丫头怎么回来了?”说着缓缓放下了手。
“她一点都没错,你有什么资格批评她?!”夏然环胸质问,扫了眼沉默不语的丽雅。
“我没资格?”夏明朗霎时瞪大眼睛。
“她是我老婆,是你小妈。扰断了订婚宴,我怎么就不能教育她了?!”
夏然垂下眼睑,快速对视而去,低声道:“她是我小妈,是你老婆没错。但今天帮我,更没有错!”
“从小陪在我身边的是她!教我的也是她!她比你这个父亲称职,而你在干什么?!你心里只有你的商业帝国,我从早到晚...能见你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掰过来!”
“甚至,你还想把我嫁给那么个人...呵,就为了他能接手集团。”
夏然的情绪随着话语愈来愈激动,眼眶里翻滚热泪,却倔犟地强忍着......
夏明朗咬住牙关,原本升腾起来的怒意,全憋在了胸腔里。
她所说的每一句,皆为事实。
“所以...你没资格批评她,如果不是她...你就打算眼睁睁把我嫁出去是吗?!”
多年累积的情绪爆发,夏然发出一声怒吼,夺眶而出的泪水也如同断线珍珠落下,颗颗剔透!
说完,她决然地转身...拉上门口的胡天佑,便大步离去。
“哎呀!好不容易回来趟,你还把她气哭了!”丽雅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推了一下夏明朗,吐槽道:“木头!”
紧接着,丽雅便追去了外面,光着的脚底传来阵阵冰凉。
“小然...小然!”
夏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去时,一旁的胡天佑轻轻给她擦去了泪痕。
“别走,留下吃饭啊。”丽雅歪头询问着她,一头软弹的卷发滑落在胸前。
微微摇头,夏然注视到她光裸的脚,蹙了蹙眉,“你快回去吧,别总光着脚,容易着凉。”
从小的记忆中,丽雅便很喜欢光着脚在家,不管凉秋还是热夏,因此经常感冒。
对于生母印象模糊的情况下,夏然想起“妈妈”这个词,就立马想到丽雅总是穿着红色长裙,在客厅里旋转跳舞...带着年幼的她,一圈又一圈,好像能不停转下去......
丽雅低头看了眼自己,对旁白的胡天佑抱歉一笑,有点赌气说道:“你不吃饭,我就不回去。”
夏然倏地皱眉,眸光忽闪忽灭,闷闷道:“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你更像小孩子吧? 明明是批评我,你倒哭起来了。”
“我还没消气呢,不想陪他吃饭。”夏然抽吸了下,视线上瞟,抿起的嘴巴使脸蛋像个苹果。
丽雅立即轻笑,握上她的双手,哄道:“陪我好不好?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呢?”
“去吧。”胡天佑也在她脑后揉了揉,无形推了一把。
因为丽雅也和他说了些他们父女俩的关系,虽说夏明朗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夏然从小便看开了,今天只是把情绪发泄了出来。
“唐妈~做饭吧。”丽雅走回客厅,在夏然的监视下乖乖穿上拖鞋,一边朝里面喊道。
“又回来干嘛?!”夏明朗撇嘴,引得胡子抖动几分。
显然是刚刚被夏然说了一顿,他脸上还有些抹不开面子。
“回来吃饭!”夏然装作研究胡天佑的手相,怼了过去。
夏明朗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扭转身子,阴阳怪气道:“自家人吃饭可以,外人也来蹭饭,当这里是饭馆啊?”
丽雅连忙拍了下他的肩膀,发出“啧”,同时用眼神说着“别蹬鼻子上脸!好不容易把人劝回来的!”
果然夏然的脸色立马便又白又红,咬牙憋着气,要不是丽雅站在一旁合掌拜托的模样,她可能抬腿就走。
“...我走吧,你留下吃饭。”胡天佑刚欲松开手,便被大力拉了回去。
“你再告次白!”夏然抬眸,盯向假装看着报纸的夏明朗,似乎在宣战。
胡天佑蹙起眉心,不明白她的意图,但也极快地照办了。
“夏然,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这一喊,不止丽雅和夏明朗僵住,连厨房里的唐妈都悄悄望了眼。
“好。”夏然扬起笑颜,抱住他结实的臂膀,眼眸中满是灿烂。
她答应了?
而胡天佑的脑袋一瞬间放空,紧紧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知,下一秒夏然又对夏明朗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胡天佑~”
不是说自家人吗?
这几秒间,就把胡天佑从外人变成了自家人......
丽雅捂嘴笑起来,给夏然递去“还是你行”的眼神,一边飘向夏明朗。
不出所料他瞬间把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又快速撕扯几下,腾地从沙发站起,伸着食指道:“你!...”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明朗哆嗦着指头,又缓缓叉在腰上。
“唐妈!多做点!”
撑死你们!
狠狠地注视着他们,夏明朗瞪向夏然吐舌的鬼脸,反复深呼吸起来。
饭后。
夏然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闭目吹着夜风,忽地被一股温暖从身后包裹住。
“答应我是真的?”胡天佑揣着不安询问,一边将脑袋轻轻搁置在她的肩头。
夏然听闻此话,在他与栏杆中狭小的空间中翻转,注视着他晃动澄澈的眼眸,认真说道:“当然。”
早在亲吻时,她便确定了心意,能让身体本能地产生沉沦,只会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