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炉的时候,满屋飘香。
阮懿看着徐斯衍把可颂放到盘子里,笑着说了一句:“看起来很好吃。”
徐斯衍嘴角微微弯起来。
早餐吃的是可颂煎蛋还有香肠,徐斯衍还亲自给阮懿打了一杯燕麦拿铁。
阮懿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服务,自然也没忘记跟徐斯衍说“谢谢”。
徐斯衍:“你喜欢的话,下次可以继续做。”
下次……
徐斯衍这么一说,正好提醒了阮懿一件事情:“对了,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徐斯衍:“什么?”
阮懿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我最近夜不归宿的频率太高了,我妈妈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所以下一次你再找我的话,尽量不要晚上了,我没办法和你一起过夜。”
徐斯衍沉默了几秒钟,“你的意思是,以后白天做?”
阮懿:“……”
徐斯衍:“也可以,我没意见。”
他看了一眼餐厅的门,“那今天先习惯一下?”
徐斯衍期待着看到阮懿不好意思的画面,但阮懿并没有脸红,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好,你记得做措施就可以。”
徐斯衍哽了一下。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跟你开玩笑的,今天白天有其他安排。”
阮懿:“嗯?什么安排?”
徐斯衍:“南望山。”
他说,“枫叶红了,挺好看的,你最近工作压力应该挺大的,接近大自然可以放松一下。”
这是他想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之前清和跟他提过,阮懿最喜欢的季节是秋天,而北城的秋天,枫叶是最美的。
徐斯衍这个安排的确戳中了阮懿的喜好,只是……
“南望山?”阮懿好奇,“那边不是不对外开放的吗?”
北城看枫叶最美的地方就是南望山,之前社媒上有一组南望山赏枫叶的照片很红,但这边不是对外公开的景点,是别人的私有财产。
徐斯衍:“嗯,是我一个朋友。”
阮懿点点头:“这样啊。”
——
吃过早饭,阮懿便跟着徐斯衍上了车。
为了方便行动,出发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由徐斯衍当司机,阮懿则是坐在了副驾。
南望山在北城的最南边,而大学城在北边,直线距离有三十五公里。
路上,徐斯衍一直在主动寻找话题和阮懿说话。
阮懿虽然话不多,但面对别人主动的时候,是不会让对方的话落地的,加上两人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气氛倒也算融洽。
徐斯衍甚至都不太在意聊天的内容了,他只是觉得听见阮懿的声音就很心安。
或许是因为放下了芥蒂,阮懿竟然跟他说了不少论文的事情,还有她在实验项目上的一些想法——
徐斯衍听完之后,余光瞥她一眼,说:“其实你应该去做科研。”
阮懿:“有想过,但所里忙起来的时候太忙了,那阵子外公身体也不太好,权衡了一下还是留校了。”
和阮懿聊着天开车,三十五公里竟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车停在南望山山下入口的时候,徐斯衍还有些意犹未尽。
站在南望山山下往上看,就已经能看到满山的枫叶了。
阮懿跟着徐斯衍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就有人来接待他们。
“徐总,我是连总的助理,之前见过。”对面的男人和徐斯衍问了声好,随后看向阮懿:“这位就是您太太吧。”
阮懿下意识地想开口解释,徐斯衍已经抢先一步“嗯”了一声,承认了她的身份。
阮懿不好再说什么,和对方微笑了一下,“给你添麻烦了。”
助理:“徐太太言重了,应该的。”
因为“徐太太”这个称呼,徐斯衍露出了笑容,藏都藏不住。
阮懿很少看他笑得这么外放,有点无奈。
南望山海拔不算高,有栈道,也有缆车,徒步的话,有二十分钟也可以到顶了。
经过商议,阮懿和徐斯衍决定徒步上去,连总的助理为他们介绍过后,便先行离开了,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
如此一来,整座山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阮懿今天穿得也比较随意,脚上是帆布鞋,栈道修缮得平整,走起来并不困难。
除了枫叶之外,栈道四周种着各色的菊花,花开得正盛,只是看着都觉得心情放松。
阮懿最近做实验压力的确很大,走在这如画的风景里,心情都得到了放松。
徐斯衍看阮懿松懈下来的状态,往前走了一步,不经意地握住了她的手,牵起来。
阮懿步伐停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心跳的速度突然有点快。
牵手这种事情,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是第一次发生?
徐斯衍的手温很热,掌心干燥,被他握住短短十几秒,阮懿便觉得自己冰凉的手渐渐暖和了起来,这种温暖让人贪恋,她没有躲开。
于是后来上山的路上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山顶的风景美得让人震撼,放眼望去都是火红的枫叶,视觉冲击极强,比先前照片里看到的还要漂亮——
阮懿马上摸出手机拍照。
徐斯衍没有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南望山他来过很多次了,枫叶于他而言并不新鲜,但她鲜活灵动惊喜的模样,他是第一次见。
山顶的风有些大,阮懿举着手机拍照的时候,头发被吹乱了。
徐斯衍看着她栗色的长发擦过唇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迈步走到她面前停下来,抬起手替她整理着头发,两人的视线近距离地对上。
此时此刻,他的手正停在她的下唇。
“可以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阮懿轻易便能读懂他这个眼神的意思。
只是,她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徐斯衍已经吻了上来。
“唔。”
他另外一条胳膊揽住她的腰,一路吻着她,朝着不远处的那幢小房子的方向走。
那里是山顶的休息室,也是观景最好的位置。
徐斯衍吻着阮懿,一手拧开了门把,推着她走了进去。
房间的四面都是玻璃墙。
徐斯衍将阮懿带到墙边,翻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玻璃,接着又从身后抵上来,手指撩开她的头发去找她的耳朵。
“我们有一天的时间,”他每说一个字,就贴得更紧,“你可以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