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云非现在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过去的罗嘉好,还是现在的好?
他推了一下门,发现客房的门锁着,便试着敲了敲,可是屋里无人应答。
他心里不禁有些犹豫,万一罗嘉说错了,一会儿真出来人,自己该找个什么借口呢?
古云非敲了一阵儿,始终没有人来开门。而这个时候,罗嘉却越发的紧张不安。
犹豫再三,古云非还是使用了自己的绝活,把门给撬开了。
谢天谢地,房间里没有人。
但是紧跟着,古云非就心头一凛。
他看见雪白的床单上,竟然有一大滩血迹,那血迹模模糊糊的,依稀是一个人形。
古云非看了罗嘉一眼,没说什么。快步走到床前,仔细打量着上面的血迹。
他凑近闻了闻,从气味上来判断,可以肯定是血迹无疑。由于已经干涸,是不是人血他还无法判断。但是仅仅从出血量来看,不管受伤的是什么东西,恐怕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难道这又是一起命案?
古云非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他压根儿就不想插手这件事。说实话,他这次过来纯粹是来帮展羽的,不得已把罗嘉也一起带过来了。来的时候,他只想着速战速决,好赶紧回到东江,免得夜长梦多。
可现在……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就是那个东西,就是那个东西……”罗嘉声音颤抖,“已经杀了人,它还会再杀的!”
“别怕,我在这里,谅它还不敢把你怎么样。”古云非拍了拍罗嘉的肩膀安慰道,然后就开始检查起来。
这个客房包括了卧室和一个独立卫生间,古云非把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居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
通常一起命案,即便是再老实的被害人,也会出现一些反抗的举动。可这个房间里,却没有丝毫争斗的迹象。
还有一件事,仔细想想更加不可思议,被害人只留下了血迹,尸体却像是凭空消失了。要知道这里可是旅馆,想把一具尸体从这里运出去几乎不可能。
但事实上,这具尸体不但被运出去了,而且还没留下任何痕迹。
这起看似普通的案子,细想起来,却着实透着很多诡异之处。
“啊,那里……”站在古云非身后的罗嘉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古云非还以为罗嘉所说的东西就在房间里,赶紧做出应战的准备,可是当他发现罗嘉指着空荡荡的门口,而那里却什么都没有时,不禁哭笑不得。
老实说,自从罗嘉变了人格之后,确实让古云非很不适应。
古云非耐着性子,问罗嘉到底看到了什么?
“脚印……那里有它的脚印。”罗嘉声音颤抖的回答他。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古云非的重视,哪怕他现在是林羽贞的人格,但罗嘉的侦破能力也不至于被丢的一干二净。作为省公安厅曾经数一数二的探员,罗嘉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古云非走到门口,仔细一打量。果然看见地上印着几个零零散散的奇怪脚印。
那脚印的大小要比人小很多,差不多只有正常人脚的一半大,而且只有三指。看起来好像一个畸形的婴儿脚掌。而之所以能留下脚印,是因为这些脚印上都有一些淡淡的血迹,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床上那滩血泊。
然而在古云非眼里,相比婴儿的脚掌,这些脚印却更像是另一种动物的脚掌——蛙类。
只不过正常的蛙类,无论是青蛙还是蟾蜍,甚至体型巨大的牛蛙,也几乎找不到这么大的脚蹼。
但是古云非可以确定,这些脚印的大小跟在降头师家里发现的那只蟾蜍的足印一般无二。
难道说是那只蟾灵出现了?
古云非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对于蟾灵这种说法,他也只是通过查资料看到的。未必真就觉得那个降头师是因为走火入魔才暴体而亡,从而放出了体内的蟾灵。也许当时还有一些其他具体的原因,古云非只不过是不想深究而已。
毕竟这个降头师看起来也不像个好人,他得到这种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吧。
但是古云非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变得这么棘手。总不能当做没发生吧?!
他斟酌良久,终于还是拨通了展羽的电话。
……
……
展羽赶到宾馆之后,古云非二话没说,先把他带到了房间。
看过床上的那滩血迹,展羽沉默了好半天,等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跟古云非说的话,却与床单上的血迹无关,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宾馆房间里有血迹?该不会是你就住在这个宾馆吧?”
紧接着展羽下一句话就让古云非紧张起来,“那陆小北是不是也住在这里呀?她在哪儿呢?怎么没看到她?”
“哪里有什么陆小北,你还是少关心点八卦,多想想这个案子吧!”古云非没好气的提醒他。
展羽指着古云非,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就跟我演戏吧!别想瞒着我。”
不过他嘴上却说,“这种案子,直接报警就好了。咱们不是当地警方,无权插手他们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