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椅子,对客厅里那些还懵懵懂懂捂着鼻子的警员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法医来把尸体运走,该尸检的尸检,该排查的排查,我要知道这个死者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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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警队的一帮法医强忍着恶臭,终于把fèn堆里的尸体清洗干净,发现他是一名男性,死因是窒息,死亡时间在一天前。
法医忍着恶心向马涛进一步解释,“他就是被浸在粪堆里淹死的,在他的气管里发现了大量的fèn便……”
“行了,知道了。“马涛厌恶的打断,使劲儿咽了口唾沫,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那些fèn便的来源查到了吗?”
“还在检查。不过可以确定,应该是从公共厕所或是什么地方弄来的,化验出了多人的DNA。”说到这里,法医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问他,“还要进一步比对吗,马队?”
马涛犹豫了一下,缓缓道,“那个先放一放吧,就算查了也没用。”
他这句话让法医终于松了口气,继续汇报,“案发现场床单上那个红色的图案我们也检查过了,是血迹,不过不是人的,是羊的。”
“羊血?!”马涛稍稍一愣,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些植物呢?”
“那都是一些蕨类植物,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城市周边的荒地里到处都有。至于蜡烛嘛,也很普通,随处都能买到。”法医说完把尸检报告递到他手上。
马涛头疼的叹了口气,看着报告喃喃自语,“看守所里的杀人案还没有找到凶手呢,这个案子又从一开始就断了线索,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法医整理着资料,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对他说,“哦,还有,马队长,我们还注意到案发现场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银制的酒杯,里面放着一块祖母绿的宝石。这个宝石只是工艺品,并不算值钱,但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跟死者有什么关系……”
可是马涛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听他说什么了,心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抱怨自己如何倒霉。
“马队,死者身份已经查出来了。”负责排查的警员,这时候也赶回来向马涛汇报,“他就是户主,叫王天硕。在一家物流公司当库管。他老婆带着孩子前天回娘家串门,现在人还在外地,不知道信儿呢。我们打听过他的邻居和朋友,没发现他最近同什么人结过怨。我们觉得不能排除偶发//xìng//作案的因素,可能凶手精神不正常,刚好在小区里碰到了王天硕……”
“你等等,你说这个人叫王天硕……”马涛忽然打断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是啊,他叫王天硕。”警员有些困惑的看着马涛,确认队长是否还清醒,否则怎么自己说了这么多,他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他姓王……姓王……”马涛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原本消沉倦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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