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聂封和聂疆哥俩，各自趴在床上。
小手做捧花状撑着脸颊。
奈何手掌太小，保不住那肉嘟嘟的小奶膘。
粉嫩的奶膘从指缝溢了出来。
封战在旁边为两个儿子讲睡前小故事。
“妈妈。”弟弟摇晃着小脚丫，“爸爸，妈妈。”
“妈妈去关阿姨家里了，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封战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儿子惦记妈妈。
他难道就不惦记自己老婆吗？
今晚又是孤枕难眠的一夜。
他们哥俩好歹还能互相陪伴。
接下来的一年，他该把培养儿子独立，搬到日程上来了。
明年可以试试让他们俩入学。
不适应的话，也可以推迟到后年。
幼儿园没有早晚一说，一切都要看你孩子自身的能力。
有自理能力，可以早点去上学。
反之可以晚一点。
在两个儿子走路稍微顺当些的时候，封战就撤掉了他们的纸尿裤。
最开始家里着实有点遭殃，床上，地板上，沙发上，地摊上，都见过他们俩的嘘嘘。
也就这一两个月开始，两人知道想嘘嘘的时候要去他们的专属位置上。
但凡封战在家，都会教儿子如何如厕。
现在就熟练很多了。
吃饭的时候多多少少还会弄得乱糟糟的，到了明年，基本就能自主进食了。
刚开始培养他们自主进食，一顿饭下来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封战绝不会干涉孩子们的用餐，只会在旁边温柔的教导。
每每这种时候，有的家长就看不下去了。
都会忍不住亲自上手喂，那就只能功亏一篑。
哥俩睡的是儿童床，宽一米，长一米五，睡到七八岁就要换大床了。
到那时，哥俩也要分房了。
外边传来敲门声，然后颂颂探头进来。
“姐姐……”哥俩欢快的叫着。
颂颂冲俩弟弟摆摆手，道：“你们俩早点睡。爸，我先睡了。”
“去吧。”封战点头，“夜里凉，门窗关紧。”
“忘不了。”颂颂挨个指着弟弟，“别胡闹呀，乖乖睡觉。”
等姐姐离开，哥俩拍拍枕头，拉着小杯子躺进了被窝。
“爸爸，老虎。”
哥哥示意爸爸继续讲故事。
封战笑着给儿子们盖好被子，继续未讲完的儿童故事。
大概十点半左右，哥俩已经睡着了。
封战关好灯，放轻脚步下楼。
然后回了一条消息。
大概十一点，电话响了。
他抓起家门钥匙走了出去。
来到小区门口，便看到洛元嘉穿着黑色呢料风衣，手里还拎着两个纸袋，正在打电话。
见到聂凌川，抬脚跨进侧门，跟着他往家里去了。
“我最近没有时间，本家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如果你们想过来祭拜的话，随时都可以。”
“旁支那边我就不去了，嗯，那边你们处理就好。”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是没有发言权的，更无法左右我的决定。”
“好，临走时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对，其余的时间我很忙。”
“既然知道，就别说出来，你心里明白就好，让你家里的长辈们听到，指不定要气得吐血呢。”
“行了，我和朋友吃点烤肉喝点酒，没问题。”
开门进了客厅，封战去厨房去烤盘给烤肉重新加热。
洛元嘉看了看楼梯口，“孩子都睡着了？”
“回你信息的时候刚哄睡。”打开烤盘电源，推开一扇窗户，“怎么想起撸串了。”
“天冷了，要么撸串要么火锅，火锅麻烦，不如撸串方便。”洛元嘉把买来的串取出来，一一拜访道电烤架上，“火锅么，挺喜欢的，不过距离上次吃火锅已经有小两年了，不吃也不惦记着。”
“今儿和你闲聊，得知聂教授不在家，这不咱们就能喝两杯了嘛。”
洛元嘉打开啤酒，对着瓶子喝了几口。
“我准备定下来了。”
“和谁？”封战觉得是好事。
定下来，再生个孩子，这家伙就不用整天惦记他的三个宝贝了。
“章素薇。”
封战略微沉吟，“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洛元嘉嗤笑，“你当然没听过，是一个活的很自我的女人。”
“听上去，似乎和你很般配。”眼瞅着快奔五的人了，居然要结婚。
这把年纪，应该是遇到很契合的人了。
“出身好，家里父母都是退休教授，她是娱乐圈的，不过很少拍戏。”
封战听闻，用手机搜索了章素薇的个人信息。
果然，父母都是名校教授，家世很好，不缺钱，自身也是top名校毕业，今年四十多了，拍了十几部电影，电视剧倒是很少，而且口碑很好，网上没看到对方的绯闻。
“挺不错的。”
“到时候请你去喝几杯。”
电烤炉上的肉串烤的滋滋冒油，俩人一边撸串一边喝酒。
“她是丁克，正好我对孩子……”
不等人说完，封战道：“四十多，应该还能生吧？”
洛元嘉：“……”
干嘛呀。
几个意思呀。
“你这个，烦我了呗？”洛元嘉瞪着他，“我对干女儿和干儿子好，让你吃醋了呗。”
封战想给他一个巴掌，拍醒这家伙。
玩笑闹罢，洛元嘉道：“我对子嗣没什么执念，结婚也是因为两人处得来，她不想因为结婚，多出些不必要的社交，我也一样。她不想四十多了，还要为了生孩子毁掉身体，我也不想家里多个孩子，乱七八糟。闲暇时我们都喜欢看看书，偶尔结伴旅游看看风景。现在有人工智能，将来养老也没有问题。”
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或许以他现在的心态，会考虑后代的事情。
如今即将土埋半截了，没必要再多个孩子。
等到孩子成年，他就快六十多岁了，不好看也不好听。
这个年龄，何必给自己上一道枷锁。
“当然，我说的定下来，不一定就得领证。”
察觉到封战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看渣男，洛元嘉解释道：“她是一样的想法。”
“不领证，就没有各种责任。我不去打扰她的父母，她也不需要跟我去祭拜洛家祖先，算是志同道合的关系更进一步的亲密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