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初第一眼就看中了宋执。
奈何名花有主，她只能放弃了。
作为前途璀璨的古典舞演员，林初初可做不出与人争夺男人的事情，跌份。
纵然她对京剧没什么研究，平时也很少听，可时宜的名字却听过的。
连续两届梅花奖得主，虽说不是一个领域，却也经常听人提及。
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真容。
“我看到你拍下了一套首饰，红宝石的。”时宜问道：“阿姨快过生日了吧？”
“嗯！”宋执点头，“到时候我去接你。”
时宜双颊飞红，略微羞涩的点了点头。
“这是我演出的票。”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二十张门票，“相对靠前的位置。”
“正好。”宋执接过来，“今晚回去我问问，如果不够的话我会另外订票的。”
今天有一场慈善拍卖会，时宜是跟着爷爷过来的。
刚才和宋执搭讪的女孩子，时宜认识。
林初初，国内最年轻也是最有前途的古典舞蹈家。
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今日现场欣赏，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不胜收。
晚宴结束，宋执把时宜送回家，随即离开了。
大概十一点半，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进门便看到封战正在客厅里敲电脑。
换上家居鞋，走上前，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此时正在不断跳跃。
“回来了。”
“嗯！”他倒了杯水，走到单人沙发坐下，“今晚留宿？”
“留。”封战手上的动作未停，“两个小的被我岳父带去港城了，摇摇去了凉城发射基地，两拨人大概都要停留一周时间。”
“又是量子卫星？”针对这点，宋执是了解一些的。
“应该是快了。”封战停下，伸了个懒腰，“咱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导航系统了。”
宋执点头，这是好事。
目前国内用的导航系统还是鹰国的。
说到底，谁有都不如自己有，那样才更放心。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导航系统问世，无人驾驶也该投入使用了吧？”
“是这样。”封战听妻子提到过，“无人驾驶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但是肯定不自然人架势要安全得多。”
他手指敲击着玻璃桌面，“以目前的数据，每年因车祸死亡的人数大概在120多万人，平均每天3500人因车祸失去生命，我们聊着天的功夫，在某个地方就有人在陆续死去。这其中引起车祸的原因很多，路怒，酒驾，疲劳驾驶等等，毕竟人的情绪，始终不如人工智能来的稳定。”
“按照国科院那边的预测，如果智能驾驶问世，那全球的车祸将会下降至少九成。”
宋执闻言，微微皱眉：“可靠吗？”
“不是很可靠。”封战勾唇，“这个预估只会更低，否则国家是绝不允许无人驾驶上市的。”
“我猜也是这样，除非将车祸的概率降低到无限趋近于0，否则很难获得上市许可。毕竟一旦出事，后面会变得很麻烦，人性嘛，懂的都懂。”宋执倒是很期待。
他相信聂教授的能力。
全息仓面世后，至今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不良事故。
区区无人驾驶，怎么可能难得倒她。
在技术层面上，这比全息技术要简单的多。
无非是上面想用自己的导航技术，所以才延迟了数年。
在信息战争的现代，导航技术可是很重要的。
一旦遇到特殊状况，别人的导航一关，没有导航的国家只能干瞪眼。
“覆盖率是多少？”宋执问。
“大概能达到99%。”封战扣上电脑，“我预估的，具体多少不清楚。”
宋执差点给这家伙一个白眼。
“明天上班？”
“不去！”封战见好友这表情，嗤笑一声，“打吧。”
既然不上班，就把景西越和楚樊约出来。
明天周末，费牧那边想来问题也不大。
大院里。
此时夜深人静，大部分人几乎都睡着了。
费牧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声音，摸黑接了起来。
“老费，别睡了，过来喝酒。汇溪路这边。”
宋执的声音从对面飘过来。
费牧迷迷瞪瞪的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零点过半。
“就咱俩？”他声音里带着困顿。
“封战在这里呢，我这就给楚樊和老景打电话，麻利点，烤串啤酒都在路上了，喝完在我这边睡，周末不热闹热闹，睡什么觉啊。”宋执说罢挂断了电话。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费牧认命的起床。
去浴室泼了把水清醒清醒，随即换了套衣服，出了家门。
溜达着来到景家，景西越刚走出家门。
“那狗贼，大半夜的瞎折腾。”景西越咒骂一声，和费牧一起靠在外墙上等楚樊。
大概十几分钟后，楚樊摇摇晃晃的挪到跟前。
“谁开车。”他张嘴打了个哈欠。
很正常，景西越被传染了。
费牧拍了拍脸颊，抓过景西越手里的车钥匙，“我开吧。”
倒不是因为别的，他是怕这俩家伙开着开着睡过去，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午夜的京城，依旧能看到稀疏的车子来回驶过。
在这座城市里，随处可见拼搏的人。
为的就是能留在这里。
每个人都有其无奈。
比如他们。
看似不需要为了金钱发愁。
可狗贼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们还是得从被窝里爬出来，就为了一顿烧烤一顿酒。
来到汇溪路的大平层。
三人正巧遇到拎着两个大纸袋的外卖员。
“1602？”楚樊问了句。
外卖员点头。
“给我吧。”他伸出手，“别怕，这里有监控。”
外卖员把两大袋的餐品交到他们手里，转头给客户打了个电话。
把事情和对方简单说了下，对方表示知道了，外卖小哥也就放心离开了。
这边是一梯一户的。
三人上楼，玄关的门开着。
“速度还可以。”宋执闻声出来，取走宵夜，“都睡了？”
“你以为呢。”景西越冷哼，换了鞋子进屋，“难得啊，居然留在老宋这边过夜。”
宋执去厨房取来几个盘子，道：“家里就剩他一人了。”
“聂教授呢？”费牧问道。
“去凉城了。”封战窝在沙发里，姿态慵懒。
众人了然，肯定是卫星发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