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岸?”蔡昭明驻足,回头不悦道。
“鹊岸是新上任的,这是他转正之后的第一次工作,他应该不会拿自己的饭碗冒险吧。”工作人员不敢冒犯,继续轻声道。
“他有一定嫌疑,你去把益州御兽学院的校长和那位学生的班主任喊来,我定要好好查查。”蔡昭明看着旁边的玻璃说道。
“知道了,蔡主考官。”工作人员抿了口口水,退下了。
蔡昭明怎么都没想到她负责的考场出现着这种疏忽大意的问题,蔡昭明挑了挑眉。
不知道外面因他而引起风波的陈广泽,手盘着迷你电灯在金刚蜈蚣的巢穴走着,他似乎迷路了。
“系统,哦不,是祖宗,你就告诉我出去的路吧,我走了一天一夜了,我怕怕~”陈广泽向系统撒娇道。
“宿主,这是主角发展的必经之路,有哪个主角像你一样是个路痴,这又不是迷宫。”系统似乎被他蠢到了,无语道。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陈广泽小嘴一撅,一脸嫌弃。
其实他快走出去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条路口的尽头都是死路,他有什么debuff吗?陈广泽气得抓耳挠腮
“啊啊啊啊!”陈广泽不小心踩中陷阱,脚下失空,落了下去。
“哎哟,我的屁股,好痛。”陈广泽的屁股正中下怀,直冲冲落到地面。
“谁这么不知好歹,在这种地方弄陷阱,疼死你大爷了。”陈广泽捂着屁股。
陈广泽四周环视,头皮发麻。
这里有成千上万的金刚蜈蚣虫卵,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这里,中间有个王座,应该是拿给它们的母亲——蜈蚣女帝坐的。
陈广泽往后退了几步,靠近墙壁,衣服瞬间腐蚀,陈广泽赶紧挪开,回身一看,四周全是金属,金属上有股股黏液,一闻刺激性强烈,金属与腐蚀性液体这两种互不相容的东西在此刻却是紧紧缠绕,相互共存。
“呕~”虽然陈广泽看过触过金刚蜈蚣的尸体,但也不妨碍墙壁上发出阵阵恶臭给恶心到。
吐了许多的陈广泽感觉自己瘦了,全身轻飘飘的,走路不稳,双手不自觉地扶着墙壁。
“啊啊啊啊啊啊!”陈广泽吃痛大叫,他现在觉得自己倒霉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陈广泽双眼无光,连忙掏出止痛药剂,喷在手上。
“世上只有妈妈好,什么都给我备好了,呜呜呜”陈广泽泪眼滂沱。
陈广泽仔细观察这些虫卵,发现虫卵的外表留有一层薄薄的膜,里面的蜈蚣宝宝不停地用足划拉着这层膜,似乎想要出来。
“系统,这些卵快要孵化的了吧?”陈广泽琢磨着这些卵。
“是的,今天就要出生了。”系统回答。
“可是你把人家团灭了啊。”
“对了,这些可以当做战利品吗?”陈广泽头上出现灯泡。
“不可以,但这些快孵化了,在孵化之前契约,这批御兽就可以对御主死忠。”系统回答 。
陈广泽点头认同,之前就听基础御兽知识课上的老师讲过,如果你契约的是凶兽的蛋或卵时,一出生就会认定你是他的亲人,自然而然对你死忠,在御兽眼里亲情浓于血,是不可分割的。
“这样的话,我可以卖这些卵啊,哈哈哈哈哈哈,发了发了。”陈广泽金钱眼开的属性暴露无遗。
谁会拒绝一个死忠的御兽呢。
其实我们跟凶兽契约时,凶兽是有些许不服的,凶兽天性终究是自由的,毕竟谁也不想听令于他人,契约就是一把无形的枷锁,与别人建羁绊的御兽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御主,寸步不移,如果御主死亡,它们也会受到反噬。
但有些偏激的御兽也会利用反噬,会让御主生不如死,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么与御兽和谐相处、获得忠诚度就是御主的首要责任了。
“蛋卵本来就是供不应求的东西,这些快要孵化的蛋卵就更可遇不可求啊!”陈广泽捡了个天大的漏。
“卵快来,卵快来!”陈广泽右掌出现一股“灵气”,注入左手的空间戒指,戒指中间的次元钻石蓝光一闪,照得这个地方亮堂堂的,白光消失,这些卵就消失不见了。
传送接待室内。
“蒋校长,好久不见。”蔡昭明站了起来,伸出手道。
“昭明老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客气。”蒋尚徽驻足背手,微微一笑。
见蒋尚徽迟迟不伸手,蔡昭明尴尬一笑,伸回手,双眼看去,“他还是这么意气风发啊。”
蒋尚徽西装上身,不像其他中年男性般肥头油耳,他身姿挺拔,屹立如松,身上的肌肉隐隐若现,眼角锋利,眼神坚毅,耳垂挂着墨绿色的翡翠耳环,又显得他温尔文雅。
那是路过的狗都要停留几秒的颜值啊!
知道两人私情的杨静哪里见过这种修罗场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实在坐不住了就疯狂发信息吐槽。
见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蒋尚徽作为男子,率先开口:“昭明老师找我们益州御兽学院什么事情?”
蔡昭明眼看自己有点失态,整理好情绪道:“你们学院有个学生被传送到危险区了。”
“什么?”蒋尚徽难得失态。
“那位学生叫陈广泽。”蔡昭明继续说道。
“什么?”杨静激动地跳了下来。
“啊啾,啊啾!”
“又是谁,难道我感冒了?”陈广泽连忙从包里拿出感冒药,“不对,大考前体检过啊,身体健健康康的,怎么会得病,奇怪。”
陈广泽这几天一直在巢穴里到处乱晃,就为了寻找出去的路,其中他秒了几头C级凶兽,获得了普通级战利品,欣赏了金刚蜈蚣的集聚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倒是过得另类的逍遥自在。
“哎呦!”这是陈广泽踩中第666个陷阱了,就当他做好防御姿态时,他慢慢发现这次下降很慢。
“我透!”
下落了5分钟,陈广泽逐渐看见地面,终于,他要落地了,陈广泽做好降落姿势,完美着落。
陈广泽四周环顾,他好像掉到巢穴的底部了,做好警戒状态往前探去,走了几分钟,陈广泽好像看见了微微光亮。
许是压抑太久,那微微光亮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陈广泽发疯前去。
一步,两步,三步......
“老子终于出来了!”,陈广泽心中大喜。
感情这巢穴是自下而上的啊,陈广泽回头望见山峰似的洞穴,深深望了一眼,陈广泽感觉一身轻,步伐轻快地走远了。
传送接待室内。
“根据在场的工作人员说陈广泽似乎没与人发生争执,不过他们的班一个学生出去过一阵。”旁边的工作人员报备。
“一个学生出去过?”蒋尚徽提出重点,“有没有看清那个学生的长相?”
身后的工作人员站出来说:“大概一米七左右,长相阴柔,头发一黑一白,关键是腰间挂着一个鹊型的平安符。”
“杨老师,你们班有这个人吗?”蒋尚徽转身问杨静。
“是鹊桥。”杨静皱眉说道。
“当时负责传送益州御兽学院的人叫鹊岸,他们俩有什么关系?”蔡昭明接着说。
“他有个哥哥确实叫鹊岸。”杨静摸腮。
“这件事情变得有趣了。”蒋尚徽品可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