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房间后,李梦婉再次找到沈墨白。
“沈大哥,你去我书房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沈墨白和李梦婉来到书房以后,李梦婉把今天春桃拿来的花露水递给沈墨白。
“沈大哥,这是我作坊里新研制出来的花露水,我准备量产了,这个花露水可以驱蚊,也可以治疗蚊虫叮咬的红肿。”
沈墨白接过花露水用了一下,觉得冰冰凉凉的,味道也很好闻,比大夫配的药膏好用多了,不禁眼睛一亮。
“小婉,这个很不错,不过在使用之前还要实验一下,另外你上次说的护肤品现在估摸着时间应该能上市了吧?”
李梦婉笑道:“不愧是沈大哥,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护肤品已经可以量产了,但是数量只能达到二百多套每天,所有产品均已找人测试过,没有问题,和我们宣传的功效吻合。”
沈墨白没想到李梦婉这边的进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于是略微思索道:“既然如此,你就把产品都交给我吧?我先送去京城一批,之前已经在京城造势了一段时间,现在正是上市的好时候。”
李梦婉觉得和沈墨白合作就是省心。
两人谈定以后,沈墨白把祖父和祖母交给李梦婉就马不停蹄的往镇子上赶。
除了生意上的事情,沈墨白心里还一直记着仇呢,害了自己爷爷的那帮人,一个都跑不了。
沈墨白到镇子上把运送护肤品的事情安排了一番以后,就带着沈正追着公孙恒那批流放犯而去。
当初害沈宏富的人除了太子还有公孙恒,太子被皇上监禁在宗人府,外人不能进去,但是公孙恒可是在流放的途中呢,之所以选择现在动手,是因为现在是好时机,那批犯人已经走了两个月了,算是远离京城,路上即使是死了,也没有人追究,押送的人大不了说是病死了。
此时被发往西北边塞苦寒之地的公孙恒一家几十口人已经在路上走了将近两个月了,由于流放犯不止公孙恒一家,且大多是女眷,严重耽搁了路程。
押送犯人的管事刘浩早已暴躁不已,正在对着公孙家的二小姐公孙静抽打,本来就娇弱的小姐,历经两个月没有死在路上此时却被打的奄奄一息,公孙静的母亲赵氏扑在女儿身上,替女儿挡住鞭子,而她自己身上很快就出了血迹,但是仍然死死抱着公孙静。
公孙恒眼神冷漠的看着妻女,完全没有要上去帮一把的意思,大女儿已经被他送给这些管事玩死了,公孙恒用大女儿的身体换了这一路上的吃喝不愁,丝毫没有管自己的妻子儿女有没有饭吃。
此时赵氏眼中闪过痛恨和杀意,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被那些人糟蹋,可是她无能为力,现在命运又要对她的二女儿下手,一股悲愤让她鼓起勇气,用尽所有的力气,起身夺过刘浩手里的鞭子,对着公孙恒狠狠抽了过去。
公孙恒本来就没有在意,竟然真被赵氏抽中了右脸,这一鞭子赵氏用尽了所有力量。
所以公孙恒的右脸皮肉绽开,血顺着脸颊流进脖子,同时他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刘浩反应过来,并没有上前阻止,任凭赵氏抽打,不一会儿公孙恒就被抽打的满地乱滚,一把抓住再次甩过来的鞭子,稍一用力就抽走了鞭子。
公孙恒这一路没有遭什么罪,而赵氏都没有吃饱过,两厢对比,赵氏丝毫不占优势,很快公孙很就反客为主,对着赵氏狠狠抽打,一边抽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当初就该把你也送人去舒服舒服,让你女儿替了你,你还不领情,还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抽死你!”
公孙恒越打越起劲,刘浩见差不多了,才大喝一声:“住手,反了你们了?晚上统统不准吃饭,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的,既然这么有力气打架,一会儿疾行赶路。”
众人听后都怨恨的看着公孙恒夫妇,但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害怕也挨鞭子。
赵氏被打的半死,实在走不了路了,又被刘浩嫌弃的抽了十几鞭子,让公孙家的人抬着她行走。
赵氏没有儿子,公孙家的男子均是庶子,此时各个姨娘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罪,都不情愿抬赵氏。
最后还是在刘浩的威逼下才不情不愿的抬着赵氏,姨娘们为了能让自己儿子早日轻松一些,暗暗对赵氏下黑手,本来还能活几日的赵氏,没熬过一夜就没了,公孙静趴在赵氏的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公孙静的年纪较小,如今也身受重伤,白天跟着赶路,身上的伤口一直未处理,血流不止,此时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趴在母亲的尸体上哭的泪水连连,好不凄惨。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差役怕天热尸体容易传染瘟疫,让公孙家的人赶紧就地挖坑埋了。
公孙家的人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把赵氏埋了。
公孙静小小年纪遭受这般身心上的折磨,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就想寻死,但是她被众人围在中间无法外出,手上也无利器,死都死不了。
“大人,我想如厕。”想了半天,公孙静才想出来尿遁的主意。
刘浩看着公孙静觉得她肯定逃不了,也没有为难她。
公孙静找到一棵大树,转过去在每人发现的地方准备一头撞死,蹲在树上的沈墨白给沈正使了个眼色,沈正直接把人带到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