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个,师父看着很年轻。
那么,晚晚的细胞分裂和死亡如此迅速的状态下,是否说明了她的生命正在快速地流逝。
“付天明,你糊涂,你不能让她在使用任何的能力了,你难道没发现她的细胞代谢异常?”陆清欢正色道。
付天明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当然有发现过。”
“我当然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起了疑心,但我仔细检测过后并没有什么异常,我问过暗夜的人,他们说这是正常的。直到后来,晚晚的状态不好,我才察觉出不对劲。平时就让她呆在那间密室中,不让她受伤,尽量减少细胞的分裂和死亡。”付天明说道。
“没用的,你是制药行业,想必比我更清楚,人的细胞是不会停止的。就算是你在昏睡中,血液的流动,细胞的繁衍,维持着生命体征的任何活动,都会导致细胞的分裂和死亡。付天明,她是你的妻子,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你为什么不向暗夜求助?”陆清欢很疑惑。
看他疯魔,看他癫狂,他应该很爱他的妻子,可为什么察觉到各项异常的时候没有选择去求救?
付天明愣了一下,他抚摸着晚晚的头发,“他们不会救她的。”
“为什么?”
在这么严肃的问题上,付天明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你太小看暗夜了,如果我真的是暗夜忠诚者,早该在密室的时候,你和薄行恹就已经死了。暗夜的人,心狠手辣从不手软。我和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表面上的投诚也不过是为了救晚晚。我是j大最年轻的制药博士,是被重点培养的,接触到的就是关于细胞和端粒的部分,他们想让我分析A,但又忌惮我。晚晚是拿捏我的重要工具,如果治好的晚晚,我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他说完这些话看向晚晚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柔情。
如果不是他只是合作关系,恐怕也不会说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救她吗?我后悔了,我不想要一个眼神空洞的机器人,我要的是我的妻子,就算她没有这些能力。”付天明痛苦的说道。
陆清欢看着晚晚的资料,“可以救,不过会有风险,你愿意赌一把吗?”
“风险多大?”
“我师父曾经研制过一款药剂,是他专门针对自己研制的,打入药剂后,她会睡过去,药剂里面的成分是延缓她细胞活动的,但是陷入沉睡后,必须还是要用一味药,那药只有暗夜的基地有。所以,有多少风险是你说了算的。”陆清欢意味深长的看着付天明。
付天明想了想,“我可以帮你,但是他没有那么信任我,所以暗夜的基地,我并不知道多少。”
“告诉我位置。”
“我没有自己去过,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知道,她正想找寻一个机会对付你呢。”付天明说道。
陆清欢几乎瞬间就知道他说的是谁,“顾安宁?”
“她早就不是顾安宁了,不过你从服下毒药一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问我解药的事情。”付天明的手轻轻抚摸着晚晚的头发。
“所以,解药你肯给我吗?”陆清欢轻声道,从一旁拿过一支针剂,“这是让她暂时延缓的药,我改良过了。”
付天明接过那支针剂,“其实那不是毒。”
陆清欢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里,“我知道。”
那时,她服下的辟毒丸时效还没过去,当然不怕,但拿起毒药的时候她就知道不是了。
付天明一时有些纳闷,他头皮发麻的盯紧了她的背影,“你是故意的!”
陆清欢抿嘴一笑,离开了。
付天明将药剂打进晚晚的体内,既然陆清欢说可以救,他不介意和他合作一把,
只要能救晚晚,和谁合作都一样。
平潭会所里,一个男人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落地,成了碎片。仅仅是这样还没有办法平息他的怒火,他一向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不行。
“他人呢?找到了没?”
“回主上,还没有,不过薄行恹虽然没有死,去送去医院抢救了。”
“那个女人呢?”
“主上,陆清欢在薄行恹去医院的半个小时之后,也到达了医院,不过奇怪的是,送她去的车一到达,是院长亲自迎接的。”
“叫顾之恒和薄言山来。”
“是,主上。”
半个小时后,顾之恒和薄言山齐齐跪在男人面前,“主上。”
男人冷冷的扫了他们两眼,“付天明,可能已经背叛了我们。”
薄言山激动起来,“主上,我之前就说过,绝对不可以重用他,一个人有软肋不是好事,他可以为了他妻子和我们合作,就可以为了他妻子去向陆清欢投诚。”
顾之恒警惕的没有先开口,听到薄言山得意的语气,他满脑子都是鄙视,真是个蠢货,这个时候居然敢在主上面前笑出来。
这付天明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当初见他的时候就联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主上,反正当初也没有把某些事情告诉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背叛也掀不起什么浪。”
付天明失败了,就证明别墅里的那些实验体全部都暴露了。
他们虽然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但保不齐他自己会查出来些什么。
万一他真的默默做了某些事情呢?
“你们做好准备吧。”主上说道。
薄言山和顾之恒连连点头。
薄行恹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坐在床边的陆清欢,她的胳膊也已经包扎起来,她正担忧的看着他。
他浑身无力,手背上打着点滴,他缓缓把另一只手伸起来摸了摸陆清欢的头发。
“我没事。”
“我知道,付天明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了。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陆清欢欲言又止,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提这件事的实时机。
薄行恹见她这样为难,“你说。”
“我想延缓婚期。”陆清欢说完这句话后没自信的低下头。
薄行恹却抓住了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