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兰是团队队长,看着陆清欢,“真是奇了怪了,陆氏珠宝倒也是奇怪,这团队里的三个人我竟一个都没见过,你我知道是大名鼎鼎的Q,不过据我所知,Q是玉雕师,而这里是珠宝大赛,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还有名声的加持吧?而你旁边的两个人,更是听都没有听过。陆氏现在可真是水涨船高,该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拿下冠军吧?”
她说罢这话,身后另外两个设计师立刻走了出来,是莫兰的另外两名设计师。
陆清欢多看了一几眼,其中一名设计师她似乎见过,金发碧眼是从F国来的,名叫凯瑟琳。
她之所以会知道凯瑟琳的名字,还是因为曾经去F国参加玉雕大赛时见过一面,当时的凯瑟琳还不是珠宝设计师,而是一名玉雕师。
“Q,好久不见啊。”凯瑟琳笑了出来,眼中满是恨意。
陆清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口流利的法语回应,“你竟放弃了玉雕。”
凯瑟琳眼中的恨意更甚几分,“都是你逼的,当年你在玉雕大赛中一骑绝尘,把我们几个学玉雕的都给打败了,那场比赛中,我没有拿到名次,被老师给逐出师门,这回,竟又碰上了。”
“拭目以待。”陆清欢并不在意,对她来说凯瑟琳并不是对手。
而另外一名,短发中年妇人眼里满是瑞丽的光,十分具有攻击性。
但不知怎的,陆清欢却觉得她一定不一般。
那是一种蛰伏很久后,对同类人的相吸。
赵宜兰看了看凯瑟琳,“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渊源,那边趁着这次机会让陆小姐好好看看你的设计功底。”
这场比赛为期三天,不允许用通讯设备,有专门的屏蔽仪,以及专门的信息人员来查获参赛人员的通讯。
在这三天期间,所有的参赛人员都必须住在雾岛酒店。
初赛的额外规则,必须用手稿,所用的工具都是主办方统一下发的。
江一晚,慕淮安和陆清欢住在一个套间里,有三个房间,还配备了工作室。
打开窗帘,温柔的光洒下,吃完早餐的陆清欢早就把莫兰设计师的话抛到脑后,而且她有了灵感。
灵感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有了灵感再创作就十分顺利。
她在第一天就想好了所有的构思,慕淮安和江一晚看着她的速度,只觉得目瞪口呆。
“队长,你也太厉害了吧。”从汇合之后,慕淮安和江一晚就一拍即合决定叫陆清欢队长。
“没什么厉害的,你们进度如何了?”
江一晚激动的说道:“还算不错,我以前就想过如果用动物来设计首饰,该是什么方向,所以,对我来说还算顺利。”
慕淮安可就苦恼了,他虽然一直耳濡目染,在欢清玉石坊也看过不少设计。
但是还不够娴熟,所以有些苦恼。
他嘴角带着艰涩的笑容,“我还没有想出来。”
陆清欢提醒道:“你去看看动物世界。”
低头苦想是最没用的努力,想要获得灵感,最直观的就是立刻去看去找。
慕淮安眼睛亮了亮,立刻跑回房间打开了电视。
夜晚,陆清欢灵感爆发,一直在画。
大约快晚上十二点,她才觉得疲惫,伸了个懒腰,便匆匆洗漱上了床。
才刚关灯,电话就响了。
是薄行恹。
不得不说,他这电话打得很及时,刚好忙完。
“喂。”
“我时间掐的好吗?”薄行恹像是要夸奖。
陆清欢疑惑,“确实。”
“叶冠之说了,叶泠然被送给了那人。”
“被送给?”陆清欢咀嚼着这个词。
薄行恹语气生硬,“对,准确的说是交易,他们把叶泠然卖了。”
“那么叶冠之应该知道位置吧?”既然那晚是亲自送过去的。
“他说,车子停在一个路口,有专门的人开车过来,他也一直带着眼罩,所以不知道在哪。”薄行恹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
陆清欢心一紧,“你生病了?”
“没有,这么关心我啊。”薄行恹轻笑。
陆清欢正色道:“对,关心你。”
“这规则真够讨厌的,三天都见不到人。”
“所以,叶泠然的事就靠你了。对了,付款账户找到了吗?”陆清欢还没忘记她嘱咐的事情。
薄行恹的声音顿了顿,“没有,那账户只是披了一层皮,转了好几道,被拦截了,查不出来。”
“不如,问问我三哥,他也一定会愿意帮忙。”
“也只能如此了,你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觉,不要熬那么晚了。”薄行恹嘱咐道。
可陆清欢却发现了异常,她没说话,静静的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是风声。
她心一动,立刻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还有倚靠在车门的人。
薄行恹还没察觉,“怎么不说话?”
“你是傻子吗?”陆清欢说完,打开了灯。
薄行恹立刻看过来,他摆摆手,“被你发现了,本来不想来的,但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问了酒店的人,知道你的房间位置,看到灯还没关,就知道是在忙,就没打扰。”
“来了多久?”她刚才听到薄行恹打了喷嚏。
薄行恹支支吾吾,“大概半个小时?”
“我不信,你等我一下。”陆清欢想到自己收起的行李箱里放着一盒药。
她翻出来感冒药,打开窗户,朝薄行恹的方向扔过去。
三楼,不算高。
薄行恹捡起那药,“你怕我回家不吃啊?”
“对,所以我要看着你吃。”
“没水。”
“你后备箱有。”陆清欢淡淡说道。
薄行恹温柔的笑着,果真从后备箱拿出一瓶水,就对着陆清欢的窗口,吃下了药。
“快回去休息吧,别再跑过来受冻,又不是不能打电话。”陆清欢的情绪有些懊恼。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了。”挂了电话,薄行恹又挥了挥手,才坐上车,驱车离开。
陆清欢重新躺回床上,她发现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心底筑起的高墙好像要被薄行恹一点点除掉。
三天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