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比起这些资料来说,千川不算什么。
这些资料如果落入陆家的手中,才是真正的出事了。
千川就算真的被俘虏也会自杀的,他对暗夜的训练很有信心。
可屏纱后面的人却语气阴沉,“他还或着,死了的千川没有这些资料重要,但活着的,远比这些重要的多。”
每一个实验体的牙齿里都有专门的生命检测仪器,一旦死亡,就会向终端发出预警。
但这一层,只有主上知道。
薄言山手一抖,千川怎么可能会没死?
他不明白,一个没有意识的实验体怎么会没完成最后的命令。
顾之恒眼中一喜,“薄言山已经失职很多次了,这次更是让千川直接被带走。”
“主上,当时的情况很严重,就算我没有把他放出来,黑石会所也保不住了,而这一切都是顾之恒的女儿招来的,那些人就是跟踪她才过来的。”薄言山直指顾安宁,想要卸下身上所有的责任。
他更想把一直咬着他不放的顾之恒拖下水。
“无稽之谈,我可不知你和顾安宁的之间的交易。”
正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主上发话了。
“薄言山,给你三天时间,失败的实验体,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那冰冷刺骨的声音让薄言山知道了主上的最后通牒。
如果他没能杀死千川,或许该死的就是他了。
咚!
一个碧玺玉扳指掉在地上,滚到了顾安宁的脚下。
她不敢抬头,捡起玉扳指,在顾之恒的授意下,就要拿给主上。
可还未站起身,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
“脏了,扔了吧。”
顾安宁再一次跪好,一个黑衣人过来将玉扳指拿走,在她的注视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还在疗养中的陆栖南接到了莫辛的电话,简单的关心后,莫辛才说出重要的事,“你失忆了,关于你的镜头就先暂停。”
“这几天清欢会将剧本带给你,帮助你好好适应,给你一周的时间。”
“一周后,我必须要在片场见到你,必须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陆栖南应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还不等他说话,陆清欢就开门进来了。
他微微蹙眉,还是有点别扭。
“这是剧本,有疑问可以问我。”她将剧本扔下,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栖南有些意外,他今天早上一直在看网上的消息,包括之前和陆清欢一起参加综艺,顾安宁做的那些事情,还有这次的电影,陆清欢是L……
真是,够乱的啊。
陆清欢离开陆家,去了玉石坊,距离最新一次的拍卖会只剩下一周了,这一系列的设计还差好几件,她预备这两天内最好能完成。
对于陆清欢的出现,慕淮安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毕竟陆栖南的事情,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陆清欢将外套挂起来,从衣柜里翻出工作服,又拿出一件扔给慕淮安,“这次的设计,你和我一起。”
慕淮安震惊的看着手上的工作服,“我?我不行啊。
”“别犯傻了,你不是经常半夜偷偷在工作室里画设计图吗?我看过,你可以。”
“什么?你怎么知道?”
陆清欢指了指头上的监控,“你把软件安我手机上了。”
慕淮安一阵扶额,陆清欢率先进了工作间,示意他也进来。
“你可以的。”
慕淮安只觉心头一阵热流,这可是来自Q的夸赞。
他热血沸腾,坐在了陆清欢身侧,他早有试一试的想法了。
陆清欢看着手中的翠榴石,这颗“亚金刚光泽”的绿宝石,是那阳城拍卖行中最闪烁的宝石。
它的硬度不够,所以又被称为最柔软的宝石,就算是日常佩戴都有可能受到损伤,但这也不能掩盖住它的光芒。
它的珍稀程度导致它做成的珍宝千金难求,而这颗翠榴石的尺寸很大,更是难得。
四个小时后,陆清欢从制作台上拿下一只皇冠。
拉开窗帘,皇冠在阳光的折射下投在墙壁上的光芒极为夺目。
慕淮安放下手中的珍宝,赞许的看着这只皇冠,“它在拍卖会上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争夺,就连我都忍不住动心。”
陆清欢将皇冠放进盒子里,“如果你想要的话,拍卖会上可以拍下,甚至可以作弊。”
她的意思是,玉石坊拍卖会的进账一直都由慕淮安管理着,他完全可以自己拍下,事后交易的时候,就算不付钱也没事。
慕淮安知道这是陆清欢给他的特权,但他并不想这样。
“不想了,快看看我的设计。”他激动地将自己设计的玉佩拿出来,雕刻成龙的模样,十分精致。
“不错,你已经超过了很多珠宝设计师。”陆清欢又设计了两个作品后,便要回家了。
疲惫的从大门走出,没有意外的又看到了薄行恹。
她觉得自己越发依赖薄行恹了,慢慢习惯他来接她。
上了车,薄行恹递过来一盒甜点,“路上看到的,很多人都在排队,我就买了。”
“谢谢。”她倚靠在靠背上,舒服的一声叹息。
“你大哥把薄言山从黑石会所逃走后去的几个地方都发给我了,这是一个阶段性的突破。”
薄行恹的眼中都是亮光,许凯的事情让他心力憔悴,查了那么久,却没有一点进展。
除此之外,还有千川的事情。
安岚医院的院长看起来是陆清欢的人,应该值得信任。
他知道陆清欢的打算,从千川的体内查出暗夜究竟在实验什么,也好有应对的办法。
第二点就是,如果治好了千川,或许能从他嘴里知道什么。
“如果那个人死都不肯说呢?”
陆清欢冷笑一声,“有一种药服下去后无论问什么都要回答,类似于吐真剂。”
薄行恹有些意外,“真的有这种药?”
“我师父配出来的,不过它只是使大脑的暂时麻痹。经过我的改良,它已经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了。”陆清欢说道。
薄行恹抬手将保温杯打开,送到她手边,“清欢,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了。”
陆清欢的脑中仿佛有个弦被轻轻拨动,这么长时间,她只知道往前跑,却从没人觉得她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