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快闭上眼吧。”
到了医院,院长知道是陆清欢,连忙给她打了点滴,足足四瓶。
打到第二瓶的时候,陆清欢才从晕晕乎乎的情况中清醒一点。
“怎么会突然发烧?”陆栖北关切的问道。
陆清欢说到昨天半夜回来泡澡的事情,“冻醒了。”
“你还好意思提,那么晚回来还想着泡澡。”陆栖北点了一下她的头。
陆清欢解释了一下,“昨天太疲惫,所以才想泡泡澡,舒服一点。”
她病了的消息席卷了整个陆家,当陆氏兄弟知道昨晚回来那么晚还是薄行恹送过来的时候,就将错误归咎给薄行恹了。
与此同时,监狱内。
杀手罗世成被监狱的人毒打,“你到底说不说?”
罗世成鼻青脸肿也没开口,他心里想的全是母亲。
被欺负的狠了,罗世成倒在地上才说了一句,“妈妈……”
薄行恹在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他在查顾氏的事情。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而薄行恹在知道消息后,立刻抛下会议,直奔安岚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他看到陆栖北和陆栖妄都在,那两人的眼刀子都能将他射穿。
“我现在是完全不放心把清欢交给你,你送她回个家怎么就发烧了呢?”
“就是,一看就是你照顾不周!”
他们两人没理的怪罪,薄行恹并没反驳,他看到脸色苍白的陆清欢,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心疼的看着陆清欢手背上的针管,“是我的问题,我应该确定你彻底睡下,我才走的。”
这回答倒是让这两个不讲理的人不知作何反应,陆栖北还是强硬着说道:“你有这个觉悟挺好的,否则我一定联合大哥一起打你一顿。”
看他着实可怜,陆清欢便说了一句,“四哥五哥,不怪他,是我自己睡着的。”
而且昨天半夜来接她回家,已经很负责任了。
听到陆清欢的话,陆栖北和陆栖妄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妹妹替他说话。
陆清欢还是很晕,但她的肚子饿了,“咕咕”的叫着,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
薄行恹起身就要去买饭,但是陆栖妄先站起来了,“我去。”
陆栖北冷哼一声,但还是默认了让薄行恹留下。
都到了这个时候,陆清欢满脑子都还是小拾的事情,“监狱有消息了吗?”
陆栖北狠狠瞪了一眼薄行恹,威胁他现在不准说。
薄行恹也没打算现在说,他掖了掖陆清欢的被子,“你先休息,晕乎乎的也听不进去的。”
“说吧,我想知道。”她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薄行恹的衣角,还晃了晃。
这可爱的一幕不是发烧也看不到,薄行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指着陆栖北,“他不让我说。”
陆清欢又看向陆栖北,声音糯糯的:“四哥,你就让他说吧。”
陆栖北狠狠瞪了一眼薄行恹,“说罢说罢。”
薄行恹淡笑着说了那人的背景,凶手叫罗世成,是个精神病患者,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是没有办法给他钱去治这个精神疾病的。这病让他没办法工作,所以只能当个拾荒的。他有个最怕的,就是怕他母亲生病。
“所以,突破口就是他的母亲。”
昨天,软的硬的都用过了,最后提到了他母亲,他才全部说出来。
薄行恹顿了顿继续说道:“让他把人推下去的是个中年男人,给他看了几张照片,他指出了顾之恒的照片,是他。”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不过是确认。”陆栖北也有自己的考量。
薄行恹也很赞同,“顾之恒真当我们薄家没人了?”
陆栖北的语气也阴沉起来,“我看他是看不起我们陆家,三番四次招惹我妹妹,我真是受够了!”
陆清欢看着他们俩难得的保持一致,“那么他同意和警察说了吗?”
“同意,不过有一个条件。”薄行恹说道。
陆清欢淡笑一声:“他的母亲?”
“真聪明,条件就是他母亲往后的安稳日子,我同意了。”
“那么,警察开始调查顾之恒了?”
薄行恹点点头,“算是吧,不过有一点,也同样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坏消息,就算告上法庭,顾之恒的辩护律师也可以说,罗世成行凶的时候是精神发作,现在的一切也都是意想。”
陆栖北冷笑,“看来,顾之恒也是费了心思才找到了这么个人。”
“他很聪明,意料之外的聪明。”陆清欢冷笑着说道。
薄行恹看向陆清欢,上次埋伏在半路的人都还没有撤走,就等着顾之恒在一次过去,只要再去一次,他就有机会知道顾之恒的秘密地点。
他们这边刚谈完,又说了些其他的话,陆栖妄刚好带着饭来了病房,“只给清欢买了清淡的粥,你们俩要是饿,就自己去找吃的。”
薄行恹很自然的接过那碗粥开始喂陆清欢,她的右手打着点滴,自己喝不了粥。
陆栖北还想阻拦,但还是把粥给了薄行恹。
两人喂粥的场景,就仿佛是撒狗粮。
陆栖妄和陆栖北很快就觉得病房里烦躁的不行,“我们去看看妈妈。”
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人,薄行恹喂给她一勺粥,而后凑过去亲了一口,“他们可终于不当电灯泡了。”
陆清欢撇了撇嘴,她现在没力气根本躲不开。
“没想到,四哥五哥居然会让我们单独在一块。”陆清欢意外的说道,她还以为这二人的警惕和防备会很久呢。
薄行恹笑道:“难道你想啊?”
“当然想,结婚后估计都享受不到看你吃瘪的样子了。”陆清欢摇摇头。
薄行恹只有宠溺的笑,“这么想看我吃瘪?”
陆清欢摇摇头,“我不想喝了。”
发烧中的陆清欢不管说什么都有点撒娇的感觉,薄行恹满眼都是温柔。
他又盛了一勺粥,“再喝一口,你这半碗都没到呢。”
陆清欢震惊得看着他手中的这个碗,可比普通的碗大一圈,“我喝的很多了。”
“最后一口好不好,吃完就不喂了。”薄行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