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恹一怔,他瞳孔放大,带着一抹错愕。
陆清欢吻住他的唇瓣,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女人合上的眼眸是狭长卷翘的睫毛。
他轻抚摸上她的发丝,声音暗哑,“想好了么?”
薄行恹凤眸漆黑幽深,倒映着陆清欢精致的脸。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刻,薄行恹将人打横抱起,直至顶楼总统套房。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陆清欢就被抵在墙上。
他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动作有些粗暴,“陆小姐。”
他声音沙哑,却格外磁性,如同无比悦耳的大提琴声。
“我喜欢你。”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陆清欢脸颊微红,她那双澄澈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嗯。”她轻声道,“我知道。”
‘哗啦’一声,衣服退落的声音格外清晰。
陆清欢被温柔的放在床上,她看着薄行恹轮廓分明的脸,他温柔而又缱绻的亲吻她的手背。
“乖。”他吻住她的唇角。
夜色渐浓,月光的笼罩下,柔软的床吱吱呀呀的响声格外明显。
……
翌日。
陆清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阵酸痛。
她坐起身,看见薄行恹正在一旁的书桌上处理工作,听到响声回头一笑。
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笑意,眼眸微弯。
“再睡会?”
陆清欢脸色平静,心中确实有些不习惯,“不了。”
薄行恹不疑有她。
“宴朝怎么处理的?”陆清欢问道。
“交给你处理。”薄行恹看着她精致的脸,“你的脸我给你擦了药膏了。”
他顿了顿,“所以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陆清欢颔首,眼底一片冰冷,他们既然敢下手就要承担她的怒火。
陆家。
宴朝跪在地上,手被包成粽子,宴父在一旁踌躇不安,脸上满是焦虑。
陆栖东几人坐在主位,脸色淡漠。
“宴总这是什么意思?”陆栖东眉头微蹙,看着像个垃圾一样的宴朝。
宴朝脸色苍白,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薄行恹昨晚不仅踩断了他的手,还让保镖狠狠招呼了他一顿。
他跪在地上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窝囊。
“陆总……”宴父尴尬的搓手,“昨天犬子做的事……”
陆栖北有些不解,“他昨天干嘛了?”
宴父一怔,难道这几位都还不知道?!
那他这般自曝岂不是让自己陷入不利的位置?可是如果日后他们发现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的思绪混乱,正打算扯个谎言离开的时候,突然房门打开。
薄行恹搂着陆清欢进入陆家,他脸色不虞,看上去格外阴沉。
“薄总……”宴父看到陆清欢和薄行恹,暗道完了。
在地上跪着的宴朝则抬头,和薄行恹对上眼神,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可见昨天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宴总倒是自觉。”薄行恹嘲讽的勾起唇角。
“这到底怎么回事?”陆栖北看着这群人在这打哑谜,急得不行。
陆栖西则心细一些,看着陆清欢,没忍住道:“你的脸怎么了?!”
那肿胀的小脸看上去很明显就是被打了啊!
他的话让陆家人的视线全部汇聚在陆清欢的脸上,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这倒是要问问宴少爷了。”陆清欢坐在沙发上,身旁是薄行恹和诸位哥哥。
陆栖南眉头紧蹙,“什么意思?他动手的?”
陆清欢没有回答,居高临下的看着宴朝,“你来说,还是我来?”
宴朝咬牙,他本想出言嘲讽,可是看到自家父亲的表情,硬是把气咽了下去,“对不起。”
陆清欢淡淡的道,“昨天,我被宴朝下药了。如果不是薄行恹救我,我现在……”
众人都愣住了。
陆栖北率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上去给了宴朝一脚,“你他妈的,老子妹妹也敢动?!”
宴父吓了一跳赶忙去拦,他挡着宴朝,“万万不可啊!不能再打了!”
“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打!”陆栖北指着他道。
“老四。”陆栖东凝眉警告。
陆栖北深吸一口气,这才没有继续动手。
“没事吧?”陆栖东看向陆清欢,眼神关切,甚至在检查她身体有没有外伤。
“薄总营救及时,自然没事。”陆清欢讽刺的看着宴朝,“只是宴少爷把我拷起来,打了两个耳光,又下药……”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上了怒火,陆栖北隐忍的身体都在颤抖,陆栖南那张妖孽的脸上满是冷意,陆栖西的眼神宛如利剑,陆栖东脸色阴沉。
“对不起各位,我儿子不懂事,很抱歉……”宴父感受到众人的低气压,额头满是汗水,“求求各位放我们一条生路。”
“生路?”陆栖东重复一遍,语气冰冷,“清欢是我陆家宝贝,你准备对她下手的时候想过给她生路么?”
“实在对不起,你们要怎么样都行,别碰我儿子,求求了。”宴父跪在地上磕头。
陆栖南气笑了,“那就自己剁了双手和下面。”
“我妹妹我都舍不得碰一根汗毛,你他妈怎么敢的!”陆栖北怒不可遏。
“你想怎么处理?”陆栖东看向陆清欢,“你一句话,我可以让他消失。”
陆清欢心中一暖,而宴朝听到这话整个人吓傻了。
“要我消失??怎么能这么狠心!”他质问道,“我和陆清欢是未婚夫妻啊!”
“你把我当作死人了?”薄行恹似笑非笑,淡淡开口。
宴朝和他对视一眼,背后发凉。
“宴总怎么想?”陆清欢戏谑的道。
老人跪在地上整个人身体都在发抖,“我给陆家做牛做马,他还小他还有美好人生……”
陆清欢啧了一声,“你就躲在你父亲后面?你昨天的样子去哪了?”
宴朝咬牙隐忍,“你凭什么只针对我?明明这件事不止我一个人!”
陆清欢眼眸微眯,“哦?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共犯?”
宴朝怒道,“自然!沈安安和顾……”
他话没说完,突然被打断。
“你胡说什么!”顾安宁不知从哪里回来,身上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她声音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