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听顺子说她要买三亩地。
“潘伯,你带人去办一下,再送她十亩。”
真是的,说得咱周某人好小气似的,三亩地还买什么买,十亩也没花多少钱。
周文立也看出来了,七巧这丫头很有分寸的,惯会投桃报李,送她十亩地自己是不亏的。
七巧将庄上的工作事务安排完毕,顺子就拿着地契赶来了。
“姑娘,您要的东西潘掌柜给办好了。”
乖乖的双手呈上地契。
“怎么会是十亩?”
公子说他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三五亩的先例。
“我说买啊,我不是要求他白送。”
“公子说了,和姑娘这么熟了,区区一点土算什么,不必和他客气。”
“那就多谢你家公子了。”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平均主义,又给打破了规矩。
多出来的七亩地怎么搞?
看向余伯。
“余伯,多出来的七亩你家就代为种了吧,回头庄上有娶了新媳妇生了小孩子什么的就分给他们家。”
“是,姑娘。”
这位新东家可真是考虑得周全。
说土地不能挂在空人头上,有去了的人就将在下一季时将土地收回来,有新进的人进来就得分发土地。
当时余伯就问了,问是土地不够怎么办?
七巧很豪气的说了一个字:买。
是的,她的庄子岂能允许人多于地的情况发生。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大家既然有缘能相会,就好好种地好好过日子。”七巧原想说别叛主什么的,想了想到底将这话咽了回去。
毕竟,自己现在没什么机密的事情要在庄上搞定。
得了吩咐,七巧就让他们散去了。
这时候潘伯媳妇儿也煮好了晚饭,请东家一行人吃了晚饭再回城。
“饭就不吃了,等会儿城门关了就进不了城了。”
七巧正准备走,结果大牛欲言又止。
“大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七巧,这庄上这么多地,你看,可不可以分一点给我们种,你不是说我们要在城里生活吗,什么都靠买的话有点破费。”
“也是,妹妹,我们可以种点小菜什么的,这儿离城也不远,走路也要不了半个时辰。”胡小莲觉得自己和男人是想到一处了,她也觉得这样极好的。
“大哥,大嫂。”七巧哭笑不得:“你放着好好的东家不当种什么地?嫂子,我给你的任务还不够艰巨,还有赶时间种地?”
她可是让胡小莲和大哥不停的做好实验做好记录,等周贵方送来布就开始染布了。
“我忘记了。”
胡小莲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牛……
“我就是种地习惯了,看着这么多地自己不种就想着没粮食吃。”
是啊,他确实是犯傻了。
妹妹说了,庄户们种的一半收入都要归仓,都交给夏家管呢。
一百一十亩地,一亩收一百六十斤粮,这一共得多少斤啊?
大牛感觉自己算不过来了,
二牛下意识的就在心中拔算盘珠子。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菜吃,吃菜也得靠买。”
胡小莲是个持家的人,她觉得也很心疼。
“东家住哪儿,以后庄上有啥我给东家送啥,这样就不用买了。”
多种了七亩地,余伯还是有那份自觉性。
“如此最好.”七巧也不会亏余伯:“我们就住在以前陶老爷的那个院子。”
“这样啊,那可真是有缘,那院子我认得路,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给东家送菜去。”
“有劳余伯了。”
七巧没拒绝。
吃自己庄上种的新鲜菜总比去街上买安全。
安排好庄上的事儿,七巧又坐了顺子的马车回家。
“顺子,多谢你了,明天你要跟着一起去昌州吧?”
这个顺子好像是周文立的贴身小厮。
“是的,姑娘,小的要跟着公子一起回昌州。”
他是家生子,从小就伺候在公子身边的。
“行,到时候我给你加鸡腿,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多谢姑娘了。”
顺子回到醉香楼,周文立就问她七巧在庄上都干了些啥。
具体情况顺子还真是不知道,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明白的。
“将土地按人头分发给庄户们,收成一半交东家,其余的什么都不管?”
“是的,公子,夏姑娘的庄子就是这样安排的。”
“为什么呢?”
周文立有点想不明白。
庄头不管事了,那些庄户怕是懒得动了。
“公子,小老儿倒是觉得夏姑娘这方法极好的。”
噢?
怎么讲?
“地分到了自己手上,聪明的人肯定都愿意高产多产,毕竟东家只要一百六十斤一亩,如果产个四百斤一亩,庄户岂不是能多留下二百四十斤了?”
经潘掌柜这么一提本,周文立秒懂。
这个丫头果然 是性人性的。
“潘伯,咱们那个庄子也按照这种办法去管理吧。”
抄袭,赤祼祼的抄袭啊。
七巧是第二日在去昌州的路上听说的,心里就觉得专利这个东西还是只适合长在法制社会。
“周公子,你不怕跟着我被带坏了,亏本吗?”
二牛听到这话心里抽了抽,自家妹子真正是胆大得很,这话怎么好直接说出口呢。
“呵呵,夏姑娘都不怕亏本,周某人怕得很?”
挑眉看着小丫头,有没有搞清楚谁的腰更粗。
七巧……算我脑子生锈了,是啊,人家堂堂周家九公子,有的是银子,私房钱拔一根汗毛都比自己腿粗。
自己这小不点亏本就得亏死,他亏本当没来的。
“夏姑娘真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
“是啊,我娘也这样说我的,说我像我舅舅。”
你说我胖,我就喘上。
过份的谦虚等于骄傲 ,我会做生意我会算账,以后打交道你也就别算计得太精了,否则合作免谈。
“夏姑娘舅舅在经商?”
难怪啊,自己还真当她只是山里孩子普通庄户人家。
却不料还是有底蕴的人家。
“是的,舅舅从小就经商。”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
“不知夏姑娘的舅舅从事哪一行?”
二牛担心的看向七巧,这谎怕是圆不了了吧。
二牛是清楚的知道黄家舅舅杳无音讯十多年了。
“舅舅的营生不定,哪一行赚钱干哪一行。”
我为什么要给你讲?
保持一点神秘感不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