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七妹!”老阎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推开了一间房门,环视一圈之后,连门都没进入,站在门口说道:“应该是出去 了,等会就回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咋不进去呢?”
他谨慎地说道:“去不得,搞不好小命不保了。”
我大惊失色:“啊?这位前辈也是精通机关暗器的高手吗?”
“非也,非也,她并不擅长机关暗器,而是苗疆大蛊师的传人,我见她行李都还在,所以断定她没走远,不敢进去,是怕有蛊虫做防御,虽然七妹有解药,但是在她回来之前,要忍受的折磨还是有点痛苦的。”
异灵局真是卧虎藏龙!
“对了,前辈,你怎么会参加这次行动呢?”我话题一转。
“这就说来话长了,20多年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间抓到了一个盗墓贼,在反复的审讯下,他交代出了一个惊人的信息,他有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秘宝图!那里收藏了他征服亚欧大陆的所有财宝,我根据他所交代的地址,带队潜入了天池之下,找到了这副藏宝图。我们经过研究发现,这确实是一张来自蒙古帝国时期的地图,但是不一定是成吉思汗的墓,更无法知晓究竟是那位元朝皇帝的秘宝,所以迟迟未下决定,直到三年前,有一支科考队从考古文献作证,有可能是铁木真的一位曾孙所留下的,这位皇子处处受到排挤,被发配到了西域,他暗地里积蓄力量,准备谋反,只是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只好把财宝都藏了起来。”
“再后来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228惨案发生了,最强的调查二队队长杨东以及他的全体精英队员全部殉职!异灵局险些因一役一蹶不振,还好杨威扛起了大旗,继承了哥哥的意志。将调查二队重振旗鼓。如果不是随珠,也许异灵局根本不会再次踏上这片雪域。”
聊到深夜,第二天起床很晚,我们简单洗漱后,一起来到了餐厅用餐。餐厅的布设虽然简陋,但是食物依旧丰富美味,餐厅的规模也比较大,容得下几十人一起用餐。
我们边吃边聊,我问老阎,吃完计划去哪儿。他说,先找到七妹再说吧,这次行动,没了她的话,很难完成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也有重大伤亡。
我好奇问道:“你说的七妹,年龄有多大呀。该不会是一个老巫婆的样子吧?因为提及蛊师,我的脑海里里面想到的是一个身穿苗装,带着一堆金银铜铁的帽子的老女人形象。”
老阎按了一下我的脑袋,提醒道:“你说话小心点,不要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人家大概是多大年纪来着,三十六,还是三十八来着,哎哟,在地牢待的时间太久了,连日子都不会算了!”
我继续道:“哟哟,难不成你还追过人家?”
老阎坦然道:“那可不,这不是很正常吗,想当初追她的人,都从华北总局排到华南分局去了。”
我又问:“那她选择了谁呢?”
老阎顿了顿,饮了一杯酒说:“哎,她最后选择了终生未嫁,作为一个顶尖蛊师,想要练出更加精纯的蛊,代价就是保留处子之身,想必我不在局里的这些年,七妹一定深受深闺独处之苦吧,哎,真是可悲可叹。”
“这小破招待所有啥好待的呀,走,我们出去玩玩。”插科打诨间,一个浑厚粗暴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其中还裹挟着几句女人的尖叫。
我们看到一个大腹便便中年男子正在调戏两个维族姑娘,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动手,老阎按住了我:“莫冲动,静观其变,不要轻易出手。”
那两姑娘是双胞胎,五官精致深邃,柳眉杏眼,具有古典西域美女的所有特征,一副委屈的样貌更是惹人心怜。
“哟,这个人可不好惹哦,搞土木工程发财了的,别的不说,传说家里面典藏的古董名画,比博物馆还多!”旁观者道。
我问:“小哥,这人谁啊?”
“哟,小伙外地来的吧,建工集团的赵友德老板你不认识啊,新疆大大小小的工程都被他承包了,有钱有势,你看看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保镖,今天这两姑娘,怕是在劫难逃了。”
“大哥,怎么整?”眼瞅着这两女孩要被强行拽走,近旁的人竟然无一敢敢伸出援手,大多数只敢站着看戏,没有出手,只有一个桌子上的人巍然不动,自顾自吃菜,这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哎,又得换个身份证了,记得下手别太重,事情闹太大不好。”老阎一脸无奈说道,顺便从兜里摸出了几张黄符,他将符咒捏在手里说:“等会儿,我说动手的时候,你就开枪,吓唬一下他们。”
我说,没问题,保证吓破这帮孙子的狗胆,他将符纸捣鼓了一会儿,让我找个暗处躲起来。
“准备动手,准备动手!”他低声道。
我躲在隐蔽的角落,掏出了袖珍手枪,瞄准了赵友德酒杯,这一枪下去,保证他屁滚尿流。
“等会儿,他们这是在干嘛?”我正准备开枪,发现那些人突然扭打成了一团,连刚才那桌没动静的人也加入了战斗。
“这是弄啥呢?”连老阎看不懂局势的变化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刚刚有个人不知道怎么地,抡着酒瓶子就打到了那桌看戏的人,然后两边就打起来了。”我刚刚观察的比较仔细,于是解释道。
可是这两边井水不犯河水的,为啥干起来了呢?这令我们不得其解。
“哎哟呵,屎都给干出来了,太残暴了!”老阎说道。
还被说,本以为是势均力敌的对决,现在局势变成了一边倒,那桌人的战斗力很强悍,把赵友德的贴身保镖打的屁滚尿流的。
不一会儿,那桌人也扔下了武器,齐刷刷的往外跑。嘴里还喊着:“快快,卫生间,我要憋不住了。”
咋回事,难不成有人在菜里下了泻药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老阎笑着拉我走:“我知道了,走走。我们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