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之姐弟两人回国时,顾清森和傅初柒夫妇并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因为顾清森说要带他的夫人去走遍大江南北,到处闯一闯,好弥补一下那天的冷落。
顾澜之姐弟对此只能接受。
于是四人的回国之旅就变成了她们姐弟俩两人的。
姐弟两人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氛围可以用剑拔弩张四个字来形容了。
形势肉眼可见的分为了两派,分别是苏屿白安希澈两人一派,傅砚辞坐在了顾温言的身旁,沈月熙单独坐在了一旁,呈旁观姿态。
"你们……怎么了?"
"姐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他们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沈月熙听到声音以后立马转头,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立马朝顾澜之告状。
"怎么了?"顾澜之此刻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听到沈月熙的话后更迷糊了。
"是这样的,我和小安子先过来的,到的时候发现他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呢,然后就礼貌的打了招呼,但三哥来了以后,他不知道怎么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小安子气不过就回了两句,然后顾大哥就也回来了,也劝不好,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僵持的样子了。"
沈月熙不认识傅砚辞,不知该如何称呼,就直接用他代替。
顾澜之听了沈月熙的话,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二哥,你干嘛呢?"
"嘿,你这小孩,你二哥我在这给你出气呢,你倒管起我来了。"对于顾澜之的语气,傅砚辞有些哭笑不得。
看这情形倒像是自己多管闲事,自作多情了。
"我哪有?那你刚才怼了人家那么多话,可满意了?"
"满意?我都想动手打他了。"傅砚辞口中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巅峰。
顾澜之赶紧给自家没眼力见只知道在旁看热闹的弟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傅砚辞才上去,自己等会再去。
"诶,二哥,你那天不是说要和我切磋车技吗?我驾照都拿到手了,走呗,让我先见识见识你的技术。"
顾淮之接到指示以后便把傅砚辞连拉带推的带走了,丝毫没给傅砚辞再次开口的机会。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要去公司吗?"
顾澜之见人被带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一旁拿着电脑办公的顾温言。
"要不是月月给我打电话说家里要打起来了,我这会儿应该还在开会,你爸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倒是把活都扔给我了。"
顾温言说到这个就来气,谁能想到昨天他就是就自家母亲打了个电话慰问一下,倒是意外的接到了那么多本不属于他职责范围内的事。
顾澜之听完之后原本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又转而一想,这的确是自家父亲那个老婆奴能干出来的事。
"那……要不您先去忙,这里我来看着?"
顾温言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几人,略微思索了一番:"嗯,不听话了喊我,我就在楼上。"
顾澜之沉默,"好。"
顾温言一走,原本在沙发上紧绷着的安希澈顿时瘫了下来。
"你就这么没出息吗?"沈月熙无语。
"你不懂,我这叫审时度势。"安希澈一脸高深的用食指在沈月熙面前左右晃了晃。
"简单点来说,你这就叫怂。"沈月熙并不惯他这个毛病,直接接道。
"切,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们怎么过来了?还是一起过来的。"
顾澜之看着两人的打闹,无奈的笑了笑。
"二幺儿说的,准确点来说是二幺儿告诉三哥的,我们正好在一起,就想着一起过来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你那叫正好啊?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偷听三哥打电话,你能知道?"
沈月熙还是一如既往地拆安希澈的台。
"你……沈月熙你!"安希澈有点被戳穿心思以后的尴尬了:"不是,这怎么能叫偷听呢?大家都是好朋友不是吗?迎接这种事当然要一起啊,这样才热闹嘛。"
顾澜之点头附和,转头便看向一言不发的苏屿白:"我二哥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他没有那么小心眼,别跟他一般见识。"
苏屿白没有在意,毕竟傅砚辞刚才看说的话也是真的,他的确亲手推开了她,"他是…你二哥?"
"对呀,他是我表哥傅砚辞,也就是安希澈口里的弗朗茨。"顾澜之没料到苏屿白竟然不认识傅砚辞,在联想刚才进来时她看到苏屿白的那个表情,瞬间有了猜想。
明显的不服,吃醋。
一切都说的通了。
一个以为是当年付了她的人,一个以为是自己的情敌。
怪不得,会那么剑拔弩张。
"什么?他是弗朗茨?!"安希澈不知为何反应如此大。
这会儿倒让顾澜之几人集体疑惑了,示意他说下去。
"就是他前段时间和我们联系说赛车技的来着,这可怎么办?我刚才还把我心心念念的二哥给怼了!"
安希澈刚才怼人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得知真相以后就有多后悔。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怼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崇拜的赛车手。
如果现在能有时光机的话,他一定会回去狠狠的扇那个多嘴的自己一巴掌的。
这大概就是说话不计后果的结果了。
"好了,没事,你现在就可以上去找他道个歉,看看什么情况,万一人家根本都没在意呢?"
顾澜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好让自己的耳朵逃过一劫。
"真的?那我现在上去?"安希澈有些不确定,谨慎的又问了一遍。
在得到顾澜之确切的答案以后,缓缓的深呼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确定没什么不妥以后,才和他们打了招呼,上楼。
这波操作看的众人是一愣一愣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注意过?"沈月熙都有些感觉刚才那一幕幕是自己的错觉了。
……
楼上,顾淮之把傅砚辞连拖带拽的推上楼以后,就有些尴尬了。
因为他为自己刚才让他上楼所找的借口有些无语。
看车技,上楼干嘛?
这会儿他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的傅砚辞,有些不知所措:"二哥,要不我们现在去车库挑一辆车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