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一模考试的日子。
“姐,你真不去学校啊?”顾淮之自从昨天下午得知自家姐姐不用参加这个所谓的一模考试后,就高兴不起来。
“你如果能力强到可以让老师邀请你出卷子的时候,也可以在家休息不用参加考试。”
附中的所有考试都是特定的教授专门出的题,并不是和其他学校共用特定的考试卷子。
这次的一模英语卷子就是Mary邀请她出的,而数学卷子顾澜之也参与了出题。
所以各科老师的共同决议下,顾澜之不用参加这次的一模考试,在学生考试期间,可以不用来学校。
这让顾淮之心里特别不平衡。
特别是在顾淮之穿戴整齐准备去学校时,顾澜之却穿着家居服悠闲地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顾淮之自知自己能力不达标,也就不再自讨苦吃了,乖乖的坐车上学去了。
顾澜之在顾淮之走后便上楼去书房了。
昨天白零给他打了电话,说今天需要她开一个视频会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准备了。
顾淮之到学校以后就接收到了三道视线,“不用等了,我姐今天,哦不,是这两天都不用来学校。所以只有我。”
果然,顾淮之的话一出口,三道视线齐刷刷的转移了。
甚至连一句招呼都没有。
顾淮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
考试前的最后一节早课,顾淮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冷淡。
导致他心情特别不好。
“顾淮之同学,可以请教你一道数学题吗?这道题我不会。”
“你不是数学课代表吗?”
“啊?”
“问老师去啊。”
顾淮之的怼王属性彻底被激发了。
“淮哥,你咋了?这么暴躁不好。”程宇亲眼看着平时骄傲的数学课代表被顾淮之说的气愤填膺。
“学你的习去!少管闲事对你好!”
“好的。”
最后,顾淮之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
顾宅,二楼书房
“老大,你是怎么想的?要逢迎他们吗?”
视频另一端的白零挠了挠头,实属有些无奈,但又没有办法。
“时间定了吗?”
“我看看啊。”白零手里翻着笔记本,嘴上还不停歇“老大,要我说,这个什么继承人资质考核这玩意儿一点用处都没有,反正你这个继承人已经名正言顺了,还搭理他们那群老东西干嘛呢?”
顾澜之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哦,找到了,时间是这周五早上八点半,不过你确定要来的话最好提前过来,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面理询问。”
“面理询问?”顾澜之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类似于面试吧,大致是这个意思,据说还是今年针对于您新设的呢。”
“那我还真荣幸呢。”
阴阳怪气。
“外公和舅舅他们那边怎么说?”
“他们那边对此倒没多在意,只说决定权在你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人能威胁于你。”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给你信儿。”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顾澜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顾肆的家长吗?”
“………”
附中。
好不容易熬过了为期四十分钟的考前早课,顾淮之松了一口气。
就在顾淮之准备去考场的时候,班长周雨晗叫住了他。
“你准备的怎么样,对接下来的学委有想法吗?”
“有事?”
顾淮之早上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现在周雨晗把他叫住问的又是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更烦躁了。
“二幺儿,怎么样,这次有把握拿下第一吗?……”
还没待周雨晗开口,安希澈便揽住了顾淮之和沈月熙一起走开了。
依稀还能听见顾淮之的回话,并没有显得很不耐烦,截然相反的语气。
第一场考语文,算是顾淮之的强项。
走到考场后,沈月熙面对安希澈刚才的行径大为不解。
“小安子,你刚才会不会有些不礼貌,人家是班长欸。”
“那怕什么,不是她拿班长的名头神气的时候了,就是单纯的看不惯她作威作福的样子,好像地球缺了她不会转一样。”
“那你好歹稍微给她留点面子啊。”
“欸,管她呢,反正已经做过了。”安希澈不在意的摆摆手,又看向沉默的顾淮之:“二幺儿,怎么样,哥哥帮你解了个围吧。”
“哦,谢谢你。”
…………
帝京第一幼儿园。
“您…是顾肆的家长?”
顾澜之此刻站在办公室内被人上下打量着。
“对,我是顾肆的姐姐。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顾澜之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幼儿园的老师会把电话打到她这里,她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顾小肆都没见到。
“哦,对,介绍一下,我是顾肆的老师张以竹。”张以竹介绍的时候对顾澜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毕竟看样子顾澜之也是个学生,不知道能不能做主。
“张老师,阿肆现在在?”
“哦,顾肆同学马上过来。”
顾澜之应了一声,便走到一旁打电话了。
没一会儿,就有老师带着顾肆过来了,不同的是顾肆头上缠着纱布,眼睛还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他进来看到边上的顾澜之时,也顾不得委屈了,赶紧上前抱住了顾澜之:“大姐姐。”
“怎么受伤了?痛不痛?”顾澜之没想到顾小肆会受伤,本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口角之争,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她刚才也跟张老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听的时候就有些气愤,现在看到顾小肆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气从中来。
但她也知道还是要问问顾小肆是怎么回事的,不能只听老师的一面之词。
“大姐姐,我不是故意打人的,我也不是坏小孩。是他先说我妈妈的,我才打他的。”
顾小肆边说边流泪,刚洗好的脸此刻又被泪水给浸满了。
“阿肆不是坏孩子,不哭了,好不好?大姐姐帮你。”
顾澜之安慰好顾小肆以后,便把目光移向了沙发上抱着小孩的夫人和一旁站着的张老师。
“张老师,我想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是什么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我现在想问,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还有为什么我弟弟的头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