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陆语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没错。”
盛妍斩钉截铁的说。
“不可能！”
“我承认你故事编的不错，可是这怎么可能？”
“你空口无凭，凭什么这么说。”
“你有什么证据！”
“盛妍”灭了眯眼，毫无感情的说，“证据？”
“你要什么证据？”
“你鹿蜀血脉被激活就是证据。”
“陆语，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
“你是个聪明人，犯不着装傻来试探我！”
陆语再次心惊，自己是故意这样问的。
从刚开始，陆语就故意在对话中扮蠢，想要潜移默化的降低对方警戒心。
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被发现了。
对“盛妍”的话，陆语自有考量。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自己是下一任龙子的事，有几分可信度的。
可是，也没说龙子只有一位啊！
在华夏传说中，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陆语可没听说过鹿蜀也是龙的血脉。
对这些话，陆语都持有怀疑的态度。
见“盛妍”对她的态度，陆语决定不装了，决定坦诚公布面对面直接开口。
“既然如此，那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熟悉的对话在陆语身上再次发生。
“盛妍”没有沉默，“得到什么？”
“从龙之功算吗？”
她好似在开玩笑，看其眼神却又带着认真。
“从龙之功？怎么说。”
盛妍语气飘渺，悠远。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修真界已经近千年没有人飞升了。”
“什么？”
陆语皱眉，“什么意思。”
“盛妍”抬眸，走到床边打开窗户，徐徐凉风吹了进来。
她抚窗，看了看外面的夜空，“就是字面意思。”
“帝星陨落后，修真界飞升的人数越来越少。”
“到现在，距离上一任飞升者，已经近千年没有人飞升了。”
“或者说，天道已经不允许有人飞升了。”
她转头说到这时，猛地扭过头。
双眸在夜空的映衬下，眼中有一轮弯月浮现，紧紧盯着陆语。
“天道啊！它只允许人成神。”
话音落下，窗外狂风暴雨骤落，陆语在凡人界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甚至屋外的许多仆人都走了出来。
“盛妍”却大笑起来，指着天说“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它还不让说！”
她眼中明月光芒万丈，陆语看过去都有些刺眼。
笑声越发猖狂，“盛妍”最后笑得都直不起腰，是那种很夸张的笑。
好似一场被看透套路的悲剧，观影者不厌其烦的看了很多遍。
直到熟悉的剧情上演，这一次不再为故事动容，第一次露出了笑。
是对命运的嘲弄，更是观影者好似知晓，自己其实也是其中的一环。
陆语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好似一场荒诞的话剧，陆语看不懂剧情，却能体会其中的悲哀。
可惜，现在的她还能置身度外，代入不进去里面的角色。
笑到最后，“盛妍”眼角的泪珠滑落，她朝黑夜大喊，“哈哈哈哈，不让我说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那我。”
她微微直起身子，长呼一口气。
“那我，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