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什么情况？”
我和赖天宝面面相觑，随即便起身径直走向了刚刚水幕所在的方向，我用手电扫射了一眼周围，别说是水幕，我们甚至连水都没看到一滴？
“奇怪！”
我皱了皱眉，随即我就发现，这下面不光大的离谱，而且周围的地势也很平坦。
地上全都是细沙，关键这些沙子居然还很干燥，根本就不像是地下河该有的样子，我甚至觉得这里很像是沙漠。
“这怎么可能呢？”
赖天宝同样紧蹙起了眉头，满脸的难以置信道：“这里可是地下呀？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空间？”
“关键这下面居然还很干燥？”
“可不是吗？”
我下意识点头，接着就用手电直接照向了头顶，不出所料，手电光根本就无法照到穹顶，只能隐约看到一条狭小的光柱。
也就是说，这里的穹顶恐怕至少都得有近五十米高！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如此大的空间，别说是明末清初，即使是以现在的施工条件，那也将是一项极其恐怖的工程。
旷日持久，费时费力！
当年的张献忠，绝不可能耗费如此多的人力和物力来修建如此庞大的工程。
“机关术！”
赖天宝突然眉头一挑，冷不丁说道：“难道这就是他们之前提到过的机关术吗？”
“看样子咱俩多半是着了机关术的道了，也许我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所有的这一切全都只是幻觉……”
“幻觉？”
我眉头紧蹙，忍不住便蹲下身去抓了一把沙子，握在手里仔细的感受了一番，心说如果这是幻觉，那这幻觉也太真实了！
但我仔细一想，似乎还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而且如果我们看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觉，那倒反而好办了！
想着我便赶紧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正准备吟诵咒语，试试能否用“净天地神符”直接破除周围的幻觉。
就在这时，赖天宝却突然拦住了我：“没用的！”
他让我别白费力气了……
说是机关术所营造出的幻觉，远比那些鬼魂或者精怪之流所营造出的幻觉厉害的多，两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甚至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
因为无论是鬼魂，抑或是精怪，它们所营造出的幻觉，大多都只是作用于人的心理层面。
但机关术的原理却是直接改变周围的环境！
这点跟阵法很像，别说我用的是只是普通的黄符，就算是蓝符，恐怕也不见得就能破除周围的幻觉。
确切的说，这玩意儿其实根本就不是幻觉，而是应该称之为幻境。
幻觉和幻境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截然不同，幻觉只是一种自我感官，而幻境则是外部环境。
然后他就问我，到底对机关术了解多少？
我满脸苦笑，心说我哪儿懂什么机关术呀？一句话概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也不通……
不过赖天宝倒好像对此颇有研究，当即便为我科普了起来。
所谓的机关术，其实就相当于是古代的科技发明，类似现在的机械工程，但却远比现在的机械工程要复杂的多！
因为机关术不仅涉及到了机械学，而且融入了大量符文、阵法方面的东西。
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其代表人物便是当时大名鼎鼎的鲁班。
据说连后世诸葛亮所制作的“木牛流马”，也都是由鲁班发明了……
紧接着他就提到了“机关门”，这我倒是多少还有点儿了解，知道“机关门”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外八行”之一！
而所谓的“外八行”，其实是对古代八个特殊行当的统称！
除了机关门，另外还有盗门、蛊门、千门、兰花门、神调门、红手绢以及最为恐怖的索命门。
而我之所以对这些如此了解，那是因为我们先前在龙山县遇到的憋宝人，其实就属于外八行的盗门中人！
事后我曾就此事专门询问过我二叔。
按照我二叔的说法，这八个行当并不属于三百六十行，也不在工、农、商、学、兵之属。
看似只有八个行当，但实际上，外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从古到今的江湖流派，几乎无一例外，全都跟外八行脱不了干系……
据说很早以前，机关门其实并不属于外八行，因为当时的机关门还很弱，往往都将他们跟木匠行混为一谈。
直到元末明初，在海路已通的情况下，“西洋八宝”转心螺丝引进到我国，“机关门”的先辈结合这种技术，终于光大了“机关门”。
土木之变后，瓦刺大军围困京师，“机关门”应“千门”的邀请加入了明军“神机营”中，立下汗马功劳，由此一战成名，这才正式成为了“外八门”的一员。
这些当然都是野史，也不知赖天宝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但他说的言之凿凿，由不得我不信。
但其实我现在，根本就没时间考虑这些，我真正关心的是，我们现在遭遇到的到底是不是幻境？
如果真是幻境，我们又该如何走出这片幻境，尽快跟吴中天以及我二叔等人会合。
这才是我们目前最应该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