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日
自那晚替程厉野过完生日后，黎舒昭察觉，她跟程厉野的关系比之前更好了。
先前几天，基本都是她屁颠儿跑去找这位男主大人刷下存在感，混个脸熟什么的，现在，程厉野居然都会主动来找她了。
有时候会给她买零食，或者给她带回好多也不知去哪里买的好吃的，有时候找她出去吃饭，有时候给她各种跑腿，居然半点怨言都没有。
他可是男主啊。
而且，还是B大风头正盛的校草！
啧。
黎舒昭有种感觉，她发现，她似乎交到了一个铁哥们！最重要的是，巨帅！
行吧。
虽然不符先前初见时，想让他当自己跟班的想法，哥们儿也挺好的。
他们计算机系，软件工程，大一也没那么轻松。除却回家和上厕所的时间，黎舒昭这几天基本都跟程厉野混在一起。
班上的同学从一开始的诧异之外，似乎也逐渐习以为常了。
但每个地方，总会有那么几个嘴碎的。黎舒昭班上就有几个女生，特别看她不顺眼。
比如这次，在教室——
结束两节专业课后，大课间，黎舒昭出了趟外头。大教室后边坐着几个女的，又开始嘴碎在背后低声议论纷纷了。
“呵！我就看不惯黎舒昭那样子，装什么啊，娇纵任性得不行，哎跟你们说个事儿！”
“什么什么。”
那女生深吸一口气，“我简直惊了你们知道吗？就，早上，我走过厕所那边时偶然看见，程厉野买了卫生巾，让一个女的送进洗手间，我挺好奇的，就停下等了会，之后出来的人，居然是黎舒昭！也就是说，校草亲自去给黎舒昭买了卫生巾！”
“天呐黎舒昭不要脸的竟喊校草给她买这东西！她怎么这么厚脸皮，校草是谁？多少人的男神啊！她怎么好意思。”
“不会吧，程厉野又不是她男朋友，黎舒昭她怎么能厚脸皮说得出口？”
“谁知道，估计是哄着校草吧，看她那张脸，勾引人确实有点资本。”
“啧，我觉得她那种人挺婊的，也不知程厉野看上她什么了？仅仅那张脸吗，这也太肤浅了吧。”
黎舒昭确实来大姨妈了。
是程厉野给她买的卫生巾。
先前转专业的时候，那些天原身还一直追逐着顾闫隽呢，在那个班里，她一个朋友没交到，而且软件工程专业，女生本来就少。
后，黎舒昭也没心思去主动结交别人，所以在这个班上，除了跟顾闫隽有几年交情，毕竟高中同学，但她不可能找他帮忙，目前最熟的，就是同样几年高中同学和最近关系最好的程厉野了。
她相信的，也就只有他。
黎舒昭挺无奈的。
谁他妈能想到，突然就来大姨妈了呢？这几天也没什么征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上完第一节专业课，她忽然发现下腹一热，像是想到什么，当即就去了厕所。
果然来了月事。
黎舒昭一开始也想过喊凛来一趟，但想想让凛一个大男人开半小时的车特意赶来一趟，就为了送一包卫生巾，想想确实也有点那个。
挺尴尬的。
最后，她只好发消息找程厉野帮忙，没想到，他还真去了。
流动教室里
学生已经纷纷离开，去下一个教室了。人越来越少。
逐渐安静
就那几个女的还在嚼舌根。
“我觉得，校草绝对是黎舒昭吊着的男人里其中一个！明明她最开始不是来追顾闫隽的吗，忽然就转目标了，居然盯上校草！哼，程厉野真惨，被那种女的纠缠。”
“我也觉得……哎你们还记得吗，上次论坛关于黎舒昭的帖子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事儿，你说背后到底是谁干的呢？那爆料的传闻，可能也并非全是造谣的。”
“对啊，哼，我听说黎舒昭家里挺有钱的，她不会让她家里人花钱解决的吧？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哎，希望校草能尽早认清那女的真面目，最好跟她断绝来往，那就……”
“嘭。”
忽然，后头像是有什么，重重落在桌面上，发出挺大声响。
几个女生一惊，猛地转身！
然后，便看见程厉野坐在距离她们后两排的一个位置上，往后靠着，他前面是两本刚才砸到桌面的厚厚理论书。
几人心中莫名一咯噔。
程厉野抿着唇，扫过她们一眼，没有半点变化的那张脸，情绪却难辨，他嘴唇动了动，“继续说。”
几人却接触到了，少年眼中难藏的几分戾气和阴郁。
她们难耐咽了咽口水。
“程，程厉野同学……你什么时候坐在那儿的？”一穿着黄色外套的女生，嘴唇隐隐发颤，在这教室里，莫名感觉温度降低了几分。
不知为何
程厉野身上，有股极其压迫的气势感，让她连说话都不自觉微微颤抖。
另外两个女生同样。
校草俊美的脸上看起来似乎没多少情绪变化，可为什么，给她们一种格外阴沉，像是充满着戾气的感觉呢？
“怎么不说了？继续。”这时，程厉野抬了抬眸，一一扫过对面那三张面容。
他随意靠着后背，一只手搭桌面，修长干净的手指时而敲动几下，一边拿着个手机把玩。
少年似笑非笑，薄凉的唇微动，见她们面面相觑，抿嘴不再吭声，忽然嗤笑一声。
“陈茗颖，因追求奢侈品而去贷款，却欠钱不还，如今正面临各种各样催债，发帖求助网友寻找解决方法。”
“李跃橙，以兴趣班补习为由，欺骗父母索取费用。”
“施晴蕙，隐瞒本校男友，在外校有个青梅竹马的前男友，最近频繁联系，脚踏两条船。”
程厉野声音缓而慢，一句一句说着，没有任何波动的音调。到了最后，抬眸再次瞥过去，眼里情绪未明，他笑，“有说错哪点么。不是很喜欢在背后嚼舌根？你们觉得，这些事，学校的大家，会不会感兴趣？”
话落
三个女生神情瞬间惊恐。
“请，请你千万不要曝光！”
说起来，她们匿名发表在社交平台上的消息，怎么会被程厉野知道？！
程厉野站起身，眼里的戾气在此刻却隐隐显现，“听好了。”
“你们，一个一个，认认真真诚恳的，全部当着面去给黎舒昭，道、歉。”
三个女生艰难咽了咽口水。
“懂？”
“是……！我们，我们知道了！”
最终，几个女生妥协，赶忙战战兢兢应下。
望着那个少年。
一时间，她们仿佛，看见了一只恶魔。
到底是谁在传校草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这他妈动怒起来，简直就是个可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