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
刘清风被白鹭这突然的暴起给吓了一跳。
再看时,白鹭已经到了院落之中。
一把将紧闭的房门扯开,露出其中空空如也的房间。
房间内是各种颜色的染料和布匹。
只是除了这些东西外,却是没有一个人在。
甚至其中还有几桶染料东倒西歪撒了一地。
暴露出人撤走时的匆忙。
散了一地的各色染料已经有些发干,显然人早已走了多时。
“没人!!”
刘清风面色有些难看,方才的功夫他已经将染坊房间搜了个遍。
偌大一个染坊中,并无一人在。
“我们来晚了。”
白鹭皱眉说道。
说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大步向着染布工坊中走去,随后一脚踩在地板之上。
砰!
一声闷响,脚下地板立时碎裂开来。
露出一个幽深洞穴。
“这是……”
刘清风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白鹭则已经翻身进了洞穴之中。
这是一处颇为宽敞的地下空间。
墙壁之上刻画着诡异的图案。
看上去像是一个浑身沐浴鲜血的诡异人形。
这正是摩罗教所信奉的诡异邪神。
只是现在这空间之中也是空空如也。
“果然是摩罗教的一处秘密据点。”
看到密室中的情况,刘清风精神一震。
如果说方才他还有些不肯定,那么现在已经确定情报中的情况的确是真的。
那么另外一处呢?
而白鹭则在地下空间中角落里发现了一些粘稠液体,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扑鼻而来。
深深看了两眼,白鹭这才开口说道。
“我们走!”
“啊……”
一旁刘清风正心中想着什么,身边的白鹭已经转身离去。
他之所以能够发现这处地下空间,实在感觉到这地下有一丝淡淡的阴气。
摩罗教信奉邪祟,与这些东西来往频繁,有阴气也不为怪。
刘清风跟着白鹭径直出门。
没有半点犹豫,两人直接策马直奔下一处地点。
“没想到这些摩罗教徒竟然跑的这么快,真是该死。”
马背上,刘清风忍不住骂道。
“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白鹭出声问道。
闻言,刘清风一愣,不过还是开口说道。
“是从我们刘家得来的消息,宛渠县盛产布匹,所以其内染坊居多,正巧这宛渠城中便有我刘家几处染坊生意。”
“而那马记染坊之前家里打算将其收购过来,只是无论我们出多高的价格,对方都不肯卖,而且对方平日里也不大开张,基本就是一直赔着钱,而我们刘家在城中的伙计,有事没事总爱盯着这染坊。”
“有一次便发现其中有不少南湿婆人,后来战事爆发后,这些南湿婆人便不见了踪影,当时也没太在意,直到这次摩罗教打劫军备器械事件后,当时的掌柜才感觉有些不对,这才报上了家族里。”
刘清风如实说道。
虽然家里对于追缴摩罗教已经浮于形式,但是对于摩罗教的情报调查却是一直十分在意。
虽然不打算与之无敌,但是对方的动向该了解还是要了解,日后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动也好提前做准备才是。
所以,他才能借助刘家的情报系统,来寻到关于摩罗教的信息。
就好比这次一样。
至于现在他们要去的另外一处基本也是相差不大。
两人一路疾驰,一个时辰过去便到了一处村落。
远远看去,便看到村口矗立的石碑,上面刻着湾西村三个大字。
这便是第二处情报所在的渔村。
夜已深了。
湾西村两面环林,西侧则是一条河流经过。
离村还有里许地时,白鹭已经翻身下马。
提前将马拴在了村外的枯树之上。
毕竟摩罗教里可是有之前光头壮汉那样,在破限中也是极强的存在。
所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一旦发现不对可以及时撤退。
趁着夜色白鹭小心向着月光映射下的村落摸去。
越是级别高的摩罗教徒,与邪祟的关系就越紧密,换句话说其身上沾染的邪祟气息也就越强。
所以如果真有破限级别的摩罗教徒在,绝对逃不过他的感知。
而身后的刘清风看着白鹭如此行事,心中也是不由得对于白鹭越发敬佩起来。
“白兄拥有如此实力,做事还如此小心谨慎,难怪如此年纪便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加以时日恐怕追赶上那公孙龙恐怕也不是什么问题。”
心中想着,两人已经顺着村子唯一的进出路边沿摸到了近前。
因为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白鹭凝聚目力并没有看到村中有什么异常。
村子不大,很快白鹭便将其中摸了个遍。
其中莫说破限武者了,就连一丝细微阴气都丝毫不见。
而且其中各家各户中均有农具渔具摆列。
看上去似乎的确只是普通的渔村而已。
“怎么样白兄,有没有什么发现?”
刘清风压低声音问道。
从染坊处他已经看出白鹭感知颇为灵敏,所以这才有此一问。
“没有,这个村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白鹭微微摇头,如实说道。
“难道搞错了?”闻言刘清风不由得轻叹口气。
这情报只是猜测,并不是百分百肯定。
这里不是摩罗教徒隐匿地点倒也不足为怪。
“不急,先看看再说。”
白鹭淡淡开口。
说到这里,白鹭目光眯起看向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吱呀——
一声木头摩擦声从阴影处响起。
接着便有脚步声传来。
“咳咳……”
伴随着脚步声是剧烈的咳嗽声响。
听上去似乎是个老者。
“什么人!?”
刘清风大喝一声。
“哎呦!”
阴影处顿时传来一声惊呼。
接着便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花白老头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上身深灰色粗布麻衣,下身则是打满补丁的褐色长裤,腰间胡乱绑着一条麻绳。
离着老远便能闻到其身上散着的鱼腥气味。
一张褶皱的老脸上,正惊疑的看着白鹭两人,略带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