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赵彻回到家,客厅里空无一人,娘俩正在厨房里一起做饭呢。小咪听到门响,从楼上探出头,看到赵彻之后,又开始一边跑一边喵喵叫。
赵彻坐在地上开始撸猫,赵母听到门响中气十足的喊道:“干什么呢?进来帮忙!”
“好嘞。”赵彻连忙把猫推到一边,跑到水槽洗了洗手,抽出一张厨房用纸擦了擦手,
“妈,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好点了?”
赵母思索片刻,“还真是,我这几天腰啊、腿啊,都不疼了,晚上也睡得好了。你爸的血糖也降下来了,你那个药还真好使,回头多拿几瓶,我给那些老邻居也送点。”
“好家伙。那玩意可给不了。”赵彻无奈,那可是用幸福点换的。
“怎么呢?”赵母疑惑,“不就是个保健品吗?”
“什么保健品。”赵彻如是说道,“那玩意我可是找中医世家买的,都是有数的,不是说买就买的。”
“那给你岳父岳母也来两瓶。”说着,赵母又看向姜凝月,“小月,你父母身体怎么样?”
“还那样吧。”姜凝月一边切着菜一边回应着,“反正天天遛弯,也定期复查。”
姜凝月家庭条件很一般,是山区农村的,能供出一个大学生,已经是十里八村的骄傲了。而农村人,鲜有体检的习惯,甚至去医院的次数都很少。
在跟姜凝月结婚之后,赵彻就带着姜凝月的父母,在京州做了一次全面体检。这就查出了姜父的脑子里有一个肿瘤,同时,这个肿瘤的位置不好,京州的医生都不建议手术。只是说多观察,多体检。
原本,姜凝月想要让父母住在京州,好做检测、遇到事情好治疗。但是,父母二人却怕拖累姜凝月,怕让赵彻家看不起,所以在二人婚礼后没多久,便闹着回家。
姜凝月不敢让父亲情绪激动,也就从了他的心愿。但是因为工作繁忙,所以姜凝月除了每年探亲假之外,也很少回去。
“这脑子的病啊,最吓人。”赵母叹息,“要我说,你就把你爹妈接到京州来,咱们这边怎么说也比你们那医疗条件好。”
“我也说过。”姜凝月叹息,“可是他们不来,说来这没人说话。”
“瞎说。”赵母板着脸,“我跟你爸不是人啊?你父母要是来了,我天天带着亲家母跳广场舞、打麻将,你爸也能带着亲家公一起喝茶、下棋、听戏。”
“行,我再劝劝。”姜凝月笑着点头。
其实,姜凝月不坚持让自己父母来京州的最大原因,是在京州没有房子。你说父母接到京州,住在哪里合适呢?跟他们夫妻俩住在一起,他们父母也不愿意,害怕拖累姜凝月,害怕遭赵彻嫌弃。
不过,这些话姜凝月谁也没说过,一直憋在心里。
现在跟赵母聊天,姜凝月的心情也很复杂。
自从跟赵彻离婚之后,这半个月姜凝月都没来过赵彻父母家。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彻的父母,纵使对赵彻有千万不满,但是姜凝月对于赵彻父母没有半点不满,他们俩可真拿姜凝月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姜凝月已经开始后悔了,万一这件事爆出来,老人家气出什么毛病来,她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妈,既然您腰好了,我今天给您带的那个熏艾草的仪器,是不是就用不上了?”
“谁说的。”赵母故意板着脸道,“我没毛病也可以熏一熏啊。”
“是,您喜欢就好。”
看着她们俩聊天,赵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只能低头默默干着活。不一会,一桌子丰盛的晚饭就准备好了。京州这边的吃饭的风格是量少,菜多。
四个人吃一顿午饭也要八九个菜,但是一道菜可能只有一点东西。比如,一盘子只有12个虾仁的炒虾仁,一人一个的扇贝等等。
等众人把菜都做好,端上了餐桌,赵父一手茶杯,一手核桃的回来了。
赵彻挑眉,“您回来总是那么准时。”
“嘿,还挑你爸的理了?找抽是不?”
“看出您身体好来了。”赵彻撇嘴。
赵母不满的制止道:“别贫嘴了,赶紧吃饭。”
赵父坐在饭桌上,也不动筷子,就在这叹气。
赵彻一脸疑惑,“您不吃饭干什么呢?”
“我可听说了,你送给高育良好几箱好酒。你亲爹这都没有。”
“哦。您说那个啊。”赵彻无语,怎么还攀比上了,“在车后备箱呢,我拿去。”
“这才对吗。”赵父满意的点头。
赵母皱眉,“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喝了酒儿子还怎么开车。”
“你懂什么,那是好东西。”赵父示意赵母别乱说,“走不了就住这,怎么?还没他俩住的地方了?”
“喝喝喝,我爸说喝就喝。”赵彻连忙下楼,其实他车里哪有啊,不过是从系统里兑换而已。不过自己也的确是忘给父母拿了。
不一会,赵彻就搬着三箱,一共18瓶酒回来了。姜凝月连忙起身帮赵彻一起搬回屋,赵彻拒绝,“我来吧,你别沾手了。”
赵彻开了一瓶,连忙给赵父倒上,才又倒在分酒器里。赵父端起酒杯闻了一下,满意的点头,“嗯!香!”
赵父细细品味,“入口柔,口齿留香,仅仅一小口,身体就暖洋洋的。来来来,都倒上,咱们一家都喝点。”
“谁喝那玩意。”赵母也就赵彻办结婚宴的那几天喝过几次酒,平日里滴酒不沾。
“好东西呢,你尝尝。”
赵父不满,就好像你给朋友推荐一个好东西,但是他却嗤之以鼻一样。
“不尝。”
“喝一口!”
赵母白了一眼,端起赵父的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皱起眉头,慢慢的,眉头舒展,眼前一亮,“确实跟别的白酒不一样。”
“是吧,这小子拿的是好酒,外面都没有卖的。”赵父一拍正在低头吃饭的赵彻,“给你妈和小月倒上酒。”
“好。”赵彻无奈,端起酒瓶给赵母和姜凝月倒上酒,姜凝月也闻了闻,细细品了一口,“确实跟一般的酒不同,有点像黄酒,但是又特别香。”
“你们是不知道啊,别人求这个酒,都求在我头上来了。”赵父指着赵彻说道,
“一个个打电话跟我说,老哥,你儿子那个酒还有吗?我心说,什么酒啊!他们就给我讲啊,什么高育良喝了以后到处炫耀,跟不少省领导吃饭的时候就带着,现在一个个都馋这个酒。我心想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的错,我的错。”在自己老爹面前,赵彻只能认错,“以后您老的酒管够。”
赵母听到这话立刻眼神不善,赵父也找补道:“不过这酒虽然是好酒,但是喝多了就不好了,我也就晚上喝一杯酒。”
“对。”赵彻点头,“不过我这个酒确实是好东西,是一个中医世家酿的酒,哪怕是人家那里,这酒都是有数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