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戾戾，你都不知道时叙那个人有多贱，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当时一定掐死他，送他上西天。”
厉鸣把时叙的西装送去干洗店，转身就去了江清。
“怎么了？”沈戾问。
厉鸣：“上次去度假村我穿了他西装，给他清洗好送去，还没一分钟，就把水洒在上面了。”
厉鸣看不出来时叙的心思，沈戾能看出来，时叙为了跟厉鸣有交集故意的。
“小戾戾，等清洗好你帮我把衣服还给时叙，行不行？”
“不去，衣服是你穿了，又不是我穿的。”沈戾不能答应他，不然时叙肯定会用眼神刀了他。
“小戾戾，你不爱我了……”
沈戾低笑了声，“我也不敢爱你啊，纪舟野会杀了我。”
还有时叙……
厉鸣靠在沙发上，一脸烦躁，“我怎么就招惹上时叙这种难缠的人了。”
“可能是缘分。”
“可别，这种孽缘我才不稀罕。”厉鸣现在只求这种孽缘离他远点，别来沾边。
沈戾笑了声，继续翻看文件。
厉鸣：“昨晚没睡好，我在这睡会儿，你下班了叫我。”
“行。”沈戾看他一眼，“旁边有毛毯，冷的话可以盖。”
厉鸣扯过毛毯，随意的往身上一盖，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纪舟野三点多来的时候，看见厉鸣在沙发上睡觉，脸色一沉，准备去把人拎起来被沈戾拽住，小声说：“被时叙气到了，你让他睡吧。”
纪舟野气笑了，“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没办法，谁让我人缘好，好相处。”沈戾眉梢微挑，眼睛弯起。
“工作忙完了吗？”纪舟野问。
“嗯，差不多了。”
就在纪舟野要带沈戾去休息室时，办公室门被敲响，沈戾让人进来。
办公室门开了，时叙走进来，视线落在睡觉的人身上。
纪舟野见时叙进来，脸色黑如煤炭，又来一个坏他好事的人。
这俩人什么时候才能不来骚扰他的人。
沈戾见纪舟野脸色变了，有点想笑。
时叙察觉到纪舟野的脸色，嘴角噙着笑，“我耽误你好事了？”
纪舟野语气冰冷，“你说呢。”
沈戾就不这么想，他朝时叙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时叙要不来的话，他就会被纪舟野在休息室弄到天黑。
纪舟野：“以后在公司门口挂个牌子，厉鸣、时叙禁止入内。”
时叙：“……”
纪舟野视线落在睡觉的人身上，对时叙说：“你带着沙发上的人离开，别在这当电灯泡。”
“他不会跟我走。”
厉鸣睡梦中感觉有点冷，用手扯了扯身上的毛毯，转个身继续睡。
三个人看他睡觉。
沈戾觉得还是把他叫醒的好。
睡梦中，厉鸣感觉到有人在晃他，他动了动身体，“小戾戾，你要下班了？”
没人回应他，厉鸣坐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眼睛睁开的时候，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一跳，身体猛地往后缩。
反应过来时，厉鸣咒骂，“操！你有毛病啊，什么时候来的？”
比起厉鸣，时叙一脸云淡风轻， “有一会儿了，看你睡这么香，就没叫你。”
厉鸣气的直接一脚踹过去，“时叙，你差点把老子吓死。”
时叙抓住他脚腕，“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沈戾走过来。
厉鸣挣扎着，怒视时叙，“给老子放开。”
时叙松开他。
厉鸣目光落在纪舟野身上，“你们今天怎么都来了？”
纪舟野眼神压迫感满满，“我不能来？”
“不不不，是某人不能来。”厉鸣看着纪舟野讨好的笑，所说的“某人”指的是谁，都心知肚明。
时叙瞥了他一眼，“你直接点我名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厉鸣：“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呢，我以为你没有。”
时叙：“……”
沈戾：“你们俩什么时候见面才可以不吵？”
“下辈子吧。”厉鸣随口一说。
经过时叙给他穿西装的这件事，他对时叙印象好不少，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时叙：“今晚请你们吃饭。”
纪舟野：“我们里面包不包括厉鸣？”
厉鸣：“……”
怎么？还搞小团体孤立他？
“纪舟野，你做个人吧。”
沈戾：“他不做人。”
两个人一唱一和。
纪舟野伸手在沈戾腰间不轻不重捏了下，以示惩罚。
在有时叙的情况下，厉鸣主动提出自己也要去吃饭，“我也去，你们别想搞小团体孤立我。”
沈戾感觉厉鸣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时叙订了包厢，在餐厅大厅厉鸣碰见了一个人，神色微变。
一个女人走向他，笑着跟他打招呼，“厉鸣，好久不见了，你也来这吃饭啊？”
脸色不好的不止有厉鸣一个人，时叙脸色也不怎么好。
厉鸣懒得搭理那个女人，往后退了步，跟她拉开距离。
沈戾感觉到气氛不对，他在纪舟野耳边小声问：“这女人是谁？”
“厉鸣追过的那个女人。”
女人察觉到厉鸣的疏离，嘴角的笑僵硬了一瞬，“这么久没见，过的好吗？”
厉鸣一脸不耐烦，“大姐，我认识你吗？”
女人叫周可，曾经凭着一副单纯的长相把厉鸣当猴耍。
周可脸色难看，以前厉鸣追她时跟个舔狗一样，如今确是这副模样，“厉鸣，我也在这里吃饭，方便的话一起，许久不见了叙叙旧。”
厉鸣：“不好意思啊，看见你我吃不下。”
他侧眸看一眼时叙，“不是吃饭吗？走吧。”
几人一起走了，厉鸣没给女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走过去之后，厉鸣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跟沈戾说：“就是这个女人，曾经把老子当猴耍，她喜欢的那个男人还说我是舔狗。”
见厉鸣能这么轻松的说出口，沈戾问：“她这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当时确实很生气，也就是生气而已，她下头的瞬间让我对她好感全无，所以，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沈戾：“人品很重要，脸臭的心不一定坏。”
他意有所指。
时叙静静地听着两个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