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尸拿在手上的是个拇指大小的号角。
号角通体暗黄,角身上有螺旋状花纹,看上去古老而神秘。
“此物名为‘保螺’,可为你抵挡三次任意伤害,使用方法是轻吹一下。”
徐尸把保螺放在王炸手上,又补充道:
“对了,如果你长吹达到五秒,无论我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到你身边,这个功能只有一次,你要好好善用。”
——跟狗血言情剧里的设定似的。
王炸手下保螺,心里默默吐槽了句,嘴上还是有些好奇道:
“就算我祖宗对你有恩,你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吧。”
“你以后会知道的,对了,你往东北方向走,向右连续拐弯两个弯,最后一只精英火灵就在那,以你的实力,干掉它没问题,走了。”
徐尸话落,飘然离去。
王炸盯着刚到手的宝贝,冒出了不少想法。
虽然徐尸差不多屠光了营口城,但死的人和王炸基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从一开始,王炸就对徐尸没有太大的敌意。
但这不代表王炸的警惕也放下了,他始终无法完全信任徐尸。
方才徐尸给他保螺,王炸不相信对方的想法真的只有保护自己,报答恩人这般简单,他对此留了个心眼,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使用保螺。
王炸抽出长刀,抓了把硬币在手,快速冲出厨房,向精英火灵的方向杀去。
......
“还剩七分钟,奶奶个腿的,怎么过的这么慢!”
平秋望着头顶光柱上的倒计时,忍不住爆了粗口。
萍爷盘腿坐在街边,闭目养神,周围几只苍狼不断游走,负责清理火灵,保护他们的安全。
“来了。”
萍爷睁开眼,恭敬半跪在地,几个呼吸过后,徐尸出现在他身前。
“徐王,令牌在平秋手上。劳烦您亲手去取了。”
“我知道。”
徐尸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缓步走向平秋。
“别过来!我让你站住!”
平秋飞速带上指虎,火焰瞬间缠上拳头。
“嗒。”
一滴鼻血滴落。
下一刻,平秋的鼻子就像没关的水龙头,鼻血如水一般,哗啦哗啦流出他的身体。
萍爷在一旁冷冷看着,没有丝毫出手帮忙之意。
平秋慌了神,本想堵住鼻孔,奈何已经晚了,强烈的眩晕感袭上脑壳。
他的脑浆化为白色脓水,混着血液流出鼻孔。
短短五秒,平秋的脑浆便流尽,沉沉到底,生命消逝。
“早就跟你说过,拿了令牌就是死了一条,你小子还真有事。”萍爷冷笑一声。
徐尸捡起令牌,倒计时重新刷新,机括声也不出所料响起:
“二队成功抢夺令牌,剩余时间九分五十五秒。”
“五队平秋,死亡淘汰。”
徐尸转身道:
“萍爷,你自己想办法抢令牌吧,记得别抢王炸的就行。”
“明白,徐王。”
徐尸哼着小曲,踱步离开。
萍爷则指挥着苍狼,朝季惠水桶的光柱方向走去。
......
季惠和水桶躲在一个阁楼屋顶,季拔长很轻松的找到他们。
“哥?!你怎么来了?”
季拔长简单解释了几句,并且说出了接下来的分析:
“徐尸杀掉了平秋,萍爷八成会来找你们,赶紧撤离这里。”
水桶看了眼头顶的光柱,时间还剩下五分多钟。
“来不及喽,小鬼们。”
萍爷的声音诡异又突兀的自楼下响起,眨眼之间,三头苍狼跃上屋顶,攻向三人。
“噌!”
季拔长抽出黑刀,一刀斩过去,将一头苍狼直接腰斩。
季惠释放天赋,赋予季拔长,后者的身体立刻硬如钻石,刀枪不入。
她的硬化能力虽强,但一次只能赋予一样事物,局限性也不算小。
水桶双手合十,嘴中默念,正要释放水盾,脚下忽地传来异响。
一团极炽热,明亮的火球自下而上射穿屋顶,将水桶完全包裹。
仅仅不到两秒,水桶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整个人就被烧成了灰,随着火球飞向高空。
萍爷怪笑几声,身法轻盈来到屋顶,捡起水桶掉落的令牌。
“萍爷成功抢夺令牌,剩余时间九分五十五秒。”
“四队水桶,死亡淘汰。”
苍狼的攻击只是诱饵,萍爷早让火龙藏在楼下,找准机会出手,确保一击毙命。
季拔长怒吼一声,挥刀砍向萍爷,却被后者轻松闪开,抬手捏住刀刃,翻手折断,刺向季拔长。
好在季拔长有硬化天赋加持,刀尖没有伤到他。
而萍爷则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命令火龙向季惠方向喷射火球。
季拔长瞬间明了萍爷想法,当下大惊,想要张口提醒,却完全来不及。
意外还是发生了,不过这是对萍爷来说的意外。
火球并没有攻上来。
他的意念甚至联系不到火龙。
“喂,狗老儿。”
刘云渡不知何时出现在萍爷身后,他的脸色阴沉至极,身上还沾着不少火红的鲜血。
萍爷脑袋上方的空间扭曲,随后破碎,好在萍爷反应极快,在听到刘云渡声音的一刹,便调动身法,转移了自己位置。
季拔长飞快拉上季惠,跳下屋顶,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参加的了。
两人平稳落地,眼前景象将两人的心神震的不轻。
却见阁楼内,一条体型巨大的火龙躺在地上,脖子被平滑斩断,脑袋碎的不成样子,身上也有深浅不一的切痕,火红血液流了一地。
“是刘队长干的,他救了我们。”
季拔长心有余悸。
他抬眼看去,徐尸所在的光柱距离这里太远,他若赶过去,先不说干不干得过徐尸,可能人还没到,徐尸就已经晋级了。
刘云渡和萍爷正在抢夺第二块令牌,季拔长不考虑在他俩手里讨巧。
眼下唯一的办法,是找到最后剩下的那块令牌。
阁楼屋顶的战斗已经打响,兽吼鸟鸣,空间碎裂声此起彼伏。
季拔长正头疼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耳边隐约听见些维和之声。
“哥,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季惠不确定道。
那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救命!!救命啊啊啊!!”
季拔长定睛看去,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王炸。
此时的他,浑身被烧的没一件完好衣服,头发也被撩焦一块,脸上乌黑一片。
在他身后不远处,气势强大的精英火灵正在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