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迎来了春天,春风微微的吹拂,多了一丝丝暖意。
池穆单手握着方向盘,跟着前方车辆停住,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起。
前方路口红绿灯处,一辆轿车和外卖电动车相撞,外卖撒了一地。
外卖员捂着胳膊,单腿站在一旁,有交警在处理事故。
池穆看着翻倒的电动车,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前方的车流缓缓启动,池穆随着车流前行。
卡在他的车前,路口亮起红灯。
侧面路口开出辆卡车,池穆瞳孔倏然紧缩,脚直接踩上了油门。
两辆车即将碰撞时,卡车突然扭转方向,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卡车直直撞上路边电线杆,发出巨大的声响。
池穆的车停在路中间,鸣笛声接连响起又消失。
交警跑上前,手搭在车窗上,喊道:“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有没有受伤?”
池穆愣愣的转头,随着交警的指示,推开车门下车,眸里满是茫然。
“乖宝。”
不太熟悉的声音,却是熟悉的称呼。
出现幻听了。
池穆自嘲一笑,笑容带着凄凉。
“乖宝。”
声音再次响起,池穆迟钝的转过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眸中的光有些破碎。
那道人影从远处向他走近,嘴里不停的喊着:“乖宝。”
是她吗?
比司繁星模样更耀眼,一身黑色古朴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精致的五官凌厉冰冷,眉梢眼角微微挑起,透着一股邪肆的嚣张。
池穆没见过彧罹的模样,可莫名觉得她就是这样。
“彧罹……”
池穆红着眼睛,无声的轻轻唤人,仿佛怕声音过大,会吵醒他的美梦。
“乖宝,不抱下吗?”彧罹对他伸出手,等待着他反应过来。
池穆眨了眨眼睛,眸中氤氲的水汽更重,眼前彧罹的模样变得模糊。
彧罹轻叹一声,走近拉住他的手,将人扯进了怀里。
感觉到怀抱的温度,池穆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腰,声音仍旧小小的:“彧罹?”
“是我。”
“彧罹。”
“乖宝,我回来了。”
每句都能得到回答,池穆一下子崩溃,搂着彧罹嚎啕大哭。
彧罹将人掐腰抱起,池穆四肢主动缠上去,脑袋埋在她的颈侧,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她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的哄:“小祖宗。”
事故中没有人受伤,交警处理完,彧罹才抱着人离开。
池穆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恨不得焊死在她的身上,但好在没有继续哭了。
脑袋枕着彧罹的肩膀,微垂的眼睫被眼泪沾湿,因为之前哭的太厉害,不时的会打个抽抽。
现在倒是很乖。
彧罹寻个附近的公园,抱着人坐在木椅上,在他耳畔轻唤:“乖宝。”
“你还走吗?”声音哭哑了,但声调很小,听着像在说悄悄话,透着股依赖的乖软。
“不走了。”彧罹将他裹紧了些,继续道:“乖宝,我说会回来的,可你还是要寻死。”
池穆是抱着死的决心,想撞上疾驰的卡车。
幸好彧罹回来的及时,扭转了卡车的方向,拉停了池穆开的车,否则池穆必死无疑。
“一个多月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以为你是哄我的……”
池穆说着又开始哭,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却是不发出声音的哭。
他明明很坚强的,没有谁都能活的好,可经历过和彧罹一起的生活,才发现生活没有她过不下去。
不是想死的,是没有活的意义。
他从来不知道,他是如此的爱彧罹。
“祖宗,别哭了,再哭下去,眼泪要把我冲走了。”彧罹抬手给他擦眼泪,语气放松的调侃,借此让他恢复情绪。
可池穆当真了,急切的道:“不要走。”
“我不走,一直陪着你。”
当初彧罹使用诅咒,没想到会毁掉司繁星的身体,只是想到便去做了。
如果知道会让池穆这么难受,她当初或许会选别的方式。
*
两人回到了家。
家里的东西摆的整整齐齐,大部分东西都换成了黑色,身处其中会生出压抑感。
突然,肩膀出现推力。
彧罹知道是池穆,克制着没有反抗。
抱着人往后靠去,肩胛骨撞在墙上,痛感席卷而来。
她死死忍住声音。
她家小公主黑化了!
竟然会对她动粗。
池穆直接压上她的唇,牙齿在上面凶狠的啃咬。
唇齿间出现血腥味,彧罹按住他的后颈,反客为主将人压制,亲的比他还要凶狠。
在彧罹面前,池穆没反攻的机会,全身无力的任其为所欲为。
两人压到墙上的开关,房间的灯在关和闭间来回。
灯光闪烁间,池穆的衣服落在地上。
他用额头抵住彧罹额头,喘着气道:“彧罹,你的衣服解不开……”
“我教你念咒语。”
“你说。”
彧罹贴上去,黏糊着啄吻他的唇:“咒语是:彧罹疼疼你家小公主。”
池穆攥着彧罹肩膀的衣服,哼唧着撒娇:“我不是小公主。”
“你是我的小公主。”
池穆抿了抿唇,道:“彧罹,疼疼你家小公主。”
话音刚落,彧罹身上的裙子脱落,露出莹白如玉的皮肤。
两人亲密的相拥,传递彼此的温度。
一句话足以燎原。
彧罹含住他的唇瓣,转身将人抵在墙上,单手死死按着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
春色总是无边!
*
太阳落了山,欲火才停熄。
彧罹掀开被子下床,手腕被紧紧的扣住。
睡着的池穆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凝视她,眼神偏执到近乎执拗,瞳孔宛如两个幽深的漩涡,要将她吸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他的声音透着阴森:“你去哪?”
彧罹顿了顿,声音放的轻柔:“乖宝,不去哪,你先松开我。”
“你要走?”池穆充耳不闻,手反而越发收紧。
彧罹直接抽出了手。
那一刻,她在池穆眼里看到浓浓的黑雾,遮掩住了他眼中的慌乱。
池穆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脏像被人生生的挖走,疼的他呼吸不过来。
她家小公主真的黑化了!
彧罹无声轻叹,将人抱到怀中,凑近吻了吻他的眼睛:“我不走,要抱乖宝去洗澡,把乖宝洗的香喷喷。”
“真的?”池穆眼中浮现信任,心中的戾气没有消退,嘴上忍不住的询问。
“真的。”彧罹抱着他往洗手间走。
得到肯定的答案,池穆心中的戾气消散无踪,转而浮现了浓浓的委屈。
脸颊压在彧罹的肩上,软声道:“彧罹,我害怕。”
“不怕,我不走。”
彧罹把叠着的浴巾放到洗手台上,把池穆放上去坐着,手指摸了摸他泛红的眼尾,动作温柔透着怜惜和心疼。
她问道:“我去放热水?”
“嗯。”池穆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彧罹才去拉浴室的玻璃门。
池穆看着她光裸的背影,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
理智破碎的厉害,他控制不住的道:“彧罹,你下次再敢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捆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闻言,彧罹扯了扯唇:“你?”
“我怎么了?”
彧罹笑了一声,走出浴室,手拄着洗手台,倾身靠近他:“乖宝好厉害哦。”
池穆倔强的瞪着她:“你别不信。”
“我信。”
彧罹点了点头,突然猛的向他抓去。
“嗯……”池穆没忍住哼出声,身体控制不住的给她回应。
“乖宝精神头不错,正好我再吃一回。”
彧罹将人抱起来,转身进入浴室里。
淋浴喷头已经放出热水,浴室里弥漫着水汽,热意侵袭进毛孔里,可远不及体内燃起的火。
这一次……池穆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