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星。
巨大的祭坛上方,各种奇形怪状的祭品堆积,琳琅满目,散发着冲天血气与神光。
这些年来得积累所有异族都聚集起来,被祭祀们推出了牢狱,送上高台一一斩杀。
大祭司满脸狂热,主星上的人们亦是如此。
“大灭虽无形,吾神永恒。”
随着祭坛上纹路的运转,堆上高天的祭品一点一滴的开始消融。
或许是消融的物质流入祭坛中转化为了能量,那些纹路越来越亮,消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直到整个祭坛发出如恒星般炽烈的极光,所有祭品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嗡...”
整个祭坛开始了震动,一阶二阶祭祀承受不住能量的涌动,纷纷肉身龟裂。
随后是三阶,四阶祭祀。
直到最后,整个主星大地都开始出现裂纹。
大祭司立在祭坛侧方,承受着最剧烈的冲击,他万米高的身躯犹如雄山一般矗立。
主星上生灵的灭绝不能让他丝毫动容。
死在祭典中,当为他们的荣幸!
他的目光看向祭坛上方,那光芒闪耀处,期待着某些变化。
可是事与愿违,当震动停息,光芒收敛,祭坛高处只有死一般的宁静。
他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直到尸体腐烂的恶臭传入鼻尖,日益浓烈。
只留下一声不甘悔恨的怒吼响彻长空。
......
黄莺莺的感觉很奇妙。
她感觉自己化身成一条蠕虫,四周都是折叠的纸片。
奋力一钻,她就能从纸片这头出现在另一头。
时间在这里好像没有了意义,她努力的钻啊钻,也许钻了一两秒,也许钻了百万年。
前方,纸片的壁障出现了松动,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如胶似漆一般的粘稠状物。
新的环境让她有些警觉,不敢贸然钻进去。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状态应当是死后的灵魂吧,自己都死了,还有啥担心的。
“呲溜”一下,蠕虫状的黄莺莺挤入那粘稠物质中。
隐姓埋名,躲到炎夏国西北方的方游此时正骑着“大鸟”牌电动车,悠闲的绕着山路骑行。
崎岖的山路很不平坦,不过方游就是喜欢这种颠簸的感觉。
忽然,他的神情一滞,感觉自己灵魂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二次质变的征兆?”
“不该啊,我才八阶...难道和某些中一样,我这是要...跳阶了?”
一个愣神功夫,伴随着一阵颠簸,差点让他摔下悬崖。
急忙把车靠在路边,大部分意识向着奇点空间转移。
却见在奇点空间的混沌胶质中,析出了一道似蠕虫一般的透明异物。
方游神性化身一动,来到那异物旁,略微一检查,心中大惊。
这东西居然有自我意识。
这可是我自己的灵魂,还能分化出独立的意识不成?
他小心翼翼的用神性力量包裹着那团灵魂,犹豫着怎么处理这东西。
“该不会是某种超凡寄生虫吧?”
看着对方蠕虫般的外相,方游面色有些不善起来,考虑着要不要抹杀这东西。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找来了黑色长剑,打算问问见多识广的系统,这玩意儿究竟是啥。
“这就是一团普通的灵魂!”黑色长剑跑过来一瞧,立刻得出结论。
“普通灵魂?”方游捏了捏这团“普通灵魂”的躯体,触感还不错。
“普通灵魂不是死了就立刻消散嘛,他怎么能保存下来?”
黑色长剑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得问你自己了...”
“我要知道还来问你?”将这蠕虫灵魂放在手中不断掂量,心中思考着怎么处置。
......
黄莺莺此刻的内心是震撼的。
她看到了什么?
至高神!
他记得这种气息。
在她的世界,年满六岁的幼童都要进行一次由主城祭堂举办的洗礼仪式。
那时,能够接受到至高神的祝福,虽然是虚幻的祝福,可其祭坛中,有关至高神的宏伟气息却是真实的。
就如眼前这位浩大神灵散发出的气息一般无二。
“难怪主星那边传言至高神可能复苏了,原来,是真的!”
黄莺莺兴奋而又贪婪的吸取着方游的神性气息,令方游直皱眉头。
“我看这玩意就是个寄生虫!”看着趴在自己掌心,一颤一颤贪婪吸取能量的蠕虫,他很不爽的撇了眼黑色长剑。
普通灵魂能这么嚣张?
就算是有意识的超凡灵魂,感应到自己的神性气息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只会瑟瑟发抖。
黑色长剑不言。
“不过纵然是寄生虫,也是从我灵魂中自主孕育的第一个生命,倒也不必如何针对!”
他们这些超凡者,乃至神灵,又何尝不是宇宙的寄生虫?
想了想,索性拎着对方,来到了洪荒大陆西方的一座巨大的海岛上。
此刻,由女娲创造人类后代中的一名女子正在分娩。
“既然你呈现出灵魂状态,不管你是不是寄生虫,我给你一条生路!”
他要看看,这从混沌胶质中爬出来的东西到底有何奇异之处。
大手一挥,那条蠕虫灵体呲溜一下钻入了那名女子的腹部,融入新生胎儿体内。
黄莺莺沉醉在至高神的气息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变动。
等到至高神的气息蓦然消失,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团温暖之中。
“这...难道是至高神的怀抱?”她茫然中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自己似乎有了比较真实的触感。
而在四周,似乎是水一般的温暖液体。
忽然,一阵紧致的压迫感传来。
黄莺莺只觉肌体生寒。
可这种感觉也就持续了一会儿,一张粗糙的棉料包裹住她的身躯,挡住了所有寒意。
随后她听到了有声音响起,应该是人的语言...
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宅院中,一衣冠华丽,神色威严的男子面露焦急的在屋外来回踱步,等待着妻子的分娩。
“生了生了!”
忽然,屋内传来动静。
男子大喜,急忙冲入屋内,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一把抱过,嘴上问着:“男孩女孩?”
“恭喜老爷,又是千金...”媒婆努力扯着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又是女儿?”威严男子脸上的喜色一滞,瞬间苍白。
“老天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