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威夷,某别墅内,伊斯玲娜与他父母各自坐在沙发上。
三人脸色各异。
“娜,说出你的想法,你想去那个超凡世界么?”
伊斯玲娜的父亲是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中年绅士,长相英俊帅气,今年也才35岁。
他是与他的妻子都是西方某古老贵族的子弟,两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被家族安排的婚姻,并被要求诞下的血脉,也就是阿斯玲娜。
面对这场政治婚姻,夫妻两人间的感情关系并不好,自从诞下女儿伊斯玲娜后,两人甚至再没有做过出格举动。
多年以来,两人各自在外找了相好,皆是心照不宣。
夫妻的名分不过是维持两个古老世家间的纽带罢了。
可是面对这唯一的女儿,两人都极为疼爱。
纵然是在外面新找了欢好,双方也都极为小心,谨慎地不让女儿发现,也没有再和他人诞下过其他血脉。
在女儿面前,他们也是各自装作一片恩爱的模样。
可今日,他们却是为了女儿这次人生抉择翻了脸。
“娜不能去那个世界,不说那个世界是真是假,很可能是狡猾东方人的骗局,就算是真的,以你的年龄和阅历,绝对斗不过那些老油条!”伊斯玲娜的母亲美丽的容颜上有着焦急,她不愿女儿去冒险。
“我们应该多询问女儿的想法,我觉得娜是想去的!”伊斯玲娜的父亲瞥了对方一眼说道。
“她想去,她才多大,你没听那可恶地东方人说吗,进去简单,出来难,你想女儿一辈子生活在那里面?”
“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给娜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英俊中年男子沉声道。
“我不想在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上,娜还要被别人影响自己的想法,哪怕那人是她父母!”
“不要将家族对我们的安排当作借口与例子!”美丽的女子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英俊的男子,他的丈夫。
“你是不是在想,把我的女儿支走了就能安然和我离婚了?做梦,想离婚可以,但是女儿绝对不能去那个世界。”
“你在胡说什么!”英俊的男子也站起身来,脸色有些涨红,他撤了撤脖子处有些紧的领带,紧张的瞥了眼呆坐着的女儿。
“你的教育方式有大问题,我觉得我们是该离婚了,女儿归我,财产全是你的!”
“你做梦,你就想把女儿送去那个可怕的世界,你被狡猾的东方人施法迷了心智!”美丽的女子面色有些狰狞,一把抓住伊斯玲娜的手,就要拉着她离去。
阿伊斯玲娜茫然的被拉着站起身来,刚要走两步,另一只手又被父亲抓住了。
“你这个臭女人,放开你的手,你要带我女儿去哪儿!”
“离开这个见鬼地方,还有你这将我的宝贝往火坑里推的混账!”美丽的女子冷哼一声。
“你休想!”英俊男子松开了握着伊斯玲娜的手,扯去了脖子上的领带,向着美丽的女子扑去。
伊斯玲娜的母亲也不是好惹的,她年轻时去过他口中狡猾的东方人所居住的国度,认真学过两年武术,此时也是放开了伊斯玲娜的手,毫不客气的和丈夫纠缠在一起,大打出手,并且丝毫不落下风。
伊斯玲娜呆呆的看着平日里温柔的母亲以及和蔼的父亲,此刻两人都是面色狰狞。
他父亲耳朵正被母亲咬住,温柔的母亲用力一甩头,大片鲜血洒落。
而他母亲的头发则被父亲抓住了大把,和蔼的父亲察觉耳朵被咬掉,眼睛血红下,松开了一大半抓着的头发,只留下一小撮,用力一扯,一小块连着头皮的头发被扯下来。
和蔼的父亲随手一抛,也没注意,正好将那串带着血肉的头发丢到了伊斯玲娜的额头上。
“原来你们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伊斯玲娜用手摸了摸沾染了母亲血液的额头,脸上看不出表情,一个闪烁,消失在了原地。
“你这疯婆子,快住手,女儿不见了!”英俊的男子用脚努力踹开他的妻子,不顾身上的鲜血,站起身来紧张地四下寻找起来。
“杰!女儿要是真去了异世界,我和你没完!”美丽女子也慌了神,急忙冲出了别墅。
......
南美某个小国,斯拉泽赤脚行走在亚马逊雨林中。
一条颜色鲜艳的大蛇潜伏在他所经之路上,安静等待着猎物。
它是如此有耐心,三天三夜了,纵然腹中空空,饥饿侵蚀着它的身躯,可它硬是躲藏在一颗和它体表鳞片颜色差不多的小树上,一动不动,好似和那小树融为了一体!
斯拉泽杵着自制的拐杖,腰间挂着自制的水瓢,在大蛇期待中,果真路过了它的身旁。
这三天中,曾也有猎物路过此处,可它觉得距离太远,硬是不曾动手。
而眼前的两脚直立生物,距离他太近了,近到它伸出那猩红的信子说不动定都能够到对方的身体。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斯拉泽同样色彩斑斓的中世纪法师斗篷上,颜色鲜艳的大蛇悍然发动了袭击。
“嗖!”
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只要一口咬住这两脚生物的脖子,而后缠绕上去,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获得一顿大餐!
别看它体型不大,可这两脚生物也不见得比它大多少,至少比丛林中那些美洲虎要好捕食的多吧。
就在它对准了猎物颈部,张开腥臭难闻的大口就要咬上去时。
大蛇忽然感觉自己的动作变得很慢很慢,他的脑袋被一只枯槁的大手抓住,随后尾巴也被捏住,一瞬间,它失去了所有意识。
“古法师”斯拉泽捏住鲜艳大蛇的头和尾,双手一震动,那黑色的大蛇居然慢慢干枯,慢慢干瘪,下一秒,鲜艳的大蛇变成了一副扭曲的怪诞油画。
斯拉泽看着手中的杰作,将之收起来,喉咙里发出了“桀桀”地阴森笑声。
“事情办完了,现在去魔都应该赶得上吧!”
他继续前进,那宽大的鲜艳斗篷中,掉落了某张被撕碎的油画一角。
画中,画的是一个男子惊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