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淮真的是怎么看她都觉得可爱,特别是她此刻在自己怀里,仰着一张小脸,眼里满满的只有自己的样子,真是让他身心舒畅。
“好,那你就把我吸干吧。”
赤瑶见他完全不将自己的话当回事,握着他的手腕,神力直接探入顺着他的内力找到了丹田所在。
这就是人类内力的来源啊。
就像是妖的内丹一样。
赤瑶操控着神力吞噬了一部分充盈在丹田的内力,靳景淮瞬间就感觉到了异常。
“你看,我真的会了。”
赤瑶有点兴奋,无论是神狐还是妖狐其实都不吸食阳气的,她在看画本子的时候每次看到上面描述的诱拐男人吸阳气的画面都觉得十分好奇。
她之前也试过,根本找不到阳气是什么东西。
所以赤瑶一边骂着这些书胡编乱造,一边把这份好奇心抛之脑后了。
今天靳景淮给她渡内力,倒是给了赤瑶启发。
虽然她找不到阳气是什么,但是好像被抽干内力和被吸食阳气之后的反应差不多。
都是脱力,虚弱,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此时的靳景淮就感觉到了那猛然失去一半内力的脱力感,虽然内力在被用之后还会产生,但是这和普通的消耗完全不一样。
本来赤瑶的那些神力进入他身体里的时候就会横冲直撞地对筋脉造成剧烈的疼痛。
而且现在一半内力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来不及反应和调整。
眼前惹祸的小东西还眨着眼睛求表扬,靳景淮再次感叹跟她在一起真是能发生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其实他很想说,阿瑶,今天给她唱戏的到底是秦止戈还是他?不折腾死他不罢休是么?
可还是口是心非:“嗯,真厉害。”
赤瑶将神力收回,她的兴致来得快去得快,体会过之后就不太感兴趣了。
“也没什么嘛,一点都不好玩。”
靳景淮最短的时间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亏掉的这一半内力一时半会补不回来,但是他至少让自己在明面上不被其他人看出来。
幸好赤瑶觉得不好玩,这小祖宗要是真的喜欢玩这个,他怕不是要成为助纣为虐抓人让她玩乐吸食的帮凶。
自己的内力已经数一数二了,一下就被她掏走一半,这要是换成旁人,恐怕不知道要祸害多少。
靳景淮突然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史书上记载的妖妃和暴君的故事,妖妃想要知道孕妇肚子里是男孩女孩,暴君就将全国大着肚子的女人都弄进了宫,让妖妃刨着玩。
果然比昏君更可怕的是美人毒辣。
赤瑶要是知道靳景淮现在的想法,恐怕会再绑他一宿。
自己扛不住美人,就责怪美人太美?自己好色,就将罪责落在女人的轻纱薄裙上?
这什么狗屁理论!
就像是致幻催情的花,它们的存在什么错都没有,你为什么非得要去闻呢?
就算美人毒辣,蛇蝎心肠,纳她进后宫为妃不也是君王自己做的决定么,既然非要靠近深渊,就不要责怪深渊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活该。
再说了昏君的昏是因为美人么,难道没有这个美人他就是明君圣君了?
幸好赤瑶不知道这些事,要不然她又要感叹这个小世界的奇怪。
靳景淮刚调整好气息,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赢禛。
“我让赢季派狼群护送你过来,怎么没见他人?”
“在后面吧。”
靳景淮带着她直接走了,根本没用的上嬴季。
赢禛闻言心中警惕,靳景淮是不是对狼族的一切太过熟悉了?
不请自来就能找到妇孺的落脚点,如今军营也跟回自己家一样。
他若是想要对狼族做些什么,可真是太容易了。
这样的盟友,比敌人都可怕。
“靳阁主,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
靳景淮是胤禛除了赤瑶以外见过最神秘的人,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能耐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真正弄清楚过。
他手下的暗影十三杀只一个玄一就敢提剑闯狼族。
那十三个人聚在一起恐怕能敌挡绝对都不夸张。
更何况他还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也是靳景淮一手创立的。
赢禛还听说不久前岐第一杀手组织也被他收了回来。
“什么事?”
靳景淮背手而立,公子如玉,谁能看出这样一个表面上温和的男人背后是毒蛇一样的心性。
“阁主想要这天下恐怕都是唾手可得,又何必要和狼族合作。”
靳景淮看着眼前奔向玄一的女人,越发觉得好笑,所有人都知道他厉害,可只有她好像浑然不觉。
甚至会抛弃他,选择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最强的人,留不住最爱的人。
“唾手可得的是我不屑的,求而不得的是毕生之求。”
赢禛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那个已经扑入别人怀抱的女人。
“可如果命中注定就不是你的呢?”
靳景淮最听不得这话:“命?一切皆由我定。”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赢禛刚刚的话语气有些奇怪。
他看着不远处的赤瑶,若有所思。
靳景淮挑起眉头,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看向赢禛的目光分外森冷,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劝你不要肖想她。”
赢禛想起那个洞穴中的怀抱,心中涌起晦涩不明的异样感觉。
他今早才动身来军营,昨夜自然也受到了赤瑶的影响。
他的梦里要比赢季的精彩很多。
他与她在那个洞穴里做了很多不可言说的事情,早晨起来的时候不仅一身的汗,还有一些其他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外惊喜。
魅术所制造的幻境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中术者本身的所思所想。
术法不会凭空捏造,只是会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和理智,让他们坦然地直面自己灵魂最深处对色欲的贪念。
换句话说,在山洞里之时,赤瑶因为蝙蝠扑进他怀里的时候,赢禛就已经心猿意马思绪乱飞了。
不过赢禛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被放大了贪恋,只以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日出和日落从来不归属于任何一个人,阁主无法阻止别人窥探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