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迷离着眼神,忘却了所有。
赤瑶两鬓潮湿,一滴香汗顺着她尖巧的下巴滴落至身下人的胸腹之上。
她觉得有些惊喜,这本源幻化的身子虽然现在娇弱不堪,但是他也是有腹肌的。
不如其他那些男人块块分明,但是那线条柔顺流畅,别有另一番意味。
一块莹白透润的玉雕盘子上摆放着将熟未熟的草莓。
赤瑶很喜欢莓类的果子,青梅杨梅,当然还有草莓。
它们都软糯爆汁,入口清爽酸甜。
她看着男人苍绿色的双眸逐渐失焦,染上阵阵水汽,赤瑶心中的火烧得更旺。
本源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声音颤抖带着些薄怒,但更多的是控诉意味的哭腔:“你到底是狐狸还是属狗的!”
自从他认识这个女人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被掌控的劣势地位,此刻更是这样。
他本能的觉得这样不对,就算他真的对赤瑶有什么想法,也是感情上的交流,怎么一下子就跳到这样赤裸相见了呢?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要疯了,要炸了!
可眼前的女人心情很好,还一脸享受。
本源气不过,撑起一分力气,拉下她的头,赌气地想要亲吻上去。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凭什么动情的只有他一个!
本源残存的理智早已消溺,可赤瑶的眼眸深处还是那样的平淡,虽然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但是本源就是在她那“一片情深”之下看到了淡漠。
她看似与他们纠缠,但是却好像又游离在情爱之外。
就好像是烈火之下藏着一个任何人都融化不了的冰山。
不过现在考虑能不能被融化的不是她了,而是本源自己。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烧炸了,浑身滚烫不说,周围的气温也逐渐开始升高。
因为神海连接着主人的意识和情绪,随着赤瑶心中的意动升起,神海也开始翻滚,蒸腾出阵阵热浪水汽。
本源就好像是快被煮熟的小白鱼,想要翻腾也逃不出这口“大锅”了。
他干脆躺平,闭上眼睛努力放松,认命般地任她动作。
只有偶尔从牙关中溢出的如婴孩般的细唔声还显示他还是个活人。
听着耳边细碎的声音,赤瑶的兴味只增不减。
她每一次都能得到小小的回应。
本源以为自己不再挣扎了就能好受些,可惜一旦松开扒在悬崖边的手,就会坠入深渊。
而那深渊就是无尽的让人沉沦的舒适。
原来这种事是这样的滋味。
怪不得世间的男男女女都离不开这样的举动。
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感知都被堆积到了一个顶点,心中的火仿佛燃烧肉骨都不够,现在又要破体而出。
“你……”
本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要。
他知道哀求没有用,赤瑶那一脸的意味深长就是想等他开口。
但是偏偏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受不了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才说出这几个字,无论是那堆积的欢愉还是压抑的冲动他都受不了了。
赤瑶不想真的将他逼到什么份上,她俯下身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
尖利的牙齿穿过脆弱的皮肤,有些泛着甜的血液气息充斥她的口腔。
随着刺痛一起袭来的还有他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欲望。
那肿痛散去,本源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刚炸开的烟花又齐齐绽放。
明明她的两只手都没有碰他的脖子,但本源就是觉得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瞬间窒息。
还没等他从这一次要命的欢愉中缓过来,在他意识模糊之时,赤瑶又开始了下一场的征讨。
本源不知道那烟花在他头脑中绽放了多少回,只知道他的力气和灵魂仿佛都在这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的鞭挞中被抽走。
最后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如同被丢在一旁的薄纱般瘫软无力。
“你是真想我死么……”
在神海中,赤瑶的体力仿佛是用不完一样。
“死不了的。”
赤瑶的气息还是那么平静,和身下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没力气了。”
本源气若游丝,他感觉自己好像暴露在烈日下的鱼,被活活变成了鱼干。
“你没力气,可是它有啊~”
身体都是诚实的,他的力气可能都汇聚在别的地方了。
赤瑶低头看着再次兴致勃勃的小东西。
本源也发觉了自己的反应,他不理解,甚至震惊于自己的反应:“我真的要死了。”
她就不知道长期受益么,非得要一次就弄死他?
赤瑶不管他说什么,继续着。
“你再来我就咬舌自尽!!!”
与其被她弄死,还不如自己动手还能体面些?
赤瑶一愣,看着他的贝齿咬着一小段粉嫩的舌头,柔情绰态地勾勾嘴角。
“咬吧,正好我还没试过尸体。”
本源:“……”
他根本斗不过她,咬舌也自尽不了,赤瑶说的很对,就算再虚弱受再多的伤他想死也费劲。
除非这个小世界毁灭。
本源在再次袭来的欢愉中深深地后悔,他就不应该将赤瑶弄过来,也不应该重置什么小世界,当初毁了死了就得了。
就在本源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赤瑶发顶的两个尖耳突然动了动。
她抬起头,神情愣了一下。
“怎,怎么了?”
因为她的停滞,原本还在欢愉与折磨中反复横跳的男人,从顶峰突然跌落低谷,茫然地询问出声。
赤瑶拍了拍他被汗水打湿的腹肌。
“今日先放过你了。”
话音刚落,本源就睁开了眼睛,可还是没有留住她的身影,他睁开的时候就只有一道赤金光芒闪过,身上的人就消失了。
本源愣住,心中有些庆幸,终于逃过这一劫了。
可是看着空无人影,恢复了平静的红海,心中有些怨气。
来了就欺负他,没头没尾的突然又消失。
扔他自己一个人不上不下地在这,薄纱还扔在一边,身上的汗气也未散。
她连别的话都没跟他说过,好像自己连小倌楼的那些男人还不如。
好歹那些男人还能得到些金钱,自己丢盔弃甲,连句安抚和好听的都没有!
本源看着身上被她弄出的青紫和伤痕,还有那到现在还不肯冷静的某个器官,羞赧和愤恨以及不甘掺杂着阵阵委屈席卷心头。
一口血呕出,赤裸的身子带着点点痕迹,昏倒在巨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