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袁小米就将小岛逛了一遍。
小岛也就十来个足球场那般大小,地势较为平缓,没有其他动物的活动痕迹,不过令他高兴的是,小岛上有一片竹林。
等袁小米回到椰林,少女目光虽然凶狠,但已经没有了杀气。
反而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很深的怨念。
此时的海鲜与鸟肉已经炖的很是耙软了,香气四溢。
这一次袁小米不敢有什么坏心思了,毕竟刚刚的杀气实在骇人。
在少女凶狠的眼神中,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低了许多,温柔的将她抱起,让其背靠椰树。
将鸟肉去骨,鱼肉剃刺,捣碎吹冷些许以后,用木棍做的筷子将其放在了少女嘴边。
“乖!吃吧!很香的,….”
本来还在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少女,闻言略微发愣,恍惚过后,张开嘴接受了袁小米的投喂。
等投喂差不多了,他又用贝壳盛了一些汤汁给她喝下。
随后袁小米粗暴的将少年双手摊开,自己双手穿过他的胳肢窝,将他整个人架了起来。
保持着距离,将他架在椰树旁,也使其背靠在了椰树上。
被碎布遮住了整个面部,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握的双拳,听到他急促的喘气声。
袁小米捣碎鸡肉,将他嘴部位置的碎布揭开,捏住他的嘴巴,直接就将肉一股脑的塞了进去,然后倒了一些汤汁进他嘴里。
至于鱼肉,算了吧,剔刺很麻烦的。
见他张嘴,并未吞咽。
“够了?”袁小米敷衍的询问了一句,便自己吃了起来。
袁小米吃得很快,不到五分钟就把贝壳里的海鲜和鸟肉消灭得干干净净。
“嗝...”
拍了拍肚子,居然吃饱了!嗯...一定是没有修炼的原因。
此时天色尚早,太阳还有大半个脑袋露在海平面上。
寻思着得找点事打发无聊的时间。
于是便转头对着少女说道:“小姐姐,你到底能听懂我说话不?”
少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盯着他看…..
“好吧!!看来你确实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他有些失望,心中那点期盼,荡然无存,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抿嘴微笑。
“小姐姐,那个…你…可以…当我女友不?”
袁小米搓着手,扭扭捏捏的询问道。
“额…这个女友的意思就是老婆、媳妇、婆娘、爱人的意思。”
少女在他说到爱人的时候,听懂了女友的意思,不过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
身体的不适,让她说话很费劲,只能在心里恶狠狠的说道:“死糙男,嫌命长是吧!放心,会让你少活十年的。”
“你…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少活十五年。”
“放心,你跟了我,跟不了吃亏,跟不了上当,你更是占了大便宜。”
“我呸!二十年!”少女内心气笑了。
“我袁小米!鱼井村大宝贝儿,彝县男人敌,昭市女人爱;人见人笑,花见花开,车载车爆胎,仙见仙呆,神见神癞!”
袁小米拍打胸腹,眉头上扬,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说道。
心中默念…额…她听不懂…允许我装这一次…就一次。
“呕…呕…呕…二十五年…呕…不,三十年,必须三十年!”少女心中狂吐。
“呼….呼…这荒野糙男恶心至极,恐怖如丝,咒他!必须咒他!”少年呼吸急促。
“嘶…哎哟”袁小米皱眉,肚子殷殷地痛了一下。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过也没太在意,继续演讲,继续嘴嫖。
“我袁小米!玫瑰最强,赵信之父,草丛蹲伏,一点寒芒,枪出如龙,极致走位,丝血极限,挑杀五雄,五杀喷踏扣乃是手拿把掐。”
…额…这句没装,这个是事实,战绩可查,视频我也有保存,绝对没装…
...他在说什么东西?少年发懵。
少女没怎么关注他说什么,袁小米一闪即逝的皱眉被她看到了。
嘴中有了笑意,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呀呀呀!她笑了,还有小酒窝,真好看!爱了!爱了!继续,必须继续!
“我袁小米!头顶三清,脚踏万兵,正调北斗,左调七星,上调九天,下调黄泉,拳打黑恶,脚踢咖妃,眼瞪巨胖,气吹……”
额…这个也没装,村里有次办白事,邻居李叔病了,我替他当的知宾。
我们那里知宾是需要穿英叔专属战袍的,我穿了,各种手势、专业术语我也做了和念了。
办事用的小兵火炮,都是我点的,打扫的时候,炮渣一眼望去就知道不低于万枚。
当时有只黑色的恶狗闻着味来了,吓到了小朋友,被我一拳干跑了。
因为大胖厨师长不给我加肉,所以我瞪了他几眼。
至于咖妃,那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小混混,长得贼坤巴黑,来办事的地方找人要账,被我踢跑了。
…….
“斯…….”
袁小米声音戛然而止,龇牙咧嘴的捂着绞痛的肚子,弓着腰急跑向丛林。
...怎么回事?自从修炼以来,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了,难道是那些海鲜和鸟有问题…不应该啊,他们俩人也吃了,没有任何反应啊!
“嘭!”
寂静的丛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如十里八乡擦炮爆炸的声响过后,又是一阵急促的稀里哗啦声响起。
惊得周围树上,鸟窠里正在孵化鸟蛋的雌鸟,竖起了脖子,惊惧的观察四周。
“我…你大爸!!”腹内重物虽然卸货,但辣乎乎的菊部地区,让他很不舒服。
弓背抚腰,夹着双腿,紧皱眉头,啊啊不断的袁小米,刚走到火堆旁,肚子又开始不对劲了。
在少女明亮狡黠、戏谑的眼神中,袁小米狼奔豖突地冲到刚刚狂轰滥炸的地方。
好在刚刚没有拴腰带,不然自己的理想和尊严将被污染,不再纯洁。
很快此地飘荡起了一股浓的化不开的臭味。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周围地上,隐藏在暗处,种类繁多的虫子都在急速奔跑逃离。
空中哀鸣不断,雌鸟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孩子,展翅高飞。
袁小米也受不了,紧紧捏住鼻子,这不是在拉臭臭,而是在喷射黑绿色的生化液体。
看着地上成群结队跑路的虫子,展翅高飞的鸟儿,脸色像烙铁般,羞愤不已。
过了好久,才结束战斗,他变成了屎壳郎,蹲在花椒地,脚都麻完了。
趔趄一倒,心有余悸,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倒在了那堆浓稠的生化液体上。
从白天到黑夜,再到黎明,袁小米都在两头跑。
也许是脑袋已经麻木了,他只朝着那块地方去,以至于到最后,周围的灌木全被强制粗暴的裸体罚站。
袁小米最后完全虚脱了,心很累,他比毛猴先体会到“菊花残满地汤,腰杆断腿打颤。”的滋味。
海平面上太阳爷爷露了头,他也结束了这次一个人的战斗,想到了一句为数不多,记得的歌词“多么痛的领悟”。
用尽全身最后一分力气,喝完一整个椰子的汁水过后,才浑身瘫软倒地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人暴打了一顿,嘴在被不断的撕裂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