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车上就提前电话联系过医院,因此等到他们车子刚到区医院门口已经有医生和平板车等在了那里。
车子还没停稳医生已经上前打开车门将宋乐乐给抬到了平板车上,跟着就往手术室狂奔而去。
一直等到了手术室外面,林晓嘉和席静娟这才微微平静一点下来。
“哥,嫂子呢,你没找到嫂子吗?”
林晓嘉此刻也醒过神来,焦急的问道:“是啊姐夫,我姐呢,我姐怎么没有回来,你没有追上那些人吗?”
席锦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发现上当以后两人立马往回去追,最后在一处土路上发现了两辆车的车辙印,等到他们延着车辙印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车子一旦上了公路再想追已经没可能了。
更何况他们连林晓婉去的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就更没法追了。
他立刻联系了席淮礼那边,寄希望于席淮礼可以找出蒋爱莲来,只要找到蒋爱莲,林晓婉就还有平安回来的希望。
“哥你说话啊,嫂子呢,嫂子到底怎么了?”
席静娟已经快崩溃了,接连发生的事都太过突然太过让人措手不及了。
而这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是因为她去吃的那一顿饭。
这几天席静娟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如果林晓婉不能平安回来,如果宋乐乐不能顺利脱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静娟,晓嘉,对不起,我没能追上那辆车,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婉婉抓住叶红等人为你们报仇!”
宋乐乐的手术一直做到晚上六点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万幸送来的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眼下失血过多,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给肖骁打过去一个电话,告诉他宋乐乐已经平安脱险,席锦成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正想给席淮礼打个电话去问问情况,还没等他拨号,先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魏延庭的。
“席营长,我现在在桐浦区广乐大道698号,我这有点线索,你要是方便的话尽快过来一趟!”
魏延庭没有说更多的情况,但语气凝重且不容置疑,席锦成犹豫了一下,沉声回道:“好,我现在过去!”
与其海底捞针似的去寻找林晓婉不如直捣黄龙。
挂断电话,席锦成对陈绍忠吩咐道:“绍忠,我现在得去另外一个地方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罗局已经派人过来协助,估计很快就能到,我这两个妹妹也一并交给你!”
“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
等席锦成赶到桐浦区跟魏延庭汇合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
“魏总,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些天我一直在查海市黑色区域的产业,让我找到一个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的东西,今天晚上十点钟在这个地方有一场地下拍卖会,所拍的不是物件而是……姑娘。”
“什么?这帮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一拳砸在墙上,席锦成积攒了多少天的愤怒让他红了眼,一想到林晓婉很可能被人像一个商品一样放在台上让那些下流的男人竞拍,他杀人的心都有。
“我魏延庭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最见不得有人做这种缺德丧天良的生意,席营长,我的人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配合你拿下这个地下拍卖会,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打从知道林晓婉几人可能被叶红掳走了以后,魏延庭就立马往这方面查起,他知道查别的都是徒劳,只有这一条。
而这也是老天送他的一个大礼,只要他能协助席锦成他们直捣这帮人的老巢,打掉这帮不是人的团伙,救回林晓婉,他在席淮礼和席锦成这边就算是拿了一块保命符。
像他这种常年游走在各种地带的商人来说,指不定哪天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他的脑袋上,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给自己积攒各种‘保命符’,这也是魏家能长久兴盛的原因。
很幸运,老天这次又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帮人能存活至今,必定十分狡猾谨慎,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溜之大吉,所以我们必须得内外夹击,方能万无一失。”
魏延庭点头,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两张入场券。
“英雄所见略同,我已经让人搞来了两张入场券,每位客人可以带两位侍从,我挑选了四个好手跟你我一起进入,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内外夹击,他们绝跑不了!”
“好,不管婉婉在不在里面,都不能再让这帮人祸害百姓!”
此刻才刚八点,距离拍卖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席锦成立马给席淮礼去了一个电话。
光靠魏延庭的人肯定是不行的,还得席淮礼和罗重山调配人员过来。
“爸,让德昌带队,所有人必须是绝对信得过,且都要是经验丰富的警员,切不可让一个人逃脱,我有预感,叶红很可能带着婉婉在这边!”
“好,我这就让罗局安排人员,我亲自带队,我倒要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狼!”
拍卖会十点开始,九点半宾客可以入场,除了邀请函之外门口还要验资,每位宾客起码得有五万现金才有资格入场。
这里只收现金和金条,其它任何东西都不承认,支票就更不用说。
席锦成本以为这种地方一定是会极隐蔽的地方,没想到等到了以后才发现竟然是在一家舞厅里。
这个点正是舞厅热闹的时候,外面车子排成了一排,还不断有车过来。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放眼全国还有多半地区的老百姓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可这些人竟然夜夜笙歌,一掷千金!”
相较于席锦成的愤怒,魏延庭倒是见惯不怪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有人睡在金条上,有人连片瓦都没有一块,这就是社会。其实你换种想法也挺好的!”
“换种想法?”嗤笑一声,席锦成有些不解。
他不是生意人,也永远没法理解这种病态一般的存在。
“这么跟你说吧,就这里,不算地下的那个拍卖会,光是这上面三层楼的身价能顶上平县一年的收入,今晚搅了这里,桐浦区今年的财政收入都能高上一大截,老百姓的日子也就能好过很多!”
魏延庭说完拿过两顶礼帽和两个面具。
给席锦成一套,自己一套,戴上礼帽面具,魏延庭笑道:“席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