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挥动着双臂跟着项英男一起向前游的时候,罗穆青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自由,洒脱,轻松,跟所有的不快乐都隔绝开的感觉。
一直到再也没有力气他这才爬上了台阶,无力的躺在上面,任由风吹着他,身体的透支和心底的快乐形成了两极碰撞。
项英男看着他畅快的模样,一直悬着的一颗终于微微放下一点。
“我从婉婉家回来的时候阿姨托我转达,说是她还想尝尝你炸的知了,所以罗科长,你还有力气去捉知了吗?和我一起!”
“当然!”
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罗穆青坐起身子伸手抓着项英男的手用力一拽将人给带出水面。
正好坐在他的腿上。
酸胀的双臂紧紧的搂着项英男的纤腰,罗穆青长呼一口气附在项英男的耳边。
“英男,谢谢你!”
没有她,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驱散那个噩梦。
可现在,他终于有勇气去打破这个噩梦。
“谢我什么?谢我教你学游泳,还是谢我救了你?”
“谢你救了我,你不只救了我的命,还救赎了我的灵魂!”
“啊,我这么厉害的吗?”歪着脑袋,项英男笑的格外的娇俏。
“是,你很厉害,英男,you are my hero,my love!”
“什么?”
仰头看着罗穆青,对于他的英语表示不解。
罗穆青不说,只笑着用额头抵着项英男的额头。
随后咬住她的沁凉绵软的唇。
双手圈住罗穆青的脖子,项英男仰头加深了他的吻。
就在他们打着手电在树林里寻找着知了的时候,林家一帮人破天荒的没有继续打麻将,而是坐在前面的店里。
“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不是那个死娘们又跟个蟑螂似的跳出来,我都快不记得这件事了,穆青也不会再陷入那段噩梦之中。”
欧新民说完罗穆青的事,心里依然堵得慌,罗穆青对他来说已不止是兄弟是朋友,更是他周全的一个弟弟,家人一般的存在。
从小他就不允许有人欺他,如今亦然!
缓缓的点点头,周凉缓声到。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孩子怎么突然就消沉下来,这事说来也不大,可对一个正处在青少年时期成长发育的男孩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甚至会影响他一辈子的阴影!”
云娴听的很是心疼,就说她总觉这孩子眼底有着化不开的忧郁,青少年时期的伤害往往不被人重视,可那伤害却可能会尾随那个人的一生。
“想要解开他心里这个结就只能从这个女人着手,可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又能如何让她来跟穆青道歉呢?”
林晓婉一直没开口,听到这忍不住开口道:“蛇有七寸,人有一惧,想要让这种无耻的人屈服就只能是捏住她在意的地方,否则想要让她道歉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凉点头附和:“婉婉说的不错,这种人说难听点就是个滚刀肉,什么龌龊的事她都不在乎的,必须要找出她的弱点才行!”
“弱点?很难啊,我跟她也算是比较熟了,这娘们从小就是个坏种,娘胎里带出来的祸害,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
林晓婉笑着摇摇头,“不,是人就有弱点,尤其是覃楠这样的女人,她的弱点会更多,因为她贪心,她狂妄,你之所以没发现她的缺点只是因为她的外在环境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所以让她无所畏惧,可恰恰,这就是她的弱点!”
满意的看着林晓婉,周凉对这个儿媳妇真是越看越喜欢。
“说得好,婉婉,你继续说!”
对付覃楠这种人,周凉都不屑的出手,既然是小辈们的事,那就让小辈们去解决,不然倒显得她小气了。
“覃楠的父母,她现在的丈夫,应该在海市都算是有点手段的吧,就是因为她们的后盾她才敢如此无所顾忌。能养出这种女儿的爹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他们的弱点可就太容易了,至于她的丈夫,一个商人,呵呵,我想有个人应该可以帮忙。”
魏延庭和莫柔出国有一段时间了,算算时间两人应该也快回来了。
左右这事不急在一时半刻,等魏延庭回来她再请魏延庭帮个小忙。
“你是说请魏总帮忙?”
欧新民一下子就猜出了林晓婉的想法。
“不错,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可是他能答应吗?毕竟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咱们跟他的关系也没好到那个地步,我只怕他不能同意!”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若是早些时日我还真没法子求他帮忙,可现在……呵,他想摘干净自己就只能帮了这个忙!”
谁让他交友不慎,满天下那么多人不交,偏偏认识了关东北这样的渣滓。
他是有点本事,也有点势力,可关东北这个事太大了,哪怕魏延庭是清白的,可只要胡先民怀疑上他,光是证明他的清白他都得费上一番功夫。
毕竟证有容易,证无可太难了。
“十一,你这话我不太听得懂,他是有把柄落你手里了?”
“算是也不算是,反正这个忙他帮定了,除非他不回来,只要回来他就得帮!”
“算了算了,只要你有法子就行,十一不是我说你啊,你真是越来越狡猾越来越像个奸商了!”
欧新民说完才意识到周凉还在,不由冲着周凉抱歉的笑笑。
不在意的摆摆手,周凉接着问道:“下一步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兵分两路,欧总回海市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父母,工地的事反正我哥会看着,欧总你也不用担心,我先去找胡大哥一趟,然后坐等魏总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亲自会会这个娘们!”
覃楠这种高段位的人渣,于林晓婉来说就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猎物,让她忍不住想要围剿猎杀了她。
此刻的覃楠,正在木城市里的某个舞厅里。
左右拥抱的她快活的完全不知道有好几个枪口正在对准她,且每一个枪口都将是致命的一击。
“阿大,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被称作阿大的人看了一眼旁边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忐忑道:“覃总,那个工地可是平县政府参与的,风险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阿大觉得这老娘们真是疯了,无缘无故的就让他们去砸了一个正在盖的工厂。
还要让他们掳走那边的一个小官,这特么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还特么小事,这特么都是掉脑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