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稳稳的开进了厚生巷别墅的地下车场里面。龙小妹似乎还没有睡醒,懵懵懂懂的没有分辨出方向。紧紧抱着书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龙小云把妈妈抱到轮椅上,金汉生牵着小妹,跟着司机上到院子里面。
电梯一开,便看到一位神态安详、皮肤白皙,约莫有六十岁左右的女士,早等在门口。看到金汉生他们出来,快步迎上来,脚步轻盈,尽显练家子气质。司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夏将军,客人已经接到了,请您指示。”
夏将军就是夏龙雀,影子门的三师妹,举手还礼道:“辛苦了,今天放半天假,休息去吧。”
金汉生说道:“三妹,我不辱使命,把他们都带来了。”
“早该如此,早该如此。”夏龙雀白了金汉生一眼,嗔怪他现在才把人带来,然后强忍着激动,看着马友梅,马友梅红了眼圈,说道:“三姑,又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是说哪里话,一直没安顿下来,现在才把你们接过来,都受苦了。现在腰腿还疼吗?”夏龙雀关切的问道。
“自从去年用了您给的药,疼痛就没有再犯过。”马友梅回答道。
“要是能再站起来走路就好了。”夏龙雀感慨道。马友梅笑了笑,笑容中饱含苦涩。从她在车祸后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虽然自己双腿都在,但是已经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她知道自己不会再站起来了。
龙小云带着龙小妹,恭恭敬敬的站在夏龙雀面前,齐声喊道:“夏奶奶好。”
夏龙雀赶紧回过身来,摸着小妹的头说道:“小妹也长这么大了,上次见面时还是个小不点,一转眼出落成一个俊俏的姑娘了。”
“大家都到屋里去吧,院子里面凉。”金汉生说道。
“这次你不走了吧?”夏龙雀忽然问金汉生道,
“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金汉生大笑着走进了屋里。龙小妹偷眼看了一眼夏龙雀,只见她眉间露出了浅浅的笑。
院子布置的很精致,特别留出了一块空地,用作练功用。环院墙栽种修竹,竹枝低垂在墙头上,无形中增加了院墙的高度。新修建的无障碍通道显示着主人的细致与贴心。这一暖心举动,让马友梅心里倍感温暖。
客厅足够大,可以容纳十多人活动。夏龙雀说道:“友梅,我一直想让你们过来一起住,彼此热闹。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显的没有一点生气。有时候下班我都不愿意回来。几次我都想把它退回给研究所,可是组织上不同意。我想早点把你们接过来,你二叔又不同意,说是对你的恢复不利,也不安全。门外就是武警站岗的,能有什么危险呢。这不,年前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老家伙,这些年让你在马蹄窝待着,你跟孩子们都受苦了。”
“我还没什么,就怕拖家带口的,我又是这个样子,给三姑您添麻烦了。”马友梅苦笑着说。
“这有什么呢,我教了这么多学生,你是最优秀的,当时就不该答应让你跟龙又飞走。都是你这个老家伙的馊主意,你看把孩子现在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夏龙雀说着,又狠狠的剜了金汉生一眼。
金汉生尴尬笑了笑,说道:“当着孩子们呢,再说,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师兄,有这样跟二师兄说话的吗?”
金汉生话虽如此说,却明显的中气不足,老脸一阵发红。夏龙雀听金汉生如此说,佯怒这问道:“好,当着孩子,你说什么时候娶我过门?我可等了你三十年了,你也答应了师父和大师兄的。”
龙小云正端着一杯水喝着,听夏龙雀如此彪悍的话语,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心想:“夏奶奶也太彪悍了。”
龙小妹把头藏在龙小云后面,偷偷看金汉生出糗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报了一直以来金汉生逼她练功的仇。金汉生闻听夏龙雀催婚,表情虽是尴尬,心里也知道这些年对不起小师妹,含笑郑重的说道:“我决定了,最迟明年五一,给我点时间凑点银子,好有举行婚礼的钱。”
夏龙雀第一次听金汉生如此正式的回答,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嬉皮笑脸的应付凑活,要不就是找借口开溜,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龙小云说道:“好啊,我们大家作证,二爷爷加油啊!”
“咳咳,别闹。我去看看卧房收拾的怎么样了,你们聊,你们聊。”金汉生风一般离开,三步两步跑到了楼上,腿脚完全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我说,总参那边你什么章程,老何又打电话来了。”夏龙雀看着金汉生的背影,高声问道。金汉生嘟哝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话,在客厅里面的人都没有听清。
看着金汉生狼狈地离开,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夏龙雀看着金汉生地背影,说道:“也难为他了,这些年你们背负了许多。”
转头又对马友梅说道:“我已经帮你把研究课题报告申请上去了,优先继续先前的研究方向,组建新的实验室。你的档案关系我也安排从西南所调到院里了,随时可以去报到上班,开展工作。我想你该捡拾起你的事业,从阴霾中走出来了。如果没有龙鳞事件及后来的飞来横祸,现在研究成果应该早就落地了。真是造化弄人。”
马友梅点了点头,从心里感激夏龙雀对她们一家的照顾,说道:“我还是有些放不下,跟又飞在一起地日子,是我最幸福地时光,只是太短了。从小云和小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又飞当年的样子。所以再苦再难,我也会坚持下去。有您和二叔在,一切都会有好的结果的。”
“就是,就是,生活就该有目标,也要坚持。”金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马友梅和夏龙雀的后面,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吓死我了。”夏龙雀手捂着胸脯说道。
金汉生笑了笑,疏解了刚才的尴尬。“这样安排很好,解决了友梅他们的安全问题,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是,当初大师兄就说我比你聪明一点,哈哈哈。”夏龙雀自豪地笑了起来。师兄妹三人,三妹夏龙雀反应的确比二哥金汉生快一些。
“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因为刚调过来,你的职称可能比较低,工资也不高,只是比在马蹄窝要强一点,多少是一份收入,让两个孩子安心读书不成问题,加上我跟你二叔的收入,维持普通生活水平足够了,两个孩子可以不用再去做卖菜郎了。”夏龙雀说着转头向金汉生说道:“你该去趟首都,见见大奎和杨大姐,即使你不在乎巴基斯坦解救华夏路桥人质这份大功劳,小云还需要呢。要是在这个年纪就能扛上将星,是不是华夏独一份?”
夏龙雀的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可是不去追求怎么又能知道能否成功呢。金汉生答应着安顿下来后就去首都一趟,把参与华夏路桥人质营救行动的过程向总参谋长何大奎总长进行详细的汇报。至于奖励从来不是一个军人所追求的目标,尽管现在他们俩一个是在野的光杆将军,一个是闯荡江湖的游兵散勇。
“两个孩子的学校都安排好了?”金二爷问道。
夏龙雀点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两个都上省实验中学,小妹从初二上起,她的水平上高一没有问题。小云就从高一下半学期上,虽然现在上大学也没有问题了,我想还是要稳当些,经过这些年的风雨历练,两个孩子也需要享受快乐的学生时光。你们看怎么样?行稳才能致远。”
马友梅说道:“谢谢三姑的安排,我也想孩子们的脚步要迈的慢些,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这几年,两个孩子净忙着跳级了,小学初中都没上几年呢。”
“这样很好,小云现在是大师级高手了,有空你也帮我调教一下,跃升到泰斗级应该只是时间问题。”金汉生不无得意的对夏龙雀说道。“下一步我将主要训练小妹,再培养出一个大师来,我们影子门就光大有望了。”
马友梅担心地看了夏龙雀一眼。夏龙雀没有理会马友梅的担忧,说道:“修炼一下也好,我们这一门,修炼的水平越高,学习能力就越强。当初你公爹,还有又飞,都修炼成精了,我跟你二叔也受益于功夫修炼,才取得了现在的成绩。”
夏龙雀说着,话锋一转,对小云说道:“小云,你上去准备一下,陪奶奶走两招。”
龙小云吓地吐了吐舌头,有心拒绝比试要求。但看到夏龙雀手拿着龙雀刀,上下翻飞,变着花样地削一个苹果,他后脊梁发紧,急忙上楼去换衣服。当年杀人无数、威名赫赫的龙雀刀,现在沦落到在水果身上体现价值,与厨房餐刀为伍,不知道刀的主人是什么感想。时势造英雄,势没了,英雄便没了用武之地了。江湖门派已经把替天行道行侠仗义放在脑后,大大方方心安理得的把创收和盈利放在眼前。派别之间一团和气,偶尔吵架也是因为蝇头小利,隔空骂两句解恨后,继续数钱。
功夫不长,院子里面升腾出两股气势,一股似是蛟龙,充满刚猛之气。一股绵软,犹如白云,在天空飘飘渺渺的游荡。刚猛之气占尽出击之势,但是绵软之气躲闪防守之余,偶尔倏忽回击,把刚猛之气包裹在其内。每每此时,便触发起刚猛之气的猛烈反击,院子里面充满着威压气场,惊飞附近栖息的鸟儿。时间不长,绵软之气便被一扫而光,刚猛之气如游龙,翻腾后归于寂静。
比试切磋高下立判,夏龙雀面不改色,微笑着站在中央,看着龙小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短短几分钟,汗水便浸透了衣服,犹如洗了汗蒸一般。金二爷在旁边得意的说道:“师妹,怎么样,能接了你三十多招了。”
夏龙雀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虽然差了一个境界,小云招数应付相当不错,有几招甚至预判到我前面去了,让我出招特别难受。加油小子,可以扛起影子门的大旗了。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约的人快来了,我们商量一下小云上学的事情”。
金汉生说道:“现在,也就是咱们影子门练真功夫,其它的门派,都忙着开武馆赚钱了。前些日子听说泰山派还被人踢馆,动静影响很大。”
夏龙雀听到泰山派踢馆的事情,哈哈大笑,说道:“那是他们自导自演,为了扩大自己武馆的影响,找了几个练散打的,装模做样的去踢馆,泰山派赢了,赚了名声。有功夫了我带小云和小妹去踢馆,让那帮子牛鼻子老道跪下叫姑奶奶。”
金汉生知道夏龙雀的脾气,笑了笑没接话茬,接上水管去浇花去了。
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厚生巷别墅将来的主人,夏龙雀的保姆李兰特别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自从夏龙雀帮她从一个黑心饭店老板哪里救出来,并讨回三倍薪水后,这个身材中等、微胖的厨娘便做起了夏龙雀的保姆,夏龙雀甚至辞退了组织上安排的生活秘书,帮李兰在军事科学院弄了一个后勤工的编制,做她的生活秘书,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见后厨起火做饭,马友梅和龙小妹加入帮厨行列,让李兰的工作不至于太忙乱。
夏龙雀也跑进来帮忙,谁都想不到,少将级别的军事科学院的院长却做不好一顿饭,她在一旁打下手,却越帮越乱,一个才高八斗的院士,却无法协调锅碗瓢盆,无奈只好出去帮着金汉生修剪花草去了。马友梅看着在院子里说笑的两位老人,心中又怀念起与龙又飞在一起的日子。
龙小云坐在檐下的椅子上,看着金汉生和夏龙雀两个人笨手笨脚的拿水管浇花,心中不禁感慨:不管你武功又多高,总有不擅长的地方。但是他不认为金汉生不会浇花,堂堂华夏特种作战之父,一手调教出威震世界的龙鳞特战队的将军,不可能不会浇花。应该是时机不到,或者是心有所想,让他浇花心不在焉。。
对于即将就读的班级,他也听金汉生简略的说过。西南王的长孙女王红云,因为感情受挫后,到了江中实验中学担任英语教师,并被校长直接安排做了高一二十三班的班主任,二十三班是一个后进班级,班里权贵官宦子弟较多,要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当然这个班级也有些从偏远的乡村靠优秀成绩考上来的,只是因为家里不够富裕,无钱送礼便被分到了后进班级,他们是最无辜的一批,因为害群之马的存在,前途和命运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王红云的男朋友贺红发与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东南贺家的第三代,红色家庭出身。只是后来因为家庭变故,由西南王收养,与哥哥贺岩在云南王家长大。贺红发和王红云年龄相仿,贺红发从首都公安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安部工作。王红云从首都经贸大学毕业后则回到了滇云省,在省财政厅上班。两人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一天晚上贺红发忽然给她打了一通急促的电话,说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便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杳无音信,至今已有七八年之久。期间有消息说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找国安部确认时,部里面坚持说他还活着,正在执行任务。她曾经央求云南王去给国安部施加压力,让贺红发回来,老爷子断然拒绝了,尽管弄的祖孙俩关系产生隔阂,在家国之间,老爷子分的特别清楚。王红云一气之下辞了工作,全世界到处逛。两年前,王红云的妈妈请求夏龙雀帮忙,于是调到了省实验中学教书。今年是她第一次担任班主任,只用了一个学期便把二十三班带到了全年级倒数第一,她自己也被同学们欺负,时不时哭着到厚生巷别墅找夏龙雀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受过委屈和欺负,哭闹掺杂着撒娇,要夏龙雀想办法给她报仇。夏龙雀几次三番的建议她搬来厚生巷别墅居住,两人作伴,王红云又常以不自由为理由拒绝。
其实龙小云不知道的内情是:云南王把自己亲孙女逐出了家门,起因是祖孙两个因为一件小事发生过激烈地争吵,有人说云南王反对她与贺红发的亲事,有人说是其它不可告人的秘辛,还有的说是因为李四川将军和西南王闹翻了,西南王迁怒于她,甚至王红云的父亲王孟礼也受到影响,被赶出了西南王府。从西南王府出来后,王红云先是在国外游历了两年,回国后,莫名遭遇了几次追杀,最后是金汉生和夏龙雀出手把她救了,然后托关系安排在省实验中学做英语老师。今年更是被校长任命为高一二十三班的班主任。
“贺红发,国安部,会执行什么任务呢?”龙小云偶尔会想起来。他在小得时候见过王红云几次,当时她还忙着与贺红发卿卿我我,没时间搭理他。印象最深得是王红云的妈妈当她面夸赞龙小妹比她白,她撒泼胡闹,弄的大家都下不来台的任性与大小姐脾气。因此龙小妹与王红云关系变的不好起来。
贺红发当时大学刚毕业,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见龙小云在教王老爷子养生功,便想与他过两招,说是讨教,倒不如说是在女朋友面前显摆和炫耀。仗着在大学时专修过散打,也获得过许多奖,便目空一切,没把真正的江湖人士放在眼里。但是在龙小云灵动如幻影的招数面前,贺红发完全找不到攻击目标,上蹿下跳得如同和一个虚空影子对打。他把擒拿、散打招式运用的虎虎生风,外人看了会心惊胆战,每次招数用老时,龙小云都会在他后面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已经偷袭成功。贺红发把自己累的快虚脱了,才喘着粗气跳出圈外。从此才对龙小云转变了看法,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边喘粗气,一边气喘嘘嘘地对旁边观战的王洪云解释:“如果龙小云是敌人,他已经杀死我十二次了。”
王红云还不相信,贺红发解释道:“他总是像一个幽灵一般,轻盈的躲开你的进攻,你还没有发现他在哪里的时候,他从你后面或者侧面对身体的关键部位给出致命一击。”
王老爷子笑眯眯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现在学的招式,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够看。我见过小云的爷爷与爸爸施展招式,真刀真枪的与敌人搏杀。招式凌厉狠辣,杀的敌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看的人则都热血沸腾。所以红发,当初你给我演示散打,我就断定你对于武学,你远还没有入门。要不,你拜龙小云为师,学点功夫?”
“还没拜师呢,人就消失了。”龙小云坐在廊下出神,想着神秘消失的贺红发,思绪又转到了龙鳞特战队,那个只剩下番号的特战队。龙小云也记着首都何总长的殷殷托付:创建一套比现在的军体拳更实用,更有效杀敌的拳术,提高我军指战员的战斗实力,降低死亡率。
“创建一套新的拳术,又谈何容易啊。”龙小云在心里苦笑,大仇未报,凶手是谁,藏在什么地方都还不清楚,他现在没有精力去考虑其它的事情。每到此时,他心中就感觉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心底涌起,直冲脑门而去,这感觉让他周身燥热,甚至想跳进冰水中,或者直接去接受一个冰桶挑战。虽然他在马蹄窝的地厅下面找到一本修炼的书,但是效果不太明显。
“找时间去趟南林寺,普贤大师要把易筋经交给我,或许会压制一下心中的邪火复燃。”龙小云暗下决心,听从普贤大和尚的建议,去修炼易筋经。
晚饭特别丰盛,李兰施展了浑身解数为大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但是龙小云的心还在马蹄窝。马友良烹饪的兔肉,舅妈赵玉芬腌制的咸菜,三舅爷种的西瓜,都在他心中刻下深深的烙印。他甚至怀念起了远在滇云的木姐告镇,杨大伯烤的豆腐块,杨大妈凉拌的鱼腥草。这两样龙小妹都不喜欢吃,但是她喜欢杨大妈做的酸木瓜。
他最想念的,还是马蹄窝。他有时候会偷偷的溜出去,在龙又飞的墓前呆坐,他想透过墓碑和冰冷的坟墓,与爸爸进行交流,希望爸爸能给他解决眼前得的问题和疑惑。以前他遇到问题,爸爸哪里总能得到答案。有些困难在爸爸面前也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眼中爸爸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般的存在。现在爸爸没有了,躺在冰冷的坟墓里面,一切全靠自己了!他也想着坐在哪里陪陪他,让他不再孤单。他还想知道埋在旁边的墓里的叔叔是谁,他跟爸爸都干过那些轰轰烈烈、动人心魄的故事。
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孩子,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重担,重压之下变的少年老成,心智早熟已达到远远超越同龄人程度。西南王老爷子曾经说过:他跟龙小云很聊得来,有共同语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共同语言,不知是老人心态年轻,还是少年太老成,亦或二者兼而有之。
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每个人心中都装着些无奈的叹息和心酸,伴随你一天天长大,慢慢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