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根葱!敢丢你爷爷的名帖!”
这番操作不禁惊呆了马府的下人。
也惊呆了身后的杨迈杨过二人。
不过杨迈呆愣良久之后。
就鹌鹑似的躲在朱权的身后,不说话不冒头。
弟弟杨过也不同,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叫嚷道。
“是啊!狗眼看人低!连宁王的帖子也敢扔!”
这句话真是神来之笔。
本来杨家是商户,家里又没人做官,而马家和马皇后沾亲带故。
更是受皇恩,跻身侯爵贵族。
你一个商户有什么资格来拜访马侯爷?!
可,代表宁王而来就不一样了!
宁王!当朝一品王爷!当今皇上的子嗣!
您敢扔宁王的帖子?!
你怕不是藐视皇族,胆大包天?!
这帽子扣的好啊!
“干得好!”
朱权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说完,就听到呼啦啦。
马府的家丁护院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只是,本来嚣张不已,一声拿下就在嗓子眼的领头人。
听到杨过的话。
霎时间,就将话又咽回了肚子。
可能是尊大佛,他搞不定。
“你们先等着,我回去问问老爷!”
咚咚咚!
一骑绝尘。
领头人不管其他人反应,先溜为快。
看到这番反应的朱权,哈哈大笑。
马家的家丁倒是有趣。
也不理会围着他们的众多家丁,抬腿向马府走去!
就这样,当绕过影壁,跨进前院。
闻讯赶来的马承嗣,看到的是自带包围圈进来的朱权!
“不知当面是杨家何人?马某管教不方,使下人无礼,改日必当亲自上门赔罪!”
马承嗣话说的多场面!
可那表情上却是疏离冷漠。
眼神中完全没有将这几个半大小子,看在眼里。
他看在哪?他看在脚底下!
朱权看着说话时低垂着眼,像是背诵着交际语!
特别的气恼!
“哦,我看不用改日,今日风和日丽,红日当空,挺适合赔礼道歉的!”
朱权一仰眉。
就喜欢站在敌人的某根神经上跳舞。
倒要看看他是是何反应?!
马承嗣...马承嗣被噎住!
哪里来的愣头青,客套话官面话礼节用语,懂不懂?
哪个大人将这些讨人厌的半大小子放出来的?!
正在忙着和妻子温存的杨方打‘阿奇’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没看到你们当面的我,是侯爷吗?!
你们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让一个侯爵贵族向一个市井商人道歉?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知诸位此来,所为何事?!”
马承嗣闭眼忍耐片刻,准备不多和你们这帮愣头青废话。
三两句打发了事。
“听说马侯爷,骑技无双,今日特来讨教一番!”
朱权随口就来一句。
噗呲!
身后的杨过实在忍不住。
表哥实在太逗!
京城中哪里有传过马侯爷骑技无双?!
而且看着那横向发展的身躯,巨大的肚腩!
说他骑技无双,分明是当面羞辱他吗?!
杨迈比较稳重,心想咱今日来的目的,不是见见未来的宁王妃吗?!
怎么就变成这副,上门找茬的举动?
拧眉想要阻止......
只是看着身边凶神恶煞的家丁。
刚刚扔到地上的请帖。
还有马侯爷那全程是在对待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态度。
他打心底里觉得,这样挺好。
你看不起我们,我们更看不起你?!
谁比谁高贵!
还不都是皇帝的亲戚?!
那边的马侯爷,此时却是气炸了。
本是听到宁王两字,他才出现。
可被人如此羞辱,再好的脾气都要暴起,何况他本来的脾气都不好!
“来人,给我乱棍打出!”
终于,还是!
大打出手!
呼喝声顿时响起,惊醒整个马府。
就连后院的妇人居所,也能听到前院的吵闹!
“小姐!小姐!不好了!”
丫鬟藕花一路叫喊着,冲进小姐的房间。
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
“如何?前院何人在喧哗?”
马恩慧转头询问。
她仅仅一副素衣,衣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仙鹤!
仅仅是平常的问话,被她道来,和平常之人说出口的,不一样!
有一种不忍拒绝,就想包容的天然力量。
扒着门槛喘气的藕花,赶忙回道:
“小姐!不...不好了!杨家...来人和老爷打起来了!”
“不着急,慢慢说。杨家?是那个杨家?”
马恩慧放下手中攥着,还准备接着继续看的书籍,轻声问道。
“就是那个杨家!听说是下人无礼,将他们的请帖扔在地上,杨家人不愿意,声称是代表宁王而来......”
小丫头年岁不大,语速倒是挺快。
吧嗒吧嗒,三两下就将刚才发生过的,一一讲述清楚。
“宁王......”
“宁王嘛....”
马恩慧站起身,拨动着腰间的平安扣,思绪翻飞。
昨日。
本以为会和无数个昨日一样,经历日升日落,读书泼茶,洗墨练琴。
可。
一道圣旨!
将她一下子拉入凡尘!
“马家嫡女马恩慧,年芳十四,才画双绝,钟灵毓秀!可堪为儿妇!朕之十七子朱权,聪毅果敢,才华无双!
此为天作之合!
......
钦天监勘测一月后,正月初十,喜!宜婚嫁!
着两人当日完婚!
钦此!”
她怔愣良久。
她做了什么?如何会被皇帝选中!
皇家妇?王妃?!塞外或江南的王妃?
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京城?
难道这才是她以后的命运吗?
本以为父亲会将她嫁给,太子一派的人物,比如那个表侄子。
毕竟他天天都和她灌输,太子一家如何如何友善。
若是能和太子一家结成亲家。
他们的家业也就彻底稳了!
后面一句话,当然是她总结的。
她也一直温顺听从着。
也没打算反抗,终究是要嫁人,不过是嫁给这个男人或是嫁给那个男人的区别。
都要相夫教子,操劳一生。
她不怎么挑的。
本以为父亲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她嫁过去。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的圣旨是怎么回事?!
宁王?
她也从未听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