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川的治疗,两名伤员的伤势明显有了好转,不像以前,中了枪没人会治往往只能等死。
他出色的表现,也赢得了这个村子村民的尊敬,每到饭点,黑人美女玛丽安多总是第一时间跑来叫他。
这颗黑珍珠似乎对秦川这个华国人有着浓厚的兴趣,村子里追求她的男青年不少,翁达的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可是她好像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兴趣,反而一有时间就出现在秦川身边。
毕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大学生,眼光自然也要挑剔许多。
而且当地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比较直率,或许说是随便,只要互相看对眼,当晚就可以入洞房,就连村边那些林间草丛,也是绝佳的场所。
当地女性对男女之事如此放得开,或许是跟这里恶劣的环境有脱不开的关系,这片被各种疾病肆虐的土地,死亡率极高,人们需要不断的孕育新生命,才能保持人口旺盛。
玛丽安多显然对秦川情有独钟,利用教他学习当地土语的机会,时常做出一些明确的暗示。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秦川总是一本正经,就当感觉不到对方的情谊,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喧闹了一天的村子又恢复了寂静,秦川与玛丽安多坐在桌前,面前的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作为秦川的语言老师,玛丽安多足以自傲了,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时间,就让自己这名外国学生掌握了土语的精髓,现在已经能跟她用这种语言熟练的交流,只是还有一些用词不准的地方,需要纠正。
面对玛丽安多的各种提问,秦川对答如流。
他语言方面的天赋就跟自身实力一样,令人咋舌,虽然土语的发音比较单一,不像华语那样博大精深,但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秦川认真学习的模样,令玛丽安多十分着迷,只是因为肤色的关系,看不出她脸上红润的痕迹。
时间已经不早,她还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
“下一个问题,回答出来有奖励哦。”她红着脸,忽然俏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说完,她害羞的低下头,只听见心脏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
“嗯?”
秦川听明白了她说的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直接说不喜欢的话,可能会让她十分难堪,可是,他对玛丽安多的感情,就像朋友一般,并没掺杂别的什么。
没人能在他心里,代替苏嫣然的地位。
“你为什么不说话?”
迟迟得不到答案,玛丽安多鼓起勇气抬起头,眼角已经有水光在流动。
秦川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发一言把脸凑近过来,玛丽安多十分配合的闭上眼,甚至嘟起了嘴。
呼!
秦川把头凑过来一口吹灭了油灯,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温热的大手搭在她肩头,玛丽安多身体一颤,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隐隐有些期待。
“别说话,村子外面好像有人……”
秦川说完就站起了身,拖着行动不便的左腿来到门边。
“什么人?”玛丽安多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略有些哀怨的望着他背影。
秦川还真不是故意找借口逃避她,他的视力和听觉远超一般人,几十米外有什么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来到门边,往外一瞅就看见几个鬼祟的身影出现在村子围栏外,人数好像还不少,另一边也有动静。
这些人绝不是村里的村民,大晚上偷偷摸摸进来,显然是居心不良!
看他们手中还拿着武器,如果没猜错,很可能是库毒手下的叛军。
而村民们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势必会吃大亏,秦川来不及多想,忙回头对玛丽安多说:“你快去通知布鲁加,叛军进村子了!”
他腿脚不便,只能靠对方去传信。
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玛丽安多往屋外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半信半疑正准备按照秦川的话,去通知其他人,屋外却响起声响亮的呼喝:“谁在哪里?”
糟!
原来是一个村民尿急,出来上茅房正好撞见那些鬼祟的身影。
叛军士兵见行踪暴露直接开了枪,村民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霎时,枪声大作,周围出现好些叛军士兵的身影。
他们见人就杀,村民刚跑出屋子,就被乱枪打倒。
惨叫和哭嚎声不绝于耳,布鲁加等人惊醒过来,虽然第一时间拿起武器朝外面的敌人开火,但显然已经大势已去。
叛军士兵接到的命令,是杀光这里的反叛分子,不管男女老幼都成了他们射杀的目标。
士兵来到一间木屋前,听到里面传来小孩的哭闹,当即拿出手雷,扯掉插销从窗口扔了进去,转身就跑。
轰!
火光照耀下,逃出来的妇女老人相继丧命在士兵枪下。
“趴下!”
秦川一把拽倒吓傻的玛丽安多,几发子弹打在墙上,木板做的屋子难以抵挡子弹的穿透,转瞬屋子墙上又多出好几个弹孔。
玛丽安多吓得直哭,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却见秦川突然拿起摆在墙边的割草刀,拔腿朝外面窜了出去。
他的左腿还没痊愈,跑起来十分不方便,他只能咬牙坚持。
村子里早已经乱了套,十几个叛军士兵占据了有利位置,疯狂扫射,不断有村民被子弹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布鲁加他们的反抗显得特别无力。
秦川借着周围建筑的掩护,从屋后绕了过去。
进入战场的他,与往日在村民面前温和有礼的形象截然不同,他眼中闪烁着寒光,就如一匹蛰伏中的饿狼。
找准目标,猛地冲了上去,对方听到脚步声忙回过头,慌乱的调转枪口就想朝秦川开枪。
还没等他扣下扳机,秦川手里这把锈迹斑斑的割草刀,在他用力挥舞下砍中了士兵的脖子。
噗!
好大一个脑袋从脖子上掉落下来,只剩无头尸体在原地晃了两晃才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