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秦，你儿子买车了？这车看起来可不便宜啊！”
清早，秦父刚开门做生意不久，去买菜的街坊就看见那辆停在他家店门边的红色宝马840，不由好奇的打听到。
秦川母亲拿着一叠塑料布走出来，笑着说：“那是我儿媳妇的车，昨晚她过来吃饭，就把车停在这儿了。”
眼看就要下雨，母亲生怕把车淋坏似得，特意用塑料布把车给遮了起来。
“还是你家儿子出息，回来没几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都带回来了，那姑娘长的可真水灵……”另个邻居昨晚见过苏嫣然，也在一旁插嘴道。
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脸上乐开了花，连皱纹都淡了许多。
一大早秦川就出门了，他刚要了碗杂酱面，还没吃两口，一只手就突然从背后搭在他肩上。
“嗨，大叔早哇！”
回过头，姜楠一脸俏皮的冲着他挥手，连她那好姐妹苏萌也跟了来。
按照昨天约定，秦川只要到处带她走走，做些什么社会调查而已，不算难事。
只是这个苏萌，昨天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今天又跟了来，好像还特意打扮过。
“吃早饭了吗？”
“还没，起床我们就过来了。”
两女拉过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秦川又给她们叫了两碗杂酱面，今天的苏萌显得比较活泼，嘴里唧唧咋咋说个没完，不时还瞟一眼秦川的反应。
她其实平常也很活泼，认识朋友不少，可像秦川这么MAN的爷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妞昨晚回去，脑子里还在回放秦川暴揍一群混混的画面。
其实仔细看，面前这男人长的还挺帅，一张脸棱角分明，身高一米七八，不高不矮，体格还没她健身房的朋友壮实，可这身体里却蕴藏着让人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的爆发力！
一想到昨晚那个梦，苏萌短裙下的两条腿就不安的闭拢，脸蛋也红了。
“萌萌，吃个面你脸红什么？”
作为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姜楠似乎看出点什么，在她耳边揶揄道。
“我是热的，不行吗？”苏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脸上更红了。
秦川吃完面条，两女才吃了几口，他便去旁边便利店买了包烟，回来时姜楠已经抢着把钱给付了。
“走吧！”
年轻就是好，一天活力满满。
姜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资料，上面打印好的几十张问卷，摆出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秦川的任务就是领着她到处走走，既然要做什么社会底层人员调查，便令她们往所谓‘堕落一条街’的地方走去。
想必那里的人生活状态，能够让她们满意。
刚走进街口，便看见旁边小巷子里，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光着膀子蹲在地上，患了病似得浑身抖个不停，在他脚边，还有几根使用过的一次性注射器。
“那人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替他叫救护车？”苏萌指了指那方向，小声的问。
那不过是个瘾君子，两女还天真的以为他犯病了。
“他的病无药可救，走吧，小心别踩到地上的针头……”
秦川好心提醒她们，这些被人随手遗弃的注射器针头，可能含有大量传染病毒，要是不小心被扎到，随时可能被感染。
大南街最早在六七十年代就形成了规模，当地原住民应该对这里印象都十分深刻，许多工厂家属院都集中建在此地。
可是几十年过去，这里非但没有跟随城市发展的步伐繁荣起来，反而愈发落败，成了一个鱼龙混杂，顽疾般的存在。
堕落街又是大南街最乱的地方，麻将馆、网吧、发廊……各色各样的娱乐场所一到晚上，就焕发出勃勃生机，随处可见那些三五成群的社会青年在此处游荡。
现在还是早上，大多数店子都没开始营业，街上显得有些冷清。
姜楠把目标锁定在一位白发苍苍的拾荒老人身上，拉着苏萌快步走过去：“老奶奶，请问您今年多大岁数？”
“84。”老人年纪大了，耳朵还挺好使，与她对答如流。
“您这么大岁数，为什么还要出来捡垃圾，待在家里带带孙子，看看电视不好吗？”
她这话就跟当年晋惠帝司马衷询问臣下：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人家一边要把纸皮拆开折好，一边还要回答她这种幼稚的问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走吧，再去别处看看。”秦川上前说。
姜楠放下笔，这份资料也填的差不多了，便同意下来。
两个姑娘心肠还不坏，苏萌去买了些糕点让闺蜜交给老人，当作是报酬。
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姜楠停下脚步：“我想去那里看看。”
她指的是一家发廊，这时间点人家可能刚营业结束，送走最后一位留宿的顾客，正打算关门接着睡，结果却被姜楠给盯上了。
“等等，麻烦你帮我做一下问卷，就几个问题。”
穿着暴露的妇女扭头一看是个小姑娘，打着哈欠摆手赶苍蝇似的：“走开，这里不接待女客……”
“我不是那什么，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没空。”妇女拿着铁钩正要把卷帘门拉下，无意中恰好看见站在姜楠背后的秦川，眼神一亮，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哟，秦哥你怎么来了，快里面坐。”
她笑脸如花，上前拽着秦川胳膊就往店子里面拉。
要说起来，秦川跟她其实不熟，上次一个男的在这里消费后，吃干抹净想不给钱，还动手打这个叫珍珍的女子。
恰好他当时路过，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于是顺手就把那撒酒疯的男子狠K了一顿，差点没把那人肠子给打出来。
珍珍一直想要报答，可秦川却没给她机会。
他内心并不歧视这些沦落风尘的女人，相反还挺同情她们。
今天上门，感觉就像狼入虎口，要不是姜楠两人还在门口，这个珍珍怕是要当场把秦川给生吞了。
“萌萌，他们俩好像认识，还挺熟的样子。”
看着秦川被珍珍按在椅子上捏肩捶腿，姜楠悄声说。
怎么看，也像是这里的老顾客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