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野离开后,颜之戴上了隔离项圈跟过去,他只走到院子外面,示意保镖安静,
裴闻野直接走进去,时间卡的刚刚好,正听到老爷子谈天谈地的说要把东西全给裴致,“爷爷。”
“呲,小叔也在。”
主打一个嚣张人设,Alpha抬起这张俊冷优越的面孔,语气平淡,“爷爷,别念叨了,你现在名下的东西全给我了,卡里只有每个月集团发的退休金了。”
“我是不在裴家,谁允许你们这么对待老人家的。”
“小叔,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回来是想做什么?”
裴闻野大步走向椅子,长腿交叠,手腕上的墨蓝色腕表价值千万,他随性的摘掉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我可能会原谅你两年前的事情。”
“不过,也只是可能。”
裴致的信息素隐隐约约蔓延出来,要和裴闻野对抗。
裴闻野轻轻松松的压了下去,并且毫不吃力,“你和那两位合谋动我的人,还开车撞京墨,一桩桩一件件,没想过后果吗?”
“小叔,年纪大了,别不长脑子。”
裴闻野一拍手,喊人把他带走,笑吟吟道,“你知道裴家人都去哪里了吗?”
“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老爷子心底在笑,表面上还要气愤的帮裴致说话,“我把裴家交给你,不是让你任性妄为的。”
“爷爷,你老了。”
裴闻野桀骜不驯的眼神杀了过去,“好好躺着吧,我会好好照顾您。”
裴致刷一下跪了下来,他不能离开老爷子身边,即便现在老爷子的权利比不上裴闻野了,这是唯一能够救他的人。
“裴闻野,过去是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是你父母先劝我做的,我是被他们牵连了。”
裴闻野笑起来,“是吗?”
“但是啊,小叔,道歉要有道歉的态度。”
正在裴致犹豫不决的时候,颜之从保镖身后闯了进来,他娇哼了一声,“谁让你回来的。”
小美人这幅长相就是演戏的最好工具,漂亮的水眸一瞥,娇娇说道,“小裴,我讨厌他,我不接受道歉。”
“之之说想怎么办?”
“先把他关起来,用鞭子抽。”
颜之被裴闻野抱住,雪白的面颊侧过去,看都不看裴致一眼,这简直是对他所有尊严的碾压性打击。
“最讨厌他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说话,没一个人理裴致。
裴闻野听完,还特别认真的点头,“我错了,宝宝说的对。”
“既然之之不愿意,先把他关起来吧。”
裴致的心一上一下,最后跪也跪了,还是被抓着压出去,他走出来的时候,回头望过去,正好听到裴闻野的声音,好似把他当成一只蝼蚁。
裴致这些年做错的事情何止一件,光是被他欺辱的omega都可以举起来把他举报,更别说生意场上的那些阴谋,害得性命更是不止一条。
现在警方已经把裴致最后的手下带走了,这些人曾陪着裴致潜逃,也曾销毁过重要资料。
裴闻野积极配合办案,只是表示自家老爷子要教育一番裴致再送过来,警方留下一个人随同,保证裴致不离开视线范围。
老爷子坐起来,让颜之帮他把脸上的妆擦掉,“我真想抽他。”
被子下的鞭子拿出来,攥的可紧了。
裴闻野笑起来,把鞭子拿起来,给颜之看,“爷爷,您是他最后的希望,先留着希望,慢慢折腾。”
“我真恨不得打死他。”
“我去,您不用动手。”
裴老爷子这两年通过裴闻野也知道了不少裴致隐藏的事情,每多知道一点,换来的都是深深地叹息。
当然,还有裴致对裴家的恨意。
他们彼此情感消磨,老爷子也早就对裴致没感情了。
老爷子明白颜之的想法,“老头子陪他玩玩。”
裴闻野让人把屋子打扫干净,带着颜之出来,“让他待在里面,抱有一份得不到的希望,之之,你是这样想的吗?”
“是。”
颜之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裴致不会老老实实进去,他可能会申请精神鉴定。”
“颜景澄进去的时候,还没有疯。”
“他们一样,会被自己的执念困住。”
裴闻野牵紧了一些,停下脚步,他们正好站在了桂花树下,“宝宝,我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我的执念是你。”
桂花树秋天才会开,现在枝繁叶茂,一片浓浓的绿色。
裴闻野微微碰到枝干,颜之把他往前拉了一下,澄净的眸子里,爱意从未减少,“裴闻野,我也是。”
“我想要小青梧,也是因为你。”
颜之心里,裴闻野也是永远的第一名,“乖乖以后会有自己的人生,而我不一样,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颜之,裴闻野。”
这两年,裴闻野很少再露出这样偏执的神色,“等到以后我们离开,这两个名字会刻在墓碑上。”
他指腹轻轻压在颜之的下巴上,眸色幽暗漆黑,侧头亲了过来,“无论什么时候,你甩不掉我。”
颜之仰头,乖乖让他亲。
只是手指拍了拍裴闻野的手背,让他不要走进情绪死角里,谁要甩开他啦,总是自己多想。
裴闻野的手臂逐渐扣紧,看颜之闭上眼睛,狐狸眸中笑意才浮现起来,“之之,爱我吗?”
“爱呀。”
时不时扮演一下,换回坚定的答案,倒也是让人心安。
某个绿茶Alpha牵手手,陪人回院子里,今天住在这里不走了,只是刚迈进来就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景宿守在院子门口,原本这里不该是他的位置,往里面看,走廊下的小青梧和小舒面前多了一个人。
是应该守在门口的随行保镖,年纪不大,刚二十一岁。
景宿颔首,“先生,夫人。”
颜之仔仔细细的看了,当着景宿的面,真诚的反问裴闻野,“他为什么总是看小舒?”
裴闻野坦然道,“可能想和小舒认识一下。”
“我们去看看。”
景宿抬了抬眼镜,无声无息的咬紧了牙关,偏于冷淡的视线看过去,一身常年不变的西服装束。
即便离得远,他也能看到小舒是如何在笑的。
一起长大,舒棱的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楚。
颜之走过去,小青梧呀呀的开心起来,举着小手哒哒哒的跑,非常热爱运动,也不要人抱了。
小孩子也会换音调撒娇,黏黏糊糊的喊,“妈妈。”
颜之摸摸小脸,“乖乖,玩的开心吗?”
小青梧点点头,可开心了。
裴闻野去忙了,颜之坐下来,这才看向柯桥,“景宿为什么在哪里,是青梧要和你玩的吗?”
柯桥欲言又止,该怎么说。
夫人会不会怪他擅离职守。
刚刚是小舒不愿意,小少爷又需要一个人过来,景宿和小舒僵持了一段时间,他过来了。
“我让他过来的。”
小舒说,“景宿和他换位置了。”
以前还能听到小舒喊景宿哥哥,最近可都是名字了。
颜之看柯桥,“你和景宿先换过来,我有事情找他。”
柯桥瞬间一副轻松的样子跑了,说完还收获了景宿瞪他,柯桥真是不懂啊,瞪他干什么,可恶!
景宿走过去,颜之把自己便签上写的书单递给他,“你和小舒一起,去把这些找回去,晚上我要看。”
“我查过了,图书馆不全,颜家也有几本,辛苦了。”
颜之轻松的堵住了小舒的话头,他认为什么事情都要说开,总觉得这两个人分裂的有些奇怪。
小舒走了,景宿慢慢跟上。
小青梧则咿咿呀呀的说,小舒把他的糖变没了,宝宝还想吃呢。
颜之听懂了一大半,亲昵的抱起来。
“给你婴儿版的小蛋糕,好不好呀?”
小青梧吧唧一口,贴贴颜之。
“要!”
…
裴家荒废的宅院,常年无人打扫,裴致就被扔在了角落的一间破屋里,捆住手脚。
明天早上交给警方,路上受害者的家属还会“凑巧”把裴致揍一顿。
今天晚上,老爷子会来演一出救子的好戏。
裴闻野打开门,属下手里拿着鞭子,架势做的很足,“小叔,感觉如何。”
“你还要做什么?”
裴闻野坐在搬过来的椅子上面,把鞭子和一本裴致签过的阴阳合同扔到他面前。
他长腿交叠,贵气四显。
“熟悉吗?这份证据刚好能把让你坐二十年牢。”
“我看着,你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