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喜闻乐见!]
[谁懂啊,我感觉大家都笑了。]
[哼哼哈嘿。]
卿眠放下杯子,他推开桌下楚京墨紧扣的手,眼神示意让他待在这里,“之之,我们去晒太阳。”
颜之淡淡的瞥了一眼。
今天颜景澄意外的安静,如果不下楼,估计谁也想不到起来有他这个人。
真是有些奇怪。
不会真的老实,只会是又在想什么机会给他挖坑。
节目组的喇叭响起来,属于是见缝插针,求生欲很强。
满桌子的大佬,谁敢惹,今天的收视率还全靠诸位的,“咱们的规则很简单,谁先起来谁先抽奖,今天的活动全在这个转轮上了。”
“第一组,颜之和卿眠抽人。”
颜之和卿眠直接走过去,转盘轮子背对着众人。
在转盘上是嘉宾的名字,转到谁和谁组合,被选择的人将直接组队,活动也将在卡片上进行三选一。
颜之早就看过了,他去转了轮子。
看晃啊晃,停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上。
谁?楚京墨?
卿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去转轮,转着转着就不笑了。
(*ˉ?ˉ*;)呵,裴闻野。
卿眠抢先开口,“我怀疑这个转轮有问题。”
社恐之崽同样笃定的点头,“一定是节目组事先安排好的。”
节目组:我不是,我没有。
颜之看向旁边的直播镜头,低头凑近,这个距离能够清楚照出omega浓密的眼睫毛,还有扑闪的眸子。
“大家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呀。”
[传传说中的美颜攻击!]
[导演,这还不点头??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我很想看裴闻野和卿眠组队,他们一定能把对方气死,想想就超好笑。]
制片人樊波在直播间开了实时互动,投票的人数占据80%,祝梦蕊的声音再度出现,“根据观众的意见,给颜之和卿眠再抽取一次的机会。”
颜之认认真真的站直,轻轻伸手推了推转轮。
默念,眠眠眠眠眠眠。
可能是他的许愿太诚恳,真的停在了卿眠的名字上面。
“眠眠!”
节目组迅速综合了一下,灵活选择,“卿眠颜之组队成功,裴闻野和楚京墨自成一组。”
“今天是活动任务,两两组队完成体验。”
卿眠抽了一张,打开看到出海垂钓,剩下的大概也都和岛屿相关。
节目组把他们打散也是为了增加更多的看点,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四个提前拉了进度条,节目组很多设定都要重新安排。
颜之抱着猫回去换衣服,“我马上下来。”
卿眠上楼时,刻意路过裴闻野,声音清清淡淡的,“裴先生放心,我会和之之好好玩的。”
属于是往裴闻野的心上又补了一刀。
卿眠走了,楚京墨还没看明白:“颜之真生气了?不理你了?我能笑吗?”
某只绿茶精垂眸摸了摸金毛的脑袋,是平时私下里的样子,情绪不定,毒舌,阴森。
“楚京墨,你的眼睛只长在卿眠身上吗?”
最近一天被家里骂八百次恋爱脑的楚京墨疑惑发言,“不然呢?我看颜之你愿意吗?”
“不愿意。”
裴闻野转着轮椅走了,“回去换衣服,出门。”
楚京墨正喂零食呢,放下让狗狗自己吃,操碎了心,“我现在去,你别再惹颜之,人家真的不理你了,你有得哄。”
裴闻野自然知道,他待在卧室门口没有进去。
颜之出来,“你怎么在…”
“等你。”
Alpha弯下腰去给颜之系鞋带,言语之中都是让他小心,“宝宝,鞋带记得系好,他们去楼上换衣服了,要去客厅等一会儿。”
“你为什么不进去?”
“不想让你更生气。”
颜之的手被牵着,放到了裴闻野的腿上。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做工精致,造型小巧,“宝宝,防身用。”
只有一点点生气的颜之把刀收起来。
“我知道了。”
裴闻野的轮椅斜侧,若有若无的堵着门,继续问出目的,“宝宝,还生气吗?”
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小脾气。
颜之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傲娇说道,“看你表现。”他摘下小叶紫檀手串,一圈圈绕在裴闻野的手上,“我走了哦,你要乖乖的,不能再受伤了。”
“嗯,我会乖。”
裴闻野黑沉平静的狐狸眼眸望着颜之离开,才进房间,没有什么要拿的,找到桌子上的防晒霜,往自己的脖子和手臂上涂抹均匀。
有这幅皮囊在,晒黑也不难看。
但是,之之喜欢白一点的,真正的Alpha要学会遵循伴侣的喜好,创造更多的喜欢。
楚京墨跑过来时,裴闻野随手扔给她一瓶未拆封的,“涂上。”
“我不涂这个。”
“卿眠喜欢你黑吗?”
一句话下来,楚京墨拿出来。
酷哥蹙眉,学着裴闻野的手法涂均匀,“你怎么会这么多的?”
“慢慢学吧。”
两个Alpha相处没那么多要注意的,各自把对方当个人看就够了,楚京墨推着裴闻野去了他们抽取的地点。
这两个人竟把节目组给他们安排的游玩,变成了裴闻野的康复训练地。
虽然还没拆石膏,但是另一只腿该活动还是要活动,不让进长期下来,也会影响。
楚京墨推着他到公园亭子边,路过所有安排的游玩。
裴闻野坐在亭子下训练右腿。
制片人:“……”
我的钱,我的钱,你们看不到前面的景色吗?
“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石膏拆掉。”
毕竟在筹备的时候,是按照情侣标准安排的浪漫场地,价格翻了一倍。
节目组很狼狈,第二组双Alpha完败。
多的是笑点,还有节目组碎成一片片的心,一点猛料也没有啊。
…
A国,拉胡斯南州,莫城华人区。
一位中年人急匆匆走进小巷子,他拿出口袋里的信封和地址,停在了一间年久失修的门前。
“你好。”
中年人敲了半天,旁边两个邻居冒出头,是两位老奶奶,热情极了,“这家人搬走了,早就没有人住了。”
这么多年,还是突然有人问起来。
中年人掏出信封给旁边两个人看,自证自己的身份,“我是Lynd在华国的亲戚,专门飞过来见他,请问他搬去哪里了?”
“不知道,Lynd前两年上大学,他一毕业就走了。”
“这小子从小就不爱在这里待,有个叫什么赫的庄园,我听他奶奶说,经常在那里打零工。”
中年人满是遗憾,把手上提的礼品给了他们,“请问,他奶奶呢?”
“她去世了,在五年前。”
中年人惊愕的往后退,“我能去看看她吗?”他急匆匆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照片,“我是我是她的儿子。”
照片时隔很久远,依旧能够看出来是他和老太太,旁边还有两个年轻女人。
邻居戴着老花镜,慢悠悠的回房间,把墓地的地址抄写下来,郑重的递给他,“你们很多年没见过了吗?”
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是,我做错过一件事,不敢来见她。”
“她喜欢郁金香,路口有间花店,你可以去买一束。”
中年人再度急匆匆的走出巷子,同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他进了那间花店,在抱着一束粉色的郁金香出来时,早已泪流满面。
男人准备打辆车去墓园。
他需要穿过一条巷子去马路边上,这里的街道很窄,没有出租车。
刚走进去没多久,一只手从后面伸过,大力的勒着他的脖子把人拽入巷子里。
…
郁金香花束在挣扎间,掉落在地板上。
一双皮鞋踩上,碾压,主人往前走去,充满黑暗肃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