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食人血藤王好似听到了主人的夸赞,顿时兴奋异常,浑身分肢直抖,在那里搔首弄姿的显摆,表示自己真的很可爱,看得众人一阵无语。
话说你真的是食人血藤么?怎么会那么有灵性,就算是食人血藤王,但智商也不应该有这么高才对啊!
它好像竟然完全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众人一阵惊讶,要知道这植物系魔宠可不比魔兽,它们想要修成灵智还不得修它个千万年才成,而且就算修出灵识,灵智也不会太高,可是眼前的这株食人血藤王怎么就完全打破了他们惯性思维的常识。
其实他们有所不知,凤初七初在黑木古林里收下食人血藤王时,它的灵智刚开,并没有这般通灵性,有好些话它并不听得明白。
可是在凤初七的生命之戒中修炼了一段时日之后,那里面的灵气比外界的灵气浓郁了不止十倍,所以血儿的修炼速度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而且在凤初七将灵魂之泉完全收入生命之戒之后,虽然时间不多,但是对于它们在生命之戒里修炼的众魔兽来说,却是得了莫大的好处。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就算不直接服用灵魂之泉的泉水,但只要吸收了灵魂之泉所散发出来的雾气,对于它们灵智的发育,效果也是惊人的。
“我觉得所有植物中,我的血儿最漂亮了!特别是它浑身血红的色泽,简直就像来自地狱的血腥使者,是那般勾魂,简直美得惊人。”凤初七靠在燕玉怀中,边喝酒边做评价,神情说不出的惬意。
“吱吱!”
某食人血藤王全身的分肢直抖,在场众人惊讶的发现,它的样子像极了是在兴奋的狂笑,接着它低“头”看着自己血红晶莹的身体,发觉主人实在是太识货了!它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红,越来越晶莹剔透,简直美极了!
众人齐齐大抹了把汗!
漂亮吗?
是吧!那全身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的色泽,真的是非常漂亮,只是拥有那么血红的色泽,不知道是吸食了多少人的鲜血造就的啊!
大家都知道,像食人血藤这般植物系的魔宠想要晋级,那可比一般的魔兽困难不知道多少倍,而最为直接的因素就是靠多吸食人血来增强自己的修为,而且被吸食人血的人的玄气修为越高,对它的帮助就越大。
可以这么说,食人血藤想要晋级,绝对跟它所吸食的人血,有直接的关系。
勾魂吗?
是吧!被他那不停蠕动的分肢一啜一吸,立马变成人干,可不就连魂都勾去了吗?
看着眼前那乐不可支,张牙舞爪扭动着分枝自顾自恋的食人血藤王,众人看向凤初七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刚才只是觉得她是只柔弱的小羔羊,可现在看来,她哪里是柔弱的小羔羊,分明就是一只隐藏着利爪的大恶狼嘛!
瞧把那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胡大小姐给吓得……
“那个?阿七,你怎么会想到契约一枝食人血藤王做魔宠呢?难道你不觉得很……很……”很令人心生惊惧吗?
而且还会令人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如果是一般女子,对食人血藤这样的血腥生物,恐怕会敬而远之吧!可她倒好,直接将人家契约回来做魔宠了!
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
凤初七微眯着醉眼,斜睨着燕玉那双狭长微微上挑的双眸,不解的道:“我收下血儿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怎么还来问我?”
呃?
燕玉一怔,他忘了!她现在正把他当成另外一名男子,自己问出这样的话来,倒让她起疑了!
刚想说些什么补救,结果凤初七微薰的靠在他肩上,神色非常认真的道:“不过,醉,谢谢你当初在我们都被食人血藤包围时那般护我,还救了我的哥哥们,对于你多次舍命相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凤初七微醉的双眸中,浮现出层层水光。
醉那般待她,她却一再的拒绝逃避他对她的情意,此时回想起来,她好懊悔。
其实,当初从他毅然随她跳入大窟窿里时,她就已然认定他了吧!
当时只是因为前世未婚夫所带来情伤的关系,让她执拗的想要完全杜绝情爱,其实以她敏感的心思,早就发现醉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将她放到了心底,不然也不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次次舍命护她。
可是她就是害怕醉对她这样的感情,所以在他自己还未分清他对自己究竟是何种感情的时候,就骗下他发下兄妹誓言,当后来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却为时已晚。
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自己做下的事情太绝,她不该断了与醉爱情的后路。
有天地规则存在,她是没有办法与醉拜堂成亲的入洞房的,这是一个死结,可如何是好?
对上她深情而又懊悔的神情,燕玉不由心中一紧,原来如此啊!那名男子竟然多次舍命护她,还救了她的亲人,怪不得她心心念念的念着他。
只是,她既然如此爱他,又怎会与他分开,而且看她那痛不欲生的神情,难道……
那个结果,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这少女此生恐怕算是毁了!在如此浓烈的深情之下,恐怕再也没有男子可以走进她的心了吧!
哪怕是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也是。
“啊啊啊!你这鬼东西快放开我,放开我!臭乞丐,你要干什么?要知道我可是胡家堂堂嫡系大小姐,你敢伤我?我们胡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食人血藤缠住提着的胡千旋,惊恐的厮声尖叫后,终于发现这突然出现的血色植物好像就是那个臭乞丐的魔宠,顿时大怒,破口大骂。
凤初七醉眼微睁,不屑冷哼:“不知所谓,别说你只是一个世家的嫡系大小家,就是当朝的公主,本小姐也是照动不误。”
狂,实在够狂。
狂得几乎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