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摸了下掌心上的咒文,跟祝欢衣小声嘀咕:“这符挺神奇,找机会再跟李中平要两张。”
祝欢衣很赞同,“我在我师父那里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符。”
话落,电梯门打开。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走进电梯,摁下二楼,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电梯门再度打开,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亮如白昼的走廊。
灯光大亮,走廊上空无一人,两侧的房门紧紧地关着。
我从包里摸出菜刀,率先走出电梯,祝欢衣托着罗盘,跟在我身后。
我回头看了眼,一出电梯,罗盘的指针滴溜溜的转。
“小心些,这里问题非常大。”祝欢衣提醒我。
我嗯了声,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向前走。
走廊的灯光实在是亮,两侧墙上的瓷砖又反光,才经过两个病房,我的眼睛被光晃的有些干涩,我用力眨了下,闭眼的瞬间,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我下意识挥刀劈砍。
“别动手,快进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就见我身侧的房门开了条缝,一只枯瘦,皮肤干巴,布满斑点的老人手从房门中伸出,抓着我的胳膊。
我顺着门缝,看见了手臂的主人,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
“愣着干什么,就快十二点了,赶紧进来。”他往房间里拽我。
在走廊里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个事,思及此,我抓住祝欢衣的手,一起挤进房间里。
进了房间,眼前的光暗下来,我忍着不适,仔细打量整间房。
房里靠墙放着两张单人病床,床头各自盖着床头柜,正对着床脚的墙前摆着衣柜,衣柜旁沙发,越过沙发往里走是浴室。
抓着我胳膊的白发老头坐在靠近门的床边,另外一张床空着,也没有被褥,应该没人住。
再次认真确认白发老头是个活人后,我反手关上门,抽出被他抓着的胳膊,转身捂住眼睛,“爷爷,你为啥叫我们进来?”
微热的手心贴着眼睛,眼睛渐渐湿润,缓解了被走廊强光照射的干涩感。
“外头晃眼睛吧?我要是不把你们拽进来,今晚你俩的眼睛指定坏了。”白发老头说。
我和祝欢衣眼眶红红的跟白发老头道谢,问他这里的灯为啥这么亮。
白发老头摇头叹气,“现在亮还好,你等过了十二点走廊黑漆漆,一点光没有,那会更吓人。”
“爷爷,疗养院过了十二点断电吗?这不跟我们宿舍一样了,你们住着方便吗?”祝欢衣长得乖巧,又是真真实实当过二十几年的乖乖女,很能讨爷奶辈的老人喜欢,当她乖巧中带着不解的问起时,白发老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跟我们说起这些事来。
“本来疗养院挺好的,我在这住了几年后才发现这里一到晚上走廊的灯光亮的吓人,等十二点一到,灯自动就灭了。”
“不过也不是每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月里有个三四天的样子,但是一旦晚上灯光大亮,十二点灯灭,那这一夜肯定不会安稳,走廊里总有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有时候还能看见人影。”
祝欢衣惊讶的睁大眼睛,很担忧的模样,“那你们在这生活岂不是很不方便?为什么不换个疗养院呢?”
白发老头撇嘴嘟囔:“我也想走,但我不好意思跟我儿子说,当初是我执意要来这里住,现在又闹着要走,多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