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加小心。”我挺不放心许则然单独回去,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把我送回酒店后,许则然便离开了。
我给他点上一炷香,权当为他送行。
看着香烟儿袅袅升起,我无端的有种萧瑟之感,我俩这才好多久,他又要去冒险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安安呐,许爷从南云市回来时,你让他把我那张架子床给搬来行不?本体不在,我这心里慌啊。”
木老太太把抹布揪出小手绢的架势,“我离不开我的床。”
我默默看她一眼,萧瑟不下去了。
“……我正给他烧香呢,你来跟他说。”我让开地方。
木老太太欢喜的应一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去香炉前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话刚说到一半,香燃烧的速度陡然加快,转眼就烧没了。
木老太太呆了,“许爷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我哪知道。
我赶紧躲开。
晚饭时,胡老三回来了,他面上带笑,递给我厚厚的红封。
看来,他是把项目拿到手了。
“梁淑彤现在咋样?”想到梁娜的遭遇,我心里有种隐秘的心思,我不希望她过的痛快。
胡老三回道:“我离开时,她正跪在梁娜的遗像前念清心咒呢。”
梁淑彤念清心咒?
看我好奇,胡老三就跟我把事情仔细说了。
梁淑彤得知梁娜早就魂飞魄散,留下来的还是怎么都不会跟她服软,也不会原谅她的怨念,情绪崩溃了。
把家里所有的风水摆设都给摔了,大喊大叫的闹一通,打电话质问林大师,明明他保证过梁娜就在房间里,为啥只剩下一缕怨念?
我琢磨着,梁淑彤是想找个宣泄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她把梁娜逼得太狠了,但她不愿意承认,想把责任推到林大师身上。
胡老三说:“不知道林大师在电话说了什么,反正劝住了梁淑彤,挂断电话后,梁淑彤就摆上梁娜的遗像,奉上香炉,说往后每天晚上都要在遗像前念清心咒。”
“梁淑彤脾气暴躁,戾气盛,念清心咒能平心静气,对她有点好处。”我说。
至于给梁娜烧香,说白了,活人的供奉,尤其是至亲之人的供奉,对她总有些好处。
能在梁淑彤的眼皮子底下把梁娜的魂魄送走,事情露馅后,还能劝服她,让她听话,这位林大师可真有些本事。
我顺势问胡老三对林大师知道多少,胡老三说:“林大师仙风道骨,功力高深,在省城的富人圈里很受欢迎,以前我爷爷还请过他给看风水,不过他只去我家里走了一遭,就找借口推掉了。”
“我猜,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胡盛华的存在。”
大概是。
不过,我默默看胡老三一眼,心说这位林大师本事是有,演戏的本事也不差,外人面前仙风道骨,私底下算计不少。
我俩正说着话,祝欢衣和杜悦回来了,俩人都垂头丧气的。
杜悦奔波一天,三场面试均以失败而告终,而祝欢衣则是没见到薛涛。
她去了薛涛在省城的住所,等了一天,没有等到薛涛,打电话也联系不上。
祝欢衣从兜里摸出三枚铜钱,犹豫再三,还是揣了回去。
“我师父用了些手段,防着别人偷算他的命数和运势,我的本事,还不够勘破他的手段,算出来的卦不准。”
我扒拉着手机,也发愁,“我给肖大师发的消息,他也没回。”
这三位大佬,怎么集体没了音讯?